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都是便宜他們了,姐,要五百萬!”他的弟弟在鄉下,還等著出彩禮娶媳婦兒。
談了五六年的女朋友不願意跟他繼續耗著了,前一天還威脅他,如果不給三十萬的彩禮,買車買房,就要跟他分手。
現在他姐被敲了這一棒槌,真是雪中送炭來的及時。
旁邊的護工媽媽見丈夫跟兒子都說完了,趕緊撥開丈夫跟兒子,湊過來:“梅兒。”
護工的大名叫陳玉梅。
聽見母親喊自己的名字,護工本以為母親最關心自己。
卻不想,母親接著開口道:“傷的還是輕了點,萬一評不上重傷,恐怕要不了這麼多錢呢。”
陳玉梅的心裏麵頓時一片冰涼。
旁邊的陳爸爸也憂心的開口:“是啊,聽說輕傷才幾萬塊錢,咱們小謙還等著彩禮錢跟海霞辦婚禮呢。”
“這可怎麼辦啊……”
陳玉梅的母親急的捶手。
旁邊的弟弟陳玉謙馬上開口:“媽,我跟海霞不能等了,海霞懷孕了,再不辦婚禮她肚子就要出來了,到時候多丟人啊,再說海霞媽媽肯定要罵我的。”
“你先拖著點。”陳媽媽開口。
“拖不了了呀,海霞說了,要是這周還拿不出彩禮錢娶她,她媽就要帶著她做流產手術去。”
一聽這個,陳媽媽跟陳爸爸都著急起來:“怎麼行?這可是一個小生命呀。”
“爸,媽,您二老不是想要抱孫子嗎?眼下要是讓海霞把孩子打了,我可是一輩子也不
找媳婦兒了。”
“可是,你姐這個傷……不夠重傷啊。”陳媽媽道。
陳玉謙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姐姐。
咬了咬牙,問:“姐,你也不希望我找不到媳婦兒,給咱爸媽生不出孫子來吧?”
陳玉梅張了張嘴:“我……”
“我知道,你從小就疼我,絕對不會忍心讓我受苦的。”
陳玉梅剛要說話。
陳媽媽就又道:“哎呀,你姐姐從小就照顧你,你要什麼她不給啊,這次也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就問:“梅兒,是吧?”
陳玉梅怎麼也說不出那個是字來。
陳爸爸瞪了女兒一眼:“你該不會在外麵交了男朋友,要胳膊肘往外拐了吧?”
陳玉梅搖搖頭:“沒有。”
她自打進了京城以後,隻想著工作,多賺點錢。
媽媽每次都在給她打電話要工資的時候,讓她往家裏麵多寄點錢。
她工資的一大半都給了家裏麵,上個月想留下錢買幾件好看的衣服,還被察覺往家裏打的錢比上個月少了,被父親罵了一頓。
說她光知道打扮自己,不知道想著家裏麵。
還罵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光會鬼混。
這個年紀,隻要懂事,肯幹活多賺錢,總會有男生看上她的。
陳玉梅被這麼教訓了,也不敢再留下錢,隻得把衣服錢也給父母打了過去。
現在,她看著父母弟弟都站在一條戰線上責怪她。
頓時有些無措。
“爸,媽,我怎麼才能幫小謙?”
陳
爸爸跟陳媽媽對視一眼,沒說話。
陳玉謙卻道:“姐,其實很簡單,你傷的重一點,咱們就能多要點錢,宋家那麼多錢,給我們個五六百萬就跟灑灑水一樣。”
“可我就傷的這樣啊。”陳玉梅茫然道。
陳玉謙走過去:“姐,我給你補一下,把傷敲重一點,不就行了?”
陳玉梅看著弟弟。
又看了看父母。
陳媽媽道:“你放心,小謙下手有分寸的,他有經驗。”
陳玉梅張嘴,想說話,可是,卻又跟前幾次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
整個人都有些傻傻的,呆呆的。
陳玉謙走到門口,從自己的運動包裏麵,掏出來一根準備好的棒球棍。
陳玉梅看著那棒球棍,更傻更呆了。
“姐,不疼的,忍一忍!”
陳玉謙舉起了手裏麵的棒球棍。
“你要把她敲死,沒準能訛宋家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