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野,都這樣了,還要裝嗎?”
許知將那條繃帶拿出來,展露在了藺野麵前。
雪白的病房牆壁,跟冷白色的燈光,將周圍的所有一切,都鍍上了一層冷色調。
包括藺野這個人也一樣。
在他的眼睛裏是一種冷冷的眼神。
然而,臉上的笑容,卻又讓人覺得那樣格格不入。
“這是什麼?”
藺野看著那條白色的繃帶,詢問許知。
宋霜寒半抬眼睫,看著藺野:“你要讓那個人緊閉嘴巴多久?”
藺野微笑:“哥哥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你這個演技,就算是進入娛樂圈,也會被批的一文不值,還好,你沒有選擇去圈裏混。”宋霜寒看向藺以沫所在的病房方向,“你母親現在應該還把你當做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吧?”
藺野臉上掛著近乎完美的溫柔微笑:“我本來就是,大哥。”
宋霜寒道:“那不介意我去看看她吧?”
藺野並不害怕宋霜寒的舉動,甚至側身讓開了一步,對著宋霜寒道:“請便。”
宋霜寒笑了一下。
嘲諷意味拉滿。
從藺野的身邊走了過去。
許知並沒有跟隨宋霜寒的步伐一起前往藺以沫的病房。
而藺野見許知留在原地,也有些意外:“嫂子不跟大哥一起過去嗎?”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許知開口。
藺野看了看宋霜寒離開的背影,對許知道:“單獨問我?”
“單獨。”
“好吧。”藺野應聲。
然後指了指樓下
:“找個好一點的環境吧,在醫院裏麵太壓抑了,而且,我昨天晚上已經在醫院裏麵待了一整晚了。”
他並不喜歡醫院。
不過,為了陪著藺以沫,他必須得來醫院才行。
許知看了看他,轉身:“走吧。”
藺野跟許知一起往樓下走。
兩個人在電梯裏麵都沒有說什麼話。
到了樓下之後,藺野往一個醫院旁邊的咖啡廳走去。
許知跟著他一起進了咖啡廳。
她在咖啡廳裏麵沒點東西。
倒是藺野,點了咖啡跟點心,還邀請許知:“嫂子不吃點東西嗎?”
許知看著他:“你覺得她根本不會發現?”
藺野現在還能這麼遊刃有餘的坐在她的麵前跟她說話,必然是已經肯定,有些事情做到了天衣無縫。
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有如此從容的態度。
“我不知道嫂子指的是哪一件事?”他看著許知,微笑:“嫂子不如明說。”
許知道:“就是清源水庫,要你母親命的那件事。”
“嫂子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不明白嫂子您是什麼意思。”
許知眯眼,看藺野。
藺野抬了抬手:“服務生?”
咖啡廳的服務生聽見藺野的聲音,立刻走了過來,並且詢問:“先生,需要我為您做點什麼嗎?”
藺野道:“紙筆有嗎?”
餐廳服務生很意外。
但是隨即就開口:“有的。”
然後,很快從前台那邊將紙筆取了過來。
在紙筆都放在藺野麵前之後,藺野才拿起麵前的筆,在紙上
開始寫東西。
筆尖跟紙張摩擦,刷刷的聲音傳出來。
許知注意著他落筆的動作。
片刻之後,藺野將自己手裏那張紙展開,給許知平推了過去。
許知看向他推過來的那張紙,在看見了上麵的內容之後,瞬間驚訝的看向了藺野。
而藺野見到許知如此驚訝的表情,也微微笑了一下:“怎麼,對我的所作所為非常驚訝嗎?”
“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那嫂子的心裏麵,我是什麼樣的人呢?”藺野淺笑,問許知。
而他也確實很想知道,在許知的心裏麵,是怎麼樣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