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許知放開她的手,“怎麼就怪我了?”
她隱隱約約能夠覺察出來,許願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陳媚受傷的事情。
可是,陳媚受傷,又是怎麼跟她扯上關係的呢?
許願惡狠狠別了許知一眼:“要不是因為你,我媽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媽怎麼會因為我變成這樣?她受傷不是自己摔得嗎?”
許願被許知這麼問,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是想要辯解什麼。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給忍住了,堅持不肯說出來。
許知觀察著許願的表情。
許願對她的憎恨,從眼底裏麵透露出來,不像是假的。
而她恨他,理應有一個正當的緣由才對。
“總之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
許願惡狠狠的罵完她。
掉頭往城西診所裏麵去。
許知跟在許願的身後,跟她一起進城西診所。
可是,往前走的時候,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她,看著她。
她再診所門口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沒看見什麼。
這才轉身,往裏麵繼續走。
陳媚就在診所裏麵接受治療。
因為診所的環境有些簡陋,裏麵空間有限,不如醫院裏麵條件那樣寬敞。
所以,隔簾隔開的每一個空間裏麵,都有一張髒兮兮的病床,而在病床上麵,各自躺著一個人。
有的是手臂受傷,有的是腿受傷,有的則是腦袋受傷。
甚至,還有一個全身上下用繃帶包的像是木乃伊一
樣的人。
許知觀察這些傷者的年齡,發現全都是非常年輕的病人。
而他們的傷情,也像是彼此打架打出來的。
陳媚在最後麵的一個隔間裏麵,隱隱還能聽見陳媚因為忍著疼痛而倒吸氣的聲音。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後麵幹脆忍不住了,開始慘叫起來。
許願一聽見慘叫的聲音,就立刻快步衝了過去。
許知跟在後麵,走的不快,沒有讓陳媚看見她。
許願一看見陳媚,就哭起來:“媽,您怎麼又受傷了?他……”
“閉嘴。”
陳媚趕緊打住了女兒要說話的話頭,問:“你怎麼來了?”
“那個小賤人和我說的。”許願開口
許知無奈。
“果然那小賤人的嘴不嚴實。”陳媚也罵。
許知翻了個白眼。
許願看著母親的傷口,道:“媽,您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為什麼還不離開他。”
陳媚道:“不要胡說八道。”
“可是,這樣被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許願哭著道:“他這麼對您,您幹脆報警算了。”
許知往前走了半步,正好能站在隔簾稍遠一點的地方,觀察隔間裏麵的情況。
醫生正在給陳媚的腿縫針。
那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什麼棍子打了一樣。
而在小腿上麵,有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大傷口,正在外翻著。
這樣大的傷口,已經是傷的很重。
怪不得縫針的時候,陳媚會發出那種慘叫聲。
傷成這個樣子,不叫才又鬼了。
隻不過,傷的這樣重
,也不及陳媚在聽見許願說報警的時候,陳媚臉上那蒼白下去的臉色難看。
陳媚嗬斥女兒:“少胡說八道,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根本就不是不小心弄得,就是他打的,他都這樣對您了,您還護著她,到底您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他的手裏麵啊。”
許願雖然有點蠢。
但是,這次出奇的帶腦子。
陳媚聽見女兒說的話,就趕緊抬起手來,捂住了女兒的嘴巴:“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趕你走了。”
“媽……”
許願隻顧著哭。
陳媚看著女兒心疼自己,也忍不住抱住女兒,有些難過的哭起來。
許知看著這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的樣子。
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許四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