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時程不知道妻子的自信哪裏來的。
不過,既然邵時程打了包票能要的聯係方式,不妨就讓他試試看。
邵夫人體弱,不能喝酒,但是她很喜歡香檳的味道。
從服務生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香檳,正要低頭去喝。
眼角餘光一閃,見到一個人。
她眯眼,立刻放下酒杯,要跟過去。
邵時程看她看的緊,立刻追上去:“雅雅。”
溫蘇雅被拉住胳膊,這才如夢初醒一樣。
“你要去哪兒?”
溫蘇雅在女兒死去之後,時常陷入幻覺,經常會在不同的場合,幻想自己見到了當年那個拐走自己女兒的女人。
她抬手,扶了扶額頭,有些難過:“我又看見她了。”
“雅雅,忘了吧。”
溫蘇雅苦笑,鼻頭發酸:“那是我唯一的女兒。”
邵時程失去女兒並不是不難過,當年女兒被拐走,他重金贖人,得來的也不過了一副空了的皮囊。
從此,她的妻子陷入噩夢裏,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作為孩子的父親,並非不傷心。
隻不過,還要繼續往前走。
妻子需要照顧,創傷需要恢複,人不可能一直停駐不前。
“我帶你先去休息一下。”
溫蘇雅點點頭,身體柔弱無力的依靠在丈夫的懷裏。
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許知所在的方向。
許知已經成功被邵涵給纏住了。
宋霜寒許久未曾在這樣大的場合露麵,即便是在死對頭的慶功宴上,各位導演編劇製片人,還是趨之若
鶩的想要私下裏跟他達成合作。
更有想要趁機攀關係的,圍繞周圍。
許知看宋霜寒被纏住,就先去一邊吃東西。
落個清淨。
卻不想,邵涵也跟了過來。
許知跟他有一麵之緣,那是邵栗瑤回國,跟宋霜寒再見麵的時候。
她忘不了這個男人對姐姐的奚落。
對他並不反感,卻也沒有什麼好感。
“宋太太,這個味道不錯。”邵涵自來熟的為她介紹西點裏最好吃的那一款,“巧克力純正濃鬱,但是又不會過分甜膩,稍微帶了一點苦澀的滋味中和甜度,口感特別好。”
許知微微一笑:“謝謝介紹,但我更喜歡這一款。”
許知選了芝士小蛋糕。
邵涵看她一身反骨,不願意聽信他的推銷介紹,有些苦惱:“宋太太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敵意。”
“恐怕是邵先生的錯覺,我隻是選了我喜歡的,跟有沒有敵意無關,”許知微笑,“難道不順從你的,就是敵人嗎?”
邵涵被反將一軍。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太太,”邵涵眨了眨眼睛,隨機應變,“我隻是聽聞宋太太業務能力出眾,想要跟宋太太交個朋友。”
許知看了看自己顯懷的肚子:“恐怕短期內合作不了了,我要休產假了。”
其實產假還八字沒有一撇呢。
她就是不想跟奸詐的邵涵多拉扯而已。
邵涵這樣的聰明人又豈會不清楚:“宋太太,這是我的名片,短期內合作不了,我們長期來看。”
他將
名片遞過去,最大程度的展現自己的誠意跟善意:“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很多變。”
許知沒有接。
邵涵將名片放在了自己推薦的那盤巧克力西點的邊上。
許知輕輕笑了一下。
邵涵也莞爾一笑,遊刃有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