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許知一接起電話,就是宋霜寒大爺一樣的質問聲。
許知正在江小藝奶奶的病房裏麵吃臭豆腐。
聽見宋霜寒問,也沒回答,而是道:“什麼事?”
宋霜寒沒有繼續追問她的所在,而是開口:“回來。”
“我吃過午飯再回。”她跟江小藝說好了一起去吃外麵街上剛開的那家螺螄粉店呢。
聽說是柳州正宗螺螄粉,裏麵配菜就有好幾種,還有鹵豬蹄跟炸雞蛋。
她想想都饞的不行。
“中午去高庭那邊吃,爺爺要見你。”
“啊?”
許知有些搞不明白,宋老爺子為什麼忽然見她。
“你自己回來,還是我讓人去接你?”
“我……”
“我去接你,在哪兒?”
宋霜寒根本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許知嘴角動了動,隻能回答:“清水灣那家醫院。”
“等我。”
宋霜寒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江小藝給自己的奶奶一邊用核桃夾夾核桃,一邊問許知:“他打算怎麼辦啊?邵友誼都快鬧翻天了,他還在窩著當縮頭烏龜?”
小魚在旁邊敲了個核桃,給許知遞過去一半核桃仁,自己吃了一半,嘟嘟囔囔的開口:“我們寒哥不是縮頭烏龜。”
她有嘴不能說。
邵友誼那孩子都不是寒哥的,憑啥讓他們寒哥強娶。
她寒哥才不吃著窩囊氣。
江小藝把敲開的核桃挑著大塊的給了床上躺著聽收音機的老太太,自己吃了點核桃仁沫子:“以前不是縮頭烏龜,有事
兒當即就對外界做出回應了,這次可是實打實的縮頭王八。
你看挺邵友誼的那群人,天天去宋霜寒的社交賬號下麵留言催婚期吧?急的就跟自己的親爹娶老婆一樣。”
小魚嘟囔:“不管怎麼催,寒哥都不會回應的。”
“為什麼?”江小藝問。
小魚道:“寒哥不會娶她的。”
“你怎麼知道?”江小藝問。
小魚看向許知:“因為寒哥沒有跟知姐離婚啊。”
“離婚證不是五分鍾就能辦出來嗎?”江小藝問許知。
許知點頭:“嗯。”
“知姐你不能跟寒哥離婚!”小魚連忙抱住許知的胳膊:“你把寒哥跟寒哥的錢都讓給那個插足你們的作精三兒,你甘心嗎?”
“我輸的心服口服。”
許知開口。
小魚:“……”
江小藝嘴角也抽動了幾下:“……”
這許知,什麼時候這麼擺爛了啊。
真是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習慣啊。
“藝藝……”
江小藝的奶奶忽然喊江小藝。
江小藝聞言,趕緊起身:“怎麼了,奶奶?”
“尿尿。”
“哦,我扶您。”
江小藝趕忙給老人穿鞋,要扶著老人下床。
許知起身,過去幫著一塊兒扶。
老人有些弓了腰,但是下床站住的時候卻很穩當,不像是身體很不好的樣子。
許知的手上戴了一條金色的鈴蘭手鏈。
老人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這是純金的吧?”
許知看了看,應聲:“是啊。”
“能不能給我,看起來好值錢……”
老
人家是個財迷。
許知這條手鏈雖然有小一萬的價格,不算便宜,但是她跟江小藝關係鐵,這是江小藝的奶奶。
她也沒說什麼,要把手鏈摘下來。
江小藝見狀趕緊去阻止:“你別,我奶奶就這樣,老年癡呆,看見什麼值錢的都想要,她就是說說,你別真給她。”
“沒關係,老人喜歡就拿去吧。”
許知把鏈子摘下來,要給老人遞過去。
老人也伸手要接。
卻淩空伸過來一隻手,把那金手鏈給撈了去:“我送你的東西,你隨隨便便就送人?這麼不珍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