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白太太撩起眼皮,看陳媚一味的討好,這牌打的都小心翼翼的,心裏麵有些不屑,“這名利場名利場,沒名沒利的人,你還用得著考慮對她公不公平?也實在是太善心大發了吧?”
陳太太也符合:“就是啊,這評委轉過來的椅子,不都是節目組控製的嗎?你家裏有說得上話的,幫幫妹妹還不是理所應當?”
陳媚被說的有些下不來台。
幾位太太話裏話外,是讚同讓許知幫許願。
但是多半,心裏麵也清楚她家那一攤子爛事,很清楚許知根本就不會幫許願走後門托關係。
“我們家願願不願意,非要跟人公平競爭,”陳媚自己說這個話都臉紅。
心直口快的楊太太更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公平競爭啊,我看你這麼大歲數了,活的還不如你女兒通透,我不是看她才提了一輛新車嗎?挺好看的。”
這話什麼也沒說,貌似就是在評價一輛車。
但是陳太太跟白太太聽到說‘車’,卻都笑了。
顯然,是知道許願這輛車的來曆。
“小小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不用墨守成規的。”白太太看向陳媚,“你不也是過來人,心裏清楚的呀。”
陳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陳太太這話,說的‘過來人’,就是說她在許四海原配沒死的時候,就插足了許四海的婚姻。
而她女兒許願,現在找的那個老寶貝,也是有一個太太的人。
隻不
過,太太常年在國外並不會來。
“我要糊了,出門打的專心點,可別故意讓著我。”
楊太太笑著,看了一眼陳媚。
陳媚點點頭:“當然,怎麼會故意讓著呢,我打牌就是爛。”
“以後打的多了,也就好了。”
楊太太貌似是在安慰人。
其實,覺得陳媚再打八百年,也就這個熊樣。
雖然大家都是太太圈子裏麵的人,但是各個的丈夫兒子,都是挺爭氣的。
唯獨陳媚的丈夫許四海,是靠著吸女兒的血,讓女婿幫襯,這才擠進了名流圈子。
大家表麵上跟他和睦客氣,但是私下裏麵,沒有幾個人是瞧得起她的。
陳媚太明白這一點了。
所以,打牌的時候,都是賠笑臉,給人喂牌。
誰也不敢得罪。
別人刺撓她兩句,她也都是忍著,不敢反駁。
但是她的心裏麵不舒服。
所有人看著她,都是因為她是許知的繼母。
這些人從來就沒有瞧得起她過。
她好像也融入不到這些人裏麵。
陳媚的情緒非常低落。
牌打了幾圈,陳媚一直在輸牌。
很快,手裏麵的籌碼就所剩無幾,而這個時候,正好陳太太開口,問:“許太太啊,你手裏麵還有多少籌碼。”
“沒多少了。”
陳媚說。
“那就散了吧。”
既然陳媚已經手裏沒有錢了,那麼繼續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楊太太興趣缺缺,提議就這麼算了。
陳太太卻開口:“再打幾把吧。”
陳媚沒說話。
陳太太就道:“
哎呀,你大女兒嫁給了宋霜寒哎,你打牌讓她給你點錢嘛。”
陳媚有些為難。
她又不是許知的親媽,而且平日裏麵對待許知也不好,跟許知借錢打牌是絕對行不通的。
偏偏幾位太太都看著她。
讓她一時之間也難以拒絕。
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那好吧,再打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