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開車回家。
宋夫人打電話過來:“霜寒……”
“媽。”
宋夫人說話有些猶豫,似乎在思索這件事是否告訴宋霜寒。
等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那個,知知的爸爸,明天要過來看知知。”
“他來做什麼?”宋霜寒擰眉。
對於許四海有著非常明顯的厭惡。
他已經跟許四海說的非常明白了。
想不到,許四海還是這麼不識好歹。
“他聽說了知知差點被綁架的事情,放心不下知知,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看,”宋夫人從前在宋家,也是內外都由宋紹來做決定,性格也溫柔,不太擅長拒絕別人,所以,許四海那邊一裝可憐,就答應了他。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合適。
就打電話跟兒子商量這件事。
宋霜寒正開車往回走,母親這通電話,讓他將車速稍微放慢了一些。
並且給許四海那邊立刻打了電話過去。
許四海一看見是宋霜寒打來的電話,整個人都有些心驚肉跳的。
他不太敢接宋霜寒的電話。
旁邊陳媚跟許願見電話響個不停,也有些好奇。
許四海不能不接宋霜寒的電話。
若是這樣,明天鐵定要被拒之門外。
可是,接了電話他又沒有把握能夠說服宋霜寒允許他去看許知。
猶豫之後,才接通了電話。
“許叔叔,你明天要來看知知?”
宋霜寒還算是給他麵子,叫了一聲‘許叔叔’。
許四海賠著笑臉:“知知不是受了驚嚇嘛,我不太
放心。”
“不是自己的女兒,也不必這樣關心。”
宋霜寒的話音一出,許四海心弦一緊。
“知知怎麼會不是我的女兒呢?霜寒,你別開玩笑。”
“知知的身份你最清楚,還要在這裏裝嗎?”
許四海心裏有些招架不住,不過,想到剛剛從許願手機上刷到的消息,又開口:“霜寒,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懷疑,我跟知知是千真萬確的親生父女,知知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裏有父母不擔心的。”
宋霜寒不耐煩的要打斷他說話。
許四海卻打起比方來:“你就看邵家吧,沒有找到那位真千金之前,不是也牽腸掛肚了這麼多年,現在人找到了,才把心放回肚子裏麵,我跟知知骨血至親,不能憑借一張錯誤的親子鑒定,就這樣割斷我們的親情聯係啊,霜寒。”
宋霜寒那邊沉默了一下。
許四海覺得,宋霜寒已經聽清了自己所說這話的重點。
其實,宋霜寒確實是聽見了。
宋霜寒沒有理會許四海。
迅速將手機頁麵一切。
果不其然,邵家找到真千金的事情已經榮登熱搜。
隻不過那位真千金的模樣,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
而那個模糊的背影,令人熟悉。
“霜寒,就讓我看看知知吧。”
許四海還在電話那邊,不厭其煩的哀求著。
宋霜寒聽見,冷笑:“你明天要是敢來,就從京城滾出去。”
許四海被嚇到。
宋霜寒將電話無情的掛斷了。
許四海在電
話被掛斷之後,麵色變化的很厲害。
猙獰的神色像是隱藏在麵具下的另一張臉,時不時的就想浮現出來。
許願看了覺得嚇人,跟陳媚說了一聲:“媽,我先去練舞房了。”
陳媚點點頭。
也想跟著許願一起去,避開許四海。
許四海卻開口,叫住了陳媚:“站住,你留下。”
陳媚聽到許四海的話,不敢再動。
許願見陳媚停下,喊了一聲:“媽?”
陳媚臉上出現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哄著許願:“你先去,待會兒媽媽給你送水果。”
許願點點頭,擔憂的看了陳媚一眼,往地下室的練舞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