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深夜才回來。
許知睡得迷糊。
一翻身,鼻子聞見了一點血的味道。
她對這個味道太敏.感了。
馬上就從迷糊之中醒了過來。
“宋霜寒?”
她喊。
宋霜寒坐在床邊。
沒有開燈。
月光杯一層紗簾隔住了。
並不那麼明亮。
“你受傷了?”
許知問。
宋霜寒察覺到許知起身要往自己的身邊靠,站起身,遠離了床邊:“一點擦傷,我去洗個澡就好了。”
他往浴室走。
許知將床頭的燈打開了。
但這個時候宋霜寒已經進了浴室,她並沒有看見宋霜寒傷到哪裏。
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就這麼聽著耳畔的水聲淅瀝瀝的落下。
然後宋霜寒洗完澡從浴室裏麵出來。
宋霜寒看見許知在床頭坐著,將手裏的毛巾給她扔了過去。
許知調整了一下姿勢。
在他躺倒她腿上的時候,用大毛巾擦他的頭發。
“你去哪兒了?”
許知問。
宋霜寒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笑:“你這是查崗呢?”
“傷到哪兒了?”
許知又問。
宋霜寒抬起手來。
許知看過去。
發現他的拳頭有輕微的擦傷。
血跡已經被洗幹淨了。
“怎麼會傷到這兒?”
“沒帶拳擊手套,跟人打架就受傷了。”
“你去跟人家打架?!”許知的聲調都拉高了。
顯然,這是她規定宋霜寒不許做的事情之一。
宋霜寒聽見她拉高的語調,半睜開眼睛,笑著看她:“我跟人打架有什麼稀奇嗎?”
“不是說了不
讓你打架。”
“我讓小魚給我買保險了。”
宋霜寒說。
許知擰眉:“打架受傷保險公司不賠。”
“不差那兩個錢。”
宋霜寒又閉上眼睛。
許知問:“到底跟誰打架了?為什麼?”
宋霜寒閉著眼睛,壓根兒也不說話。
許知又要問。
宋霜寒翻了個身,抬手抱住了她的腰,把臉貼在了她的腰上:“我要睡覺了。”
“宋霜寒!”
“睡著了。”
宋霜寒把臉往她腰上又貼了貼。
呼吸透過薄薄的睡衣布料,噴灑在許知細膩的腰上。
讓須知道額身體皮膚微微發熱起來。
她無奈的用大毛巾給宋霜寒擦著頭發。
擰眉算著明天怎麼查他今晚幹了什麼。
宋霜寒從小被眾星捧月的長大,嬌慣跋扈,桀驁不馴。
即便是星皇給他立了一個讓大眾追捧的完美人設。
但是,宋霜寒的骨子裏麵仍舊有劣根性存在。
似乎是知道這一點,宋紹把她安排在了宋霜寒的身邊。
時時製約著他。
稍微起了一點管束的作用。
這是宋紹不讓她跟宋霜寒離婚的主要原因之一。
“霜寒?”
許知輕輕喊宋霜寒的名字。
宋霜寒已經不應了。
許知隻得放棄。
同樣是深夜。
被小智送回家的狗仔,將臉上的血跡擦了好幾遍,才從車上下去。
他哆哆嗦嗦。
驚變過後,嚇得走路都腿發軟。
小智扔給他一個包。
他撿起來,抱在懷裏麵。
但是包上的拉鏈開了一點。
一遝錢就落在了地上。
他慌慌張張的
轉過身,趕緊把錢給撿起來裝在包裏,繼續往前走。
小智在後麵喊:“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夜幕漆黑。
那人跌跌撞撞逃回家,當天就帶著老婆孩子從京城連夜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