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梅在病床上,親眼看著弟弟的手腕被父親給打斷。
又轉頭,看向了母親。
陳玉梅的母親見那爺倆已經配合好了,便繼續跟老常說話:“老常,你給我們辦辦。”
“行,我給你問問。”
陳玉梅的母親聽得心花怒放:“咱們人都找好了,肯定回去得重謝你。”
“行吧,別買太貴重的,我不好收。”
陳玉梅笑著道:“明白明白。”
然後跟老常掛了電話。
快步過來看兒子的手腕:“怎麼樣?”
陳玉梅的母親問兒子。
陳玉謙點點頭:“碎碎得了。”
陳玉梅的母親摸了摸兒子的手腕骨,確實,敲的很嚴重。
隻要是已經形成了傷害,那索要賠償的事情就沒有跑了。
陳玉梅的母親很興奮:“快,我們去拍片子。”
她跟丈夫將兒子從地上扶起來,因為那一棒球棍敲得實在是太重,以至於陳玉謙在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有些發抖。
陳玉梅的母親卻非常興奮。
雖然兒子傷了手腕,但是巨額賠償款就在眼前。
隻要是去跟對方打官司,就能夠得到百來萬的賠償。
“小謙,別擔心,咱們很快就什麼都有了。”
“我知道。”
陳玉謙點頭。
心裏麵還算是清楚。
也很興奮。
隻要是有了錢,就湊夠了海霞的彩禮,可以跟彩霞結婚生孩子,他以後也是有家庭的人了。
他忍著興奮,跟父母一起將病房的房門打開。
許知跟顧律就在門外。
看見他們兩個,陳玉謙
扯了扯唇角。
即便是疼的整張臉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可是在麵對許知跟顧律的時候,就是奇特的得意。
他有辦法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定會讓他們對他進行巨額的賠償。
“我們跟小謙去做片子,等著吧,如果小謙的傷嚴重,我們夫妻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陳玉梅的母親還對顧律跟許知撂狠話。
而狠話撂下之後,便轉頭離開。
許知看著陳玉謙跟父母離開,轉頭問顧律:“怎麼辦?”
“等著打官司。”
顧律走進病房裏麵。
陳玉梅還坐在病床上。
聽見顧律跟許知的聲音,就抬起了頭。
並且看向了顧律:“你想做什麼?”
顧律沒有回答。
許知開口:“你的父母對你好像沒有那麼好。”
“那是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
“在他們來看,你受傷的真相根本就不重要,得到巨額的賠償才是最終的目的。”
許知實話實說。
陳玉梅也不否認。
的確,現在家中的情況就是他們非常需要錢。
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錢。
“將你自己作為賺錢的工具來使用,是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許知問陳玉梅。
陳玉梅有些沉默。
“有時候,還可以為了自己而活著。”
許知說完,就跟顧律從病房裏麵走了出去。
陳玉梅的病房裏麵隻剩下了她自己。
她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指放在了旁邊已經摔得屏幕都花了的手機上。
許知說的一點也沒錯,家裏的父
母都把他當做是能給弟弟賺彩禮的資料。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是,目前看來,又沒有什麼辦法。
猶豫了一下。
他還是把手指從手機屏幕上麵移開了。
許知跟顧律往醫院的安保室走。
“會記錄下來嗎?”
“當然。”
顧律跟她一起推開了醫院監控室的大門。
裏麵看守監控的保安人員看見是顧律推開的房門,立刻站了起來,對著顧律恭恭敬敬道:“顧先生。”
顧律點頭,向著裏麵走進去。
許知很驚訝:“你認識安保室的人?”
顧律微笑一下:“醫院是用的顧氏的安保人員。”
顧氏最早發家,就是依靠給力的安保集團。
京城很多地方,都是顧氏的安保在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