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被一路抱了出去。
她捶打宋霜寒的肩膀。
但是宋霜寒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最後,索性把她抱起來,往上一托。
許知憤怒,又去咬他的肩頭。
宋夫人跟王媽擔心的看著宋霜寒把許知抱回房間。
隨後,追到門口,想要敲門。
卻被宋紹陰沉沉的聲音喊住:“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做長輩的,不用摻和進去。”
王媽是家裏的傭人,不敢多說,去忙自己的事情。
宋夫人卻憂心的走到丈夫的身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霜寒跟知知怎麼樣了?”
宋紹想起剛才在書房裏,許知扭頭說什麼也不要,也要跟自己兒子離婚的事,眉心又擰緊了幾分。
腦海裏也浮現起了兒子把許知抱住帶走的凶狠表情。
他眯了眯眼睛,依舊堅持之前的說法:“小夫妻鬧矛盾,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那離婚……”
“離什麼婚?”宋紹嚴厲道,“隻要我還在宋家,他倆誰都別想離婚。”
宋夫人擰眉。
憂心不減。
…………
房間裏。
許知咬牙,頭發有些淩亂的遮擋住了半邊的眼睛。
眼珠卻晶亮倔強:“宋霜寒!我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淨身出戶,讓我走!!”
宋霜寒剛才把她抱到房間裏來。
已然是用了力氣的。
現在,許知仍舊堅持己見,不願意妥協。
他眼神陰戾。
看著許知,許知也看著他。
卻不清楚,他心裏到底在盤算什麼。
不多時。
房門口傳來了輕
輕的敲門聲。
“霜寒,知知……”
終究還是宋夫人放心不下,不顧丈夫的阻止,敲響了房門。
許知要起身出去。
宋霜寒一把把她按回了床上,不讓她開門。
互不相讓的僵持期間。
宋夫人從王媽的手裏接過備用鑰匙,將房門打開了。
房門一推開。
她就看見在房間裏的大床上,兒子抓著許知的雙手,不讓她起身。
許知屈辱,卻眼神淩厲。
沒有要低頭求和的意思。
與往常對待宋霜寒的容忍大度都不一樣。
這次顯然是動了真格,也真的生氣。
“霜寒,你把知知鬆開。”
宋夫人柔軟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強硬。
她疼愛這個兒媳,眾所周知。
宋霜寒也知道。
“那您不能讓她亂來。”
宋霜寒要求。
宋夫人知道,兒子這次也超出意料的固執。
點點頭:“我答應你。”
宋霜寒這才慢慢鬆開了手。
隻不過,剛鬆開。
許知就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聲,扇了宋霜寒一個大大的耳光。
宋霜寒原本細皮嫩肉。
但是,被許知打得多了,竟然也不在乎了。
反而變得皮糙肉厚,習以為常。
他用舌頭頂了頂發麻的半邊臉頰,陰驁的看著許知:“不許跑,你要是跑,我就去找你爸。”
許知咬緊了後牙槽。
他倒是夠卑鄙,也足夠會拿捏她。
隻要她跑了,他去找她爸許四海。
許四海就一定會發動全家,無所不用其極的將她掘地三尺找出來,送回宋霜寒的身邊。
對於許四海來說,她許知根本就不是許家的女兒,而是許家討好宋家,從宋家拿好處的工具。
而對許知來說,娘家也不是一個避風港,而是一個擺好了陷阱的囚獸籠。
“你出去。”
宋夫人驅逐兒子,“我要跟知知單獨談談。”
宋霜寒盯著許知。
就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
臨走,也不忘對母親道:“我知道您對她好,但您不能幫她逃跑。”
宋夫人仿佛被兒子的話抽了一鞭,臉色也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