許知看見宋霜寒回頭。
從他的眼睛裏麵,詫異的見到了眼淚。
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從來不肯輕易流淚的男人,此刻看見她,卻是止不住的流淚。
許知也有些驚得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身邊的保姆扶著許知。
許知的身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濺在她白色的衣裙上麵。
她看一看那蒙著白布的擔架,又看了看宋霜寒的動作。
瞬間就明白了。
是宋霜寒把擔架上那個人,看作是她了。
宋霜寒看見許知好端端的站在那兒,也發現自己是認錯了人。
情緒大起大落。
讓宋霜寒一時之間有些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緒。
許知要走過來。
宋霜寒快步迎上去,握住了她冰涼的雙手:“怎麼回事?”
他接到電話,聽說許知出事的時候,就火急火燎驚懼萬分的往回趕,生怕許知是出了什麼事。
回到家裏麵,看到這麼多警察,房子外麵還被扯了警戒線,心裏麵就更害怕。
在看到那蒙著白布的屍體被抬出來的時候。
他甚至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隻知道,許知死了。
他衝過去。
卻不敢講那白布揭開。
因為他根本無法承受白布揭開之後的後果。
好在,那個出事的人並不是許知。
許知還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麵前,能夠跟他說話。
“有小偷入室搶劫,但是突發疾病,當場死了。”
許知說事情的經過。
宋霜寒聽完之後,示意回過神
的小智去把擔架上的白布掀開。
小智不敢懈怠,趕緊過去,將白布掀開。
白布一掀開,就看見上麵是一個女人。
女人的身上青青紫紫的,而且麵黃肌瘦,頭發打結,眼底無情。
尤其是胳膊上,還有針孔的痕跡。
宋霜寒隻是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個癮君子。
更別說是在她的胳膊上麵還有針孔這樣明顯的癮君子特征。
“估計是沒有錢買東西了,所以才會到我們這裏來搶劫。”
保姆扶著許知,也有些心有餘悸:“好在她發病及時,要不然就要傷害到太太了。”
宋霜寒注意到許知的身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問:“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許知開口:“這不是我的血,是她的。”
許知看向擔架上那個女人。
“她大概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想要恐嚇我往外拿錢,但是又不敢傷害我,於是就自殘來嚇唬我們。”
保姆點頭:“那人自己拿刀捅自己的時候,把血濺在了太太的身上。”
“我送你去老宅,這陣子先不要住在外麵了。”
原本許知是在老宅跟宋夫人一起住的,但是這幾天因為戴悅的事情,來回走動,覺得住在老宅會影響到宋夫人。
讓宋夫人因為他們的頻繁活動而擔憂。
所以就跟宋霜寒在外麵的別墅住了幾天。
卻沒有想到,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許知點點頭,一邊跟宋霜寒往外走,一邊開口:“那個女人本來就是癮君子
,來之前應該是剛注射了東西,十分興奮,自殘的時候也異於常人,很奇怪,一個癮君子怎麼找到我們這兒來的。”
許知對於這場入室搶劫,存有懷疑。
“而且,她來的這個時間也巧妙,正好是你不在的時候。”
許知雖然不想陰謀論,可是,這人來的時間也著實是太令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