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的平安歸來,頓時點燃了巫神山,能夠從巫神穀中活著走出來,流雲在“太巫”的曆史上還是第一人,按照巫神山上盛傳已久的傳說,流雲肯定是獲得了神靈的認可,才可以保住性命。
流雲和烏娜的歸來,不僅代表了巫神一脈終於可以在“太巫”發揚光大,更是把巫神穀的秘密帶了出來,讓大家都可以知道神秘的巫神穀,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能夠再見到眾人,流雲也很興奮,二十年的時間裏,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密道內,陽光都成為了一樣可望而不可即的奢飾品,雖說武者閉關二十年很平常,但畢竟流雲修煉時間尚短,二十年的時光,對他而言,也是很長的歲月了。
“赤腳,你的進步可是不小嘛!”
眾人中,流雲還是與赤腳青年感情最深,他們相識於微末,一同在兗州拚搏,一同參加皇城比武,又一同來到陌生的“太巫”,一路走來,他們肝膽相照,深厚的友誼早已經建立起來。
“哈哈哈……這二十年,有美女相伴,想必過得很滋潤吧?”
無論什麼時候,赤腳青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無心的調侃倒是說到了烏娜最敏感的心事,一抹紅暈頓時飛上了烏娜的臉頰,讓眾人看到,不禁浮想聯翩。
“果然如此啊……”
赤腳青年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弄得流雲也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找了個別的話題,這才避免繼續尷尬下去。
二十年離別,大家總歸會有很多話要說,有巫神山強大的情報網,流雲也不擔心找不到幕飛雪和嶽鬆,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二人完成了修煉,自會主動回到巫神山。
……
就在流雲平安歸來的同時,幕飛雪也結束在了寒洞中的修煉,鬼巫婆婆特意帶幕飛雪來到這裏,就是想要賜給他一段機緣。
當初鬼巫婆婆被仇人追殺,迫不得已躲到了這片寒洞之中,沒想到無意間竟然發現了一副冰凍的骸骨,通過骸骨所散發的強大的氣息,鬼巫婆婆可以斷定,這具骸骨肯定屬於一位大能者,很有可能是幾萬年前,地質發生變化,把海中封存的屍骨給衝了上來。
鬼巫婆婆雖然也是強大的武者,但是她更願意用“毒”去解決問題,所以她沒有取得這份機緣,而是把這個秘密保守下來,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會有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主動來找她,並且願意陪伴她修煉,這讓鬼巫婆婆非常感動,於是就把這場機緣送給了幕飛雪。
萬年傳承,冰徹入股的寒氣,被幕飛雪在二十年的時間裏全部吸收,這簡直就相當於是一次修煉中的作弊,依靠強大的天賦和毅力,幕飛雪硬是在短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了飛升境的實力,這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幕飛雪知道,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不僅僅要歸功於神秘的骸骨,更要歸功於他手腕上所帶著的玉鐲,自從進入了寒洞,他手腕上的玉鐲仿佛是被喚醒了一般,不但可以吸收骸骨中的寒氣,還可以將寒氣淨化後,直接儲存到幕飛雪的丹田內。
這種淨化靈氣,供武者修煉的功能簡直是逆天,遠遠要比流雲的奔雷弓還要厲害,奔雷弓隻是可以在雷霆密集的地方,才可以有吸引雷霆的作用,但是玉鐲不同,隻要是有寒氣的地方,他就可以自主地吸收精華,這豈不是相當於幕飛雪無時無刻都在修煉。
幕飛雪鄭重地看著手腕上的玉鐲,他發現裏麵的遊動的細絲更加明顯了,就好像是一條有生命的冰蛇,在玉鐲內不停地遊走,也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麼。
“好奇怪的玉鐲,叢安師弟究竟是從哪裏得到的呢?”
每次看到手腕上的寶物,幕飛雪都會想起廖叢安,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在動蕩的九州,叢安是否還一切安好。
幕飛雪結束了修煉,他和鬼巫婆婆一起回到了叢林裏,本來他是邀請鬼巫婆婆去巫神山的,但是這個老太婆性格太奇特了,似乎什麼人也不願意見,所以婉言拒絕了幕飛雪的邀請,於是幕飛雪隻好孤身一人,向巫神山進發。
……
流雲、幕飛雪和赤腳青年都完成了修煉,隻有嶽鬆還在“太巫”的最西方奔波,如今的“太巫”,冥閻閣的聲名可是非常響亮,幾乎所有的人民都知道,隻要江湖上傳出為非作歹的邪惡之徒,冥閻格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鏟除,而且隻要是被冥閻格盯上的人,沒有一人可以活著。
“再殺一個,我就回巫神山,想必流雲也該回來了。”
對於流雲,嶽鬆非常自信,即使所有人都認為巫神穀非常危險,但是嶽鬆依然確信流雲可以平安歸來,他清楚,一個天生死穴的人可以修煉到今天的成就,絕不是單單靠努力,更需要大氣運才行,而流雲,就是擁有大氣運的人。
“騅哩,你就洗好了脖子等我吧!”嶽鬆微微一笑,神行很快消失在原野上。
嶽鬆竟然把最後一個目標鎖定在騅哩身上,這還真是膽大妄為,要知道,騅哩當初可是虎那部落的頭領,早就是九級勇士的實力,當初紅螺山一役,付勇身死,騅哩逃亡,一直是杳無音信,也許他自己都不會想到,會被冥閻閣閣主惦記上。
……
平靜的江湖,突然傳出了爆炸性的消息,就連巫神山也引起了注意,巴圖看著手中的情報,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這個嶽鬆……還真是……”
巴圖搖了搖頭,把情報遞給流雲,他對情報上的內容除了吃驚,更多的還是震撼和佩服。
“嶽鬆要去刺殺騅哩?還提前放出風聲,說是讓騅哩好好準備,半個月內必要他的性命。”
流雲也是對嶽鬆的做法感到好笑,似乎還從未有刺客,在刺殺別人之前竟然告知一番,還提醒被刺殺的人要做好等死的準備。
“好你個嶽鬆,這麼好玩的事情也不帶著我。”赤腳青年裝作生氣的樣子,眼睛一翻,口中的草棍被他生生咬斷。
嶽鬆去刺殺九級強者,這本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在赤腳青年眼裏,似乎隻是一個遊戲,而流雲的表情也非常坦然,似乎對於這一切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