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海撥了好幾遍電話,都沒能打通。
氣得跳腳:“這個不孝女!不願意來醫院也就算了,居然連電話也不接!”
陳媚已經從病床上醒了過來。
因為倒黴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腦袋上纏了一圈白紗布,隱隱還透出來一點血跡。
許願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玩手機。
聽見許四海罵許知,就道:“咱們家裏她當成是親人的,也就隻有許遇,其他人我看她是一概沒有放到眼裏。”
這話相當於拱火。
就差明著說許知根本就沒把許四海這個爹放在眼裏了。
許四海聽了哪裏能不火大。
馬上就要去找許知。
隻不過,剛出病房的門口,就看見了昨天穿著網球服來跟他簽合同的律師,顧律。
顧律笑眯眯的。
手上還提著一個果籃。
看見許四海走出來,擋住了許四海的去路:“許先生,您好啊,我來看看許太太。”
許四海忙著找許知,壓根不願意搭理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律師。
道:“我太太在裏麵,你進去吧,我有事要離開。”
說完,許四海就往外走。
顧律在他走出去兩步的時候,忽然開口問:“是聯係不上您的大女兒了嗎?”
許四海立馬停下腳步,轉過了頭:“你怎麼知道?”
顧律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哦,您昨天剛跟她簽署了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
許四海聽完,人都懵了。
病房裏的陳媚跟許願也是當場愣住。
顧律還在給他們解釋:
“協議在您簽字的那一刻就生效了,您現在跟許知小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是我女兒啊!!”許四海也不是一點法都不懂,聽見顧律說的,三步並做兩步,衝上來就揪住了顧律的脖子,“你們這些臭律師,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欺負我不懂法。
我們是親生父女,什麼狗屁斷絕父女關係的協議,法律規定了,根本都不生效!”
“許先生,”顧律被比他矮一頭的許四海揪住衣領,也不太高興,原本眯起來的眼睛也睜開了,手指攥住許四海的手腕,用了些力,看著許四海受不住鬆開手,他又笑眯眯的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不是親生父女?”
許四海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慌亂。
隨即,就大聲反駁:“你胡說八道!我們不是親生父女,誰跟她是親生父女?!”
“許先生,我是職業律師,我說話講究證據的。”
顧律說完,抽出一份親子鑒定證書。
給許四海遞了過去。
許四海連翻看都沒有翻看。
就後退了一步,大聲罵道:“你胡扯!許知就是我的女兒!!”
“那就拿出更有利的證據來證明你們之間的親子關係吧。”
顧律也不急。
將親子鑒定文件放在了病房的桌麵上,然後,將果籃也放下,對陳媚道:“許太太,希望您能早日康複。”
陳媚說不出話來。
許願也傻傻的。
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如果許知跟許四海不是親生父女
的關係。
那麼,以後許家的生意豈不是全毀了?
許四海一直都沒有經商的頭腦,生意上的合作可全都是依仗宋家的扶持啊。
一旦許知跟她們斷絕往來。
許四海不但得破產。
也會債台高築。
她們就被逼到了絕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