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想要罵他王八蛋。
宋霜寒卻又笑了一下,惡劣狡猾的開口:“你懷孕了,是我宋霜寒的種,我媽對你那麼好,不會讓你跟我離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
許知吐出一個字。
宋霜寒卻像是怕許知嘴裏吐出來的字變成刀子殺了他一樣。
又捂了她的嘴,然後正色:“你當初嫁給我,是欠了我家很多錢,我爸從不做賠本買賣,不會允許你跟我離婚,如果離婚,你就還錢,你老爸從宋家要了多少錢?你算過嗎?能還得清嗎?”
許知一口咬住了宋霜寒的手指。
宋霜寒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繼續揚了揚下巴,道:“如果你敢拿離婚協議去離婚,我就讓星皇的法務去跟你打官司,離婚協議不會生效。
那些對你的巨額補償,也算作是你威逼我得到的不法賠償,到時候你錢的不到一分,要賠償我宋家花在你身上的錢,你還得去蹲號子。”
宋霜寒一通算計下來。
把她許知連皮帶骨都算計進去了。
許知被他氣得發瘋。
咬她手指的勁兒也更大了。
“你咬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宋霜寒湊近她,將脖子伸過來,喉結湊近,命門暴露,“咬手算什麼本事,咬我的脖子啊,把我的大動脈咬斷。”
許知瞪著眼看他。
他卻像個瘋子一樣,豔麗又狠毒的笑:“你想離婚,就弄死我。”
許知不知道宋霜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他現在就像是一
個瘋子,咄咄逼人。
隻要她說離婚。
他就隨時隨地的發瘋。
要跟她魚死網破。
她被氣哭了。
鬆開他的手指,轉過頭用被子蒙住頭哭。
宋霜寒想要伸手去碰她。
卻在把手伸到她肩頭的時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把手給收回來了。
他這樣很卑鄙。
拿許知做不到的,害怕的事情威脅她。
可是,也隻能這樣了。
他已經對她足夠好了,她卻還想著跑。
…………
黎明的時候,宋霜寒出了門。
把酒裏麵,他一個人喝的醉生夢死的。
程潛推門進來,後麵還跟著嚴雋。
嚴雋眼底下掛著兩個大黑眼圈,是被邵友誼折騰出來的。
程潛看了看醉醺醺的宋霜寒,又看了看身後的嚴雋,嘲笑:“你們兩個至於嗎?被女人折磨成這樣?”
嚴雋笑笑,有苦說不出。
宋霜寒則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還在那邊摸著酒杯喝。
程潛過去,從他手裏奪下酒杯。
宋霜寒搶:“給我……”
程潛把酒杯往旁邊一扔。
酒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滾了好幾圈。
再低頭,正好看見宋霜寒手上包著的紗布隱隱透出來血跡:“喲,大外甥怎麼掛彩了?”
程潛覺得稀罕極了。
自己這個大外甥,打架可沒有輸過。
也能掛彩?
看這樣子,流了不少血。
“舅舅給你看看。”
程潛說著就要去牽宋霜寒的手,要看他手上的傷口。
宋霜寒雖然醉醺醺的,還是討厭別人隨便碰他。
程潛就哄:“乖
啊乖,讓我看看,不然你這手廢了,可不知道要心疼壞了多少追星的小姑娘。”
程潛看似動作輕柔。
實際上很無賴的把大外甥的手給拉了過來。
紗布一揭開,立刻嘿喲一聲,幸災樂禍的讓嚴雋看宋霜寒的手:“女人咬的,傷口還挺別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