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寒瞥她一眼,沒有說別的。
似乎是答應了。
許知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即便是宋霜寒將菜夾到了她的碗裏麵,她也沒有吃下去一塊。
“沒胃口?”
宋霜寒問。
許知沒有回答,起身離開了。
她其實有些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心裏也不舒服。
她要跟宋霜寒徹底分開了,這是理智的,正確的決定。
但是,她的理智,管不住她的心。
她的心在本能的痛苦。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輕聲告訴自己:“會過去的……時間,能撫平一切傷痛,我現在還難過,不過是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並不是因為愛他。”
她按著心口。
將胸腔裏那股氣,又一點點的呼出來。
在略微平複一點直呼,轉過身要回去。
卻猛地看見景阮站在他後側五六米的地方,在笑眯眯的扶著木欄杆看著她。
許知不知道她已經在這兒站了多久。
但是看她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她低聲對自己說的話,已經全被景阮給聽了去。
“景小姐?”
“叫我阿阮,”景阮走過來,開朗明豔,又自來熟,“別這麼見外嘛。”
她的手放在了許知的肩膀上。
許知笑笑,並不反感景阮。
雖然她曾經是個資源咖,但是兩年前她跟金主鬧掰了的時候弄的滿世界都知道。
她這兩年,是真憑著自己的本事風光起來的。
人品也沒有詬病的地方。
“你在為男人傷心?”
景阮
的眼睛大大的,但是卻很澄澈。
即便是在娛樂圈浸染多年,也不見狡詐。
許知笑笑:“景小姐何必多問呢。”
既然她聽見了,否認也無用。
她將景阮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笑:“謝謝景小姐請我喝飲料,以後,我請景小姐吃飯。”
景阮看她仍舊對自己很客氣。
並無跟自己深交的意思,笑了笑,望著她的背影開口:“宋霜寒跟他們都一樣,是個女人綁不住的男人,我勸你想開一點,隻要想通了,就不會難過了。”
許知頓了頓腳步:“我沒有難過。”
她提步,向前走去。
景阮看著她離開,笑了笑:“真是嘴硬的丫頭。
“跟你一樣嘴硬嗎?”
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竹林小徑上,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景阮聞言,看過去,眉毛擰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男人身姿挺拔,貴氣十足,大背頭梳起來之後,露出的額頭跟五官端正英俊,氣質更是風流老練,一看就是久經商場的主。
她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笑著道:“我不能來?”
景阮眉毛擰的更緊。
男人笑起來:“果然,不是我那幾年給你喂資源硬捧你的時候了,那時候你一見我,多乖多甜啊,恨不得我說啥是啥,現在一看見我,煩的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
景阮懶得跟他廢話,扭頭就走。
男人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跟上去,問:“霜寒傷的怎麼樣?”
“他裝的。”
“裝的?”
男人略一思索:“為了讓那個女的照顧她?”
“嗯。”
景阮應聲。
男人笑起來:“這個邵友誼,到底有什麼好的?”
景阮扭頭看他:“程潛,好久不見,你變笨了。”
程潛又笑:“是嗎?我在你心裏不是最聰明的男人嗎?”
景阮轉過身,不跟他爭辯,繼續往前走:“霜寒裝傷是為了讓許知照顧他。”
“哦,他家那個小童養媳啊。”
程潛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