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能感覺到他生氣。
也是,她跟她愛的女人要錢,那跟敲詐勒索她的心肝寶貝有什麼區別。
“許知……”
宋霜寒喊他的名字。
許知被麵朝牆壁按著,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
卻還是倔的不行。
冷笑:“你要是實在生氣,可以把我送去局子裏麵,一敲詐勒索的名義,把我關起來定罪。”
宋霜寒的身體貼著她的。
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聲音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你以為不想嗎?”
他聲音陰沉。
胸膛冷硬。
許知聽到他的話,手指扣到了牆壁上,短短的指甲,摳下來一層淺淺的灰。
他還真是會為自己的心肝寶貝出氣。
“記得把我送進去之前,先把去一趟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
此話一出。
緊貼著他的宋霜寒的身體,驀的一僵。
他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扭轉過來,讓她麵對麵看著自己:“就這麼急於擺脫我?”
“不然呢?”
許知問。
“你缺錢是不是?”
宋霜寒忽然問。
這跳躍的思維,讓許知有些跟不上。
宋霜寒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給許知塞到了手裏:“一次支付的最高額度是兩百萬,一個月支取次數不限,夠不夠?”
許知握著那張黑金卡,一愣。
這是銀行給宋家的專屬定製黑金卡。
京城,除了宋夫人能肆無忌憚這樣去揮霍,就隻有她了。
這本是宋霜寒真正太太的特權。
許知愣愣的。
宋霜寒道:“小宜簽名的那
張贈與合同呢?”
許知從文件袋裏,將贈與協議抽出來。
剛要開口說話。
宋霜寒就一把扯過來。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用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一個角。
“你幹什麼!?”
許知問。
宋霜寒一手舉高了燃燒的紙張。
一手攔住許知:“這個東西不應該存在。”
許知眼睜睜的看著贈與協議燒成了灰燼。
宋霜寒燒掉協議,才舒出一口氣,對她道:“小宜給你的這一千萬,我幫你還給她了,從現在開始,你欠我一千萬。”
許知還沒有鬧明白。
宋霜寒狡黠一笑:“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債主,在我未曾確認收到那一千萬之前,你都是欠我錢。”
“我還給你,你休想用錢拴住我。”她馬上就要轉賬。
“她的錢你要,我的錢你不要?”
宋霜寒眯眼。
“如果這是你贈予我的,我接受,如果是你借給我的,我還給你。”她不知道宋霜寒還有什麼手段。
但是如果跟宋霜寒扯上欠債關係,必然不是一件好事。
“許知,你知道,你好好跟著我,我給你多少,都是送你的,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強呢?”
宋霜寒試圖說服她。
許知沉默片刻,問他:“你還是想讓我給你做情人?”
宋霜寒沒說話。
這是默認。
許知認真開口:“宋霜寒,不管你跟我說幾次,我都不答應。”
許知胃裏有些難受。
但是鑒於之前被懷疑是懷孕,她不想在宋霜寒的麵前表現出什麼來。
就忍著幹嘔,進了衛生間。
她把房門鎖住。
幾分鍾後,他聽見宋霜寒從她家裏開門走了出去。
她再出來的時候,家裏果然沒有宋霜寒的蹤跡了。
可是,她總覺得宋霜寒還會回來。
猶豫之後,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
帶著包就去車庫取車。
這個房子她不住了,她要去跟江小藝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