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推開醫院病房的門,就看見邵友誼虛弱的半靠在病床的床頭。
看見宋霜寒,她要起身。
卻被嚴雋按住了肩膀。
“雋哥,我想跟霜寒單獨解釋。”邵友誼眼睛望著宋霜寒,話卻是對嚴雋說的。
嚴雋點點頭,起身。
在經過宋霜寒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要說什麼。
但是一看見宋霜寒那冰冷的眼珠,瞬間把話又給咽了下去。
顯然,他的心情很不好。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比較合適。
隻是,邵友誼……
他走到門口,擔心的看向邵友誼。
邵友誼衝他輕輕點頭,示意自己沒事,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嚴雋這才在心裏歎了口氣,從房間離開。
嚴雋一走,邵友誼就蒼白的抿了抿唇,虛弱的看向宋霜寒:“霜寒哥哥……”
宋霜寒抬眼,冷冷看著她:“忽然去鬧什麼?”
邵友誼的心因為緊張害怕,而抽緊了。
“我……”
“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會把你的孩子記在我的名下,為什麼忽然去鬧騰?”
宋霜寒的語氣很不耐煩。
儼然,她所做的事情已經觸怒了他。
“霜寒哥哥,對不起。”邵友誼道歉。
宋霜寒想起在許知門口聽見的那些話,心中做出決定:“你鬧得太大了,不能繼續留在國內,我讓人送你去國外。”
“不行!”邵友誼心中更害怕,立刻要從床上下來。
但是身體虛弱,下床的時候險些跌在地上。
宋霜寒過去將她扶住了。
邵友
誼看著宋霜寒,蒼白虛弱的臉上,流下兩行淚。
看著那兩行淚,宋霜寒心裏麵煩躁卻又無從發泄。
隻得將她抱起來重新放到了床上。
“就這麼決定。”
他轉身要走。
邵友誼卻伸手,一把拉住了宋霜寒的手:“霜寒哥哥,邵家已經不認我了,我隻有霜寒哥哥了,如果霜寒哥哥也要把我送到國外,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活下去。”
宋霜寒垂眼,看見她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皺眉要抽出來。
邵友誼卻抓緊了,哀求:“霜寒哥哥,不要把我送到國外去了,這些年我在國外過的一點都不好,我已經後悔了,我當初不應該離開,也不應該跟你鬧脾氣。”
宋霜寒蹙眉。
邵友誼看他沒有繼續抽手,咬了咬嘴唇,道:“我不是自願去宋家鬧的,霜寒哥哥……”
宋霜寒皺眉,呼出一口氣。
心中的不耐煩已經一瞬間到達了巔峰。
他抬手,要甩開邵友誼的手。
也懶得再聽她狡辯。
邵友誼卻像是看出他要甩開自己了一樣。
急忙抓緊了宋霜寒的手指,搶先開口:“是許知!!是許知設計我!”
宋霜寒動作頓住。
緩緩轉頭看向她。
邵友誼咬了咬蒼白的下唇,道:“是許知讓她的朋友江小姐來找我,說隻要我去宋家門口鬧一鬧,就順勢把霜寒哥哥還給我。”
宋霜寒沉沉看著邵友誼。
邵友誼一雙眼珠不敢直視他,卻仍舊再說:“我知道,霜寒哥哥你已經愛上
那個女人了,可那個女人,隻想離開霜寒哥哥,她根本不配得到霜寒哥哥的愛!我喜歡霜寒哥哥這麼多年,並不想去鬧,我隻是想去跟她談談。
沒想到她叫來了媒體,還告訴媒體我懷的是霜寒哥哥的孩子。
我沒有辦法,我被狗仔追問,我隻能說孩子是霜寒哥哥的,我不能說這個孩子……是強.奸犯的。”
“我隻能順著許知的設計去做,霜寒哥哥,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可我不想被全世界的人看笑話,我是華億的千金啊……”邵友誼雙手抓著宋霜寒的手,痛哭,“如果外麵的人知道我被強.奸,他們該怎麼嘲笑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