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半夜翻了個身。
聽見房門響了一下。
半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去看。
就看見宋霜寒回來了。
那麼高大的身體,在暗夜裏影子也格外的深。
許知拉了拉被子,擋住半張臉。
宋霜寒走過來。
剛坐在床邊。
許知就哼唧:“味兒……”
宋霜寒才想起來,自己喝了酒。
起身去衛生間了。
浴室裏麵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許知睡得不好,睡不踏實。
一會兒,宋霜寒帶著一身水汽,掀開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
許知推他。
他抱。
兩個人推來抱去,搞得跟麻花纏在了一起一樣。
許知睜開眼睛,看著宋霜寒。
宋霜寒在月影之下,說:“我洗澡了,身上沒有酒味兒了。”
“熱。”
許知又要從他懷裏出去。
宋霜寒抱她抱緊了。
她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臂纏著她的側腰。
許知無奈。
宋霜寒抱著她,感覺很滿足。
大概是酒喝得還挺開心的,竟然開始說起了比較滑稽的話。
“你猜,你這裏懷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他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許知疲憊的閉上眼睛,懶得理他。
這才不到兩個月,豆芽菜都比這玩意兒大,誰知道是男是女。
懶得去猜。
宋霜寒卻繼續道:“要是生個女孩,像你。”
許知睡自己的覺。
宋霜寒卻有親了親她的耳朵,道:“要是生個男孩,我就退圈,怎麼樣?”
許知一下子醒了。
“退圈?”
許知轉過頭,看宋霜寒的臉。
宋霜寒
看見她轉過頭來,跟缺愛的小狗一樣,蹭過來,親她。
黏糊糊的,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人。
許知硬是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揭開了。
“你喝多了?”
要是沒喝多,幹嘛說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從前宋霜寒可從沒有說過退圈的事兒,怎麼忽然就想起退圈來了。
“是啊,喝多了。”
宋霜寒抱著她,把頭往她的胸口埋。
許知還想再問他為什麼這麼說,結果,這狗東西秒睡了。
她很無奈。
隻能跟著迷迷糊糊的也睡過去。
半夢半醒的時候。
宋霜寒的手機響了。
許知睡得沉,許是跟懷孕嗜睡有關係。
所以,想醒過來,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宋霜寒起身去接電話。
在陽台上將玻璃推拉門關嚴實了。
那邊,小魚的聲音傳來:“寒哥,藺野不服咱們的安排,一定要見知姐。”
“許知現在沒空見他。”
宋霜寒看向玻璃門之內,在大床上睡覺的許知。
他的女人,現在懷著他的崽。
哪有閑工夫跟這個小白臉見麵?
“他要解約。”
小魚為難的開口。
“解約?”
宋霜寒嗤笑:“他以為我們星皇娛樂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小魚也覺得心情複雜。
藺野要想解約,星皇的天價違約金能讓他透支祖上十八代積攢的財富。
當然,往下十八代的也得添上,估計才能勉強還得清。
“你去找宋心語來帶他。”
小魚聽見這個名字,瞬間結巴了一下:“心語姐?她
……她能行嗎?”
宋心語,惡名遠播。
讓她去接手藺野,這不是培養藺野,這是要毀了藺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