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閻閣壞了張晉的好事,讓張晉大發雷霆,他曾經命令所有屬下,隻要遇見冥閻閣的人,就要格殺勿論,如果掌握了冥閻閣的任何線索或是有用的情報,都是非常大的功勞。
如今好不容易發現冥閻閣的蹤跡,付勇當然不能錯過,而且他覺得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對手,隻要自己不大意,絕對可以擊殺他,甚至生擒都有可能。
“冥閻閣?好霸道的名字,不知道此番前來,又所謂何事?”付勇想要套出些有價值的信息。
“此番前來,自然是要你的命。”
“哈哈哈……傳聞被冥閻閣盯上的人,都不可能活下去,恐怕這個傳說,今天就會被打破了。”
“冥閻閣索命,就是閻王也阻止不了。”
話音一落,流雲竟然先下手為強,縱身就躍向了付勇,拳頭上閃爍著青色的雷霆閃電。
“幼稚!”
僅憑這一拳的威力,根本就不會對付勇造成威脅,付勇的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隨意揮出一劍,就將流雲的拳風打散。
“轟轟……”
硝煙四起,付勇本以為對方還有後招,但是在彌漫的煙霧中,他竟然發現黑衣人轉身就逃,原來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與自己交戰,剛才不過是佯攻。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
付勇冷哼一聲,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向著流雲逃離的方向追去,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大營內,一場殺戮正在進行。
就在流雲逃離出軍營的同時,嶽鬆已經悄悄地潛進了大營,借著柔和的月光和如墨的夜,流雲好似黑色的火焰,在大營內不斷閃動。
“八級勇士,至少也是副將,應該是住獨立的帳篷,所以帳篷反而會小一些,而士兵住的應該是大帳篷。”
嶽鬆暗自揣測到,於是他向著自己的第一個目標悄悄靠了上去,前方就是一個占地較小的軍帳,而在它的周圍,全都是大帳篷。
“呼……”
嶽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蝙蝠,輕飄飄的伏在了帳篷之上,此時帳篷內已經熄滅了燈火,黑漆漆的,但是嶽鬆可以感受到在角落的位置上,有一個人在休息。
“果然是副將,就從你開始了。”嶽鬆暗自歎道,一閃身就進入了帳篷。
軍帳內的確有武者,此時他已經進入了夢鄉,但是達到八級勇士的層次,對於危險是非常敏銳的,即使靈識沒有探查到,但感知還是有所察覺。
“怎麼會心慌?”
武者突然坐了起來,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發現任何人,但就是感到心慌,這種莫名的奇怪感受讓他睡意全無。
“嗤……”武者點燃了身邊的燭火,總之也睡不著,他準備去帳外走走。
“唰……”
一道亮光驟然乍現,在帳篷內一閃即逝,緊接著就是一抹血光噴漸在帳篷上,武者甚至沒感受到痛,就發現脖頸處開始冒出汩汩的鮮血。
“冥閻閣……”
武者的眼睛定在了眼前的鬼麵人身上,這是他最後的意識,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他想要出聲示警,但是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因為的他的喉管已經被割破了。
“撲……”
嶽鬆一道掌風將剛剛點燃的燭火熄滅,軍帳馬上又變得漆黑起來,嶽鬆悄無聲息地進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猶如一個惡魔,又奔向下一個軍帳。
安靜的軍營內,有一隊隊護衛來回巡邏,但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一個神秘的高手正默默地收割著大帳內武者的性命。黑夜好像更加深邃,冥閻閣在瘋狂地行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暗夜也出現了晨微,嶽鬆知道他可以行動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陽光照進大營,他將無處盾形,而且此刻他也有些擔心流雲,不知道流雲和付勇周旋得如何。
“再殺一個,我就得離開了!”
嶽鬆此刻就在一棟軍帳的外圍,裏麵就是付勇的貼身副將,乃是一位八級巔峰勇士,嶽鬆決定解決了他的性命,就馬上趕往紅螺山,他和流雲也約定,在紅螺山彙合。
而就在嶽鬆想要完成最後一擊的時候,在離這個軍帳不遠的地方,一名武者也沒有睡覺,他就是不受付勇重視的那名九級勇士。
“嗯?怎麼會有血腥氣?”
這名勇士名叫契隕,本來正在為付勇針對他而鬱悶,但是不經意間,他竟然感受到淡淡的血腥氣息。
這還真不是契隕的嗅覺有多靈敏,主要是嶽鬆殺的人已經太多了,如果天亮的話,大營內馬上就會發現,所有副將全部被斬殺,而七級勇士也是死亡過半。
嶽鬆可以隱藏身形,可以掩蓋殺機,但卻無法遮蔽血腥的味道,這種味道逐漸在軍營內擴散,首先就被九級勇士契隕嗅到了。
“出去看看。”
契隕離開了軍帳,徑直向付勇的副將所在的地方走去,他不方便去找付勇,所以退而求其次,想要與副將商量一番。
當他走到副將所在的軍營的時候,突然看到軍帳內好像有一道亮光閃過,進而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就傳了出來,這讓契隕立即緊張起來,大帳內分明有人死亡。
“有敵襲?”
契隕貼服在帳篷外,將靈識擴散出去,他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帳篷內的刺客,能夠毫無聲息地擊殺八級勇士的,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契隕想要通知其他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氣勢已經鎖定了自己,原來裏麵的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嶽鬆剛剛殺了副將,正要準備離開,卻發現帳篷外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靈識探查自己,由於嶽鬆身懷空間之力,對光線的感覺就更加敏銳,剛剛從帳篷外折射進來的月光有一絲閃爍,讓嶽鬆發現了契隕的存在。
“遭了,是九級強者。”
按照嶽鬆的身法,是不應該被發現的,但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契隕想來找副將商量事情,無意中發現了嶽鬆。
“必須馬上離開,一旦驚動了其他人,想要逃走就難了。”
嶽鬆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此時流雲不在周圍,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他意識到,真正的危機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