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8章 月黑風高

流雲在棲於境內又停留了一個月,在楚妖妖的帶領下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發現秋老怪的蹤跡,於是流雲還是踏上了前往焚天城的路途,陪他前去的是棲雲府的總教官龐統。

對於別人來說,從棲雲城前往焚天城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對於流雲並不是難事,棲雲府的傳送大陣可以將人送往蒼玄州的任何城市,隻要還在蒼玄州境內,流雲就可以瞬間抵達。

“嗖嗖……”

隨著一陣眩暈感的消失,流雲終於睜開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經曆時間如此長的傳送,感覺像是過去了好幾天,但實際也不過是眨眼的光景。

“好熱!”

流雲的腳下很快就傳遞上來灼熱感,焚天城果然名不虛傳,號稱是蒼玄州最熱的地方。

“焚天府府主封火雲成名已久,乃是一名老牌的府主,此人心狠手辣,我們此行一定要小心。”龐統提醒流雲道。

“放心,我們隻是找人,並不會與封火雲正麵衝突的。”流雲對於此行信心滿滿,他在探尋真相的同時,也是想還楚妖妖一個人情。

流雲和龐統混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在夕陽的餘暉中進入了焚天城,他們隻是四處轉悠,真正在尋找秋老怪的,就是流雲懷中的小白。

就在流雲進入焚天城的同時,焚天府內可是歌舞升平,焚天府主封火雲正坐在寬大的躺椅上,看眼前鶯歌燕燕,好不自在。

“大人,那龍淵果然是一個莽撞的人,聽說竟然在棲雲城內與楚妖妖大打出手,真可惜我們看不到這樣的好戲。”

說話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恭敬地站在封火雲身邊,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一看就是一個善於巴結主子的好奴才。

“哈哈哈……意料之中,龍淵有勇無謀,禁不住盧欣的挑唆,不把棲雲城鬧翻天,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封火雲將一顆通紅通紅的果子放進口中,一邊咀嚼一邊不斷吐出果核,樣子倒想是一個江湖豪客,可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封火雲心眼很小,而且非常好色,每天都要圍在女人堆裏,他的這種癖好也傳給了兒子,這才引來楚妖妖的路見不平。

“可是,那龍淵已經離開了棲雲,似乎沒有把楚妖妖怎麼樣。”陰柔男子為封火雲拿了一顆果子。

“沒事兒,我會再為龍淵加一把火,隻要秋老怪親口指正楚妖妖,我就不信龍淵不發難。”

“大人是說,讓秋老怪回丹陽城?”

“不用那麼麻煩,我隻需要把龍淵引來,他自會發現秋老怪的蹤跡,要是將秋老怪送回丹陽城,未免太明顯了。”

“大人說的極是,屬下真是愚鈍。”

“哈哈哈……今天這幾名舞姬安排的不錯,我全留下了,安排他們後半夜來我房裏。”

說完,封火雲揚長而去,而剛才還載歌載舞的眾女子則是麵如死灰,雖然封火雲還不至於殺了他們,但是留在焚天府,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們走運了,全都下去歇著吧,今天晚上來這裏,我會帶你們去伺候府主大人。”

待所有女子離開後,陰柔男子立刻換了麵容,剛才諂媚的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如水的臉。

“好色之徒,也能當府主?真不知道至尊大人是怎麼想的?”

男子自言自語,似乎對封火雲有很多不滿,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透著怨恨的情緒,但是麵對封火雲時,他卻隱藏的非常完美,以至於他自己都相信,他隻是一個溜須拍馬的小人而已。

這樣的人,才可怕,能夠將情緒隱藏的完美無缺,必有大企圖,可見焚天府內部的水,也很渾濁。

……

焚天府的西邊有一個小村落,此時正是午夜,萬籟俱寂,但是一座莊園裏,有一個人則一直來回踱著腳步,怎麼也睡不著。

“楚妖妖救了我,卻把我困在這樣一個莊園裏,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他是想利用我不成?”

自言自語的人就是秋老怪,雖然他的臉上依然布滿了皺紋,但是腿腳已經不像在棲雲時那樣蹣跚了,顯然身體的毒素已經祛除的差不多了。

“嘭嘭……”

正在秋老怪坐立不安的時候,莊園的大門突然傳來敲擊的聲音,這麼晚,會是誰呢?

突然有一種恐懼感侵襲了秋老怪的身體,他覺得脖子有些發涼,月黑風高殺人夜,難道楚妖妖是來找自己?

“誰……誰呀?”秋老怪聲音有些哆嗦,他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

“吱呀……”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寒冷的刀光,而是一張怎麼看都覺得如沐春風的笑臉。

“魏管家,您怎麼來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秋老怪常舒一口氣,來人隻要不是楚妖妖就好,何況眼前的陰柔男子與自己關係不錯,這段時間,兩人無話不談,有好幾次秋老怪都差點把傳家寶的秘密告訴他。

“恭喜秋老兄,府主大人終於答應送你離開蒼玄州了。”陰柔男子笑著說道,好像比秋老怪還要開心。

“真的?什麼時候走?”秋老怪喜出望外。

“看把你高興的,都不迎我進去再說?”

“誒呀呀……快請進,能得到這樣的消息,我還得多謝魏兄幫忙,今夜我就好好敬你幾杯。”

“哈哈哈……好,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二人在門口寒暄了一番,肩並肩走進了議事廳,很快,就有下人端來了珍饈美酒,二人邊飲邊吃,氛圍輕鬆的很。

“魏兄,不知道府主大人要把我送去哪個區域?”秋老怪一飲杯中的美酒,心情很好。

“秋兄想去哪裏盡可以提,府主大人說了,隻要不在蒼玄州呆著,你去哪裏他都同意。”

“鬼才想在蒼玄州呆著,我已經受夠氣了,隻要能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其實哪裏真的無所謂。隻是……我有一件事始終藏在心裏,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秋兄但說無妨?”

“咳咳……府主大人這麼幫我,難道就對我沒有什麼……要求嗎?”

“你說呢?”

陰柔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看向秋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