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永泉聯係不上了?”殷無天踱著腳步在議事廳裏來回轉悠,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是呀,我們的線人在邑城也沒有發現倪永泉的身影。”殷無法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說道:“更微妙的是,倪家似乎與曹家停止了爭鬥,最近兩家相處得非常平靜。”
“確實不太對勁,胡二還在府裏嗎?”
“還在府裏,不行,咱們把他……”
說著,殷無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狠辣。
“也好,以絕後患!”殷無天冷冷地說道。隨後他一轉身,問殷無法:“南宮世家有什麼動靜嗎?”
“最近南宮世家的人突然很少在江湖走動,就連南宮飛燕那個娘們也是足不出戶,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殷無法說起這件事,自己都感覺到很奇怪。
“不能小看那個女人啊,要想辦法弄清楚南宮府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要了解到她接觸了什麼人。”
“是,我馬上去辦!”
還沒等殷無法走出房門,外麵就傳來陣陣呼喊。
“家主,家主,有大事,有大事。”
聲音漸漸逼近,原來是府裏的管家,正召集火燎的向殷無天奔來。
“什麼事?這麼毛躁,我說過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靜。”殷無天本來就一肚子火,見到呼天喊地的管家,更加火大了。
“家主,兗州府傳來消息,皇城令來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家主,皇城令,皇城令來啦!”
“皇城令?怎麼來得這麼早?”殷無法聽到皇城令,也是大驚失色。
“兗州府剛剛傳來的消息,絕對錯不了。”管家的胸口一起一伏,氣都快喘不勻了。
“信呢?快給我!”殷無天知道,兗州的大戲就要開唱了。
管家把信交給殷無天就退下了,議事堂內,隻有殷氏兩兄弟在讀信的內容。
“竟然給了兗州六塊皇城令,這可是我們的機會啊!”殷無法看著信的內容,興奮地說道。
說起皇城令,整個江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九州,顧名思義,被分為九個部分,分別是青州、兗州、雍州、徐州、揚州、荊州、冀州、豫州和幽州。而這九州的中心區域,卻並不屬於任何一州,而是單獨的一個勢力,叫做皇城。
皇城是整個九州的權力中心,任何勢力都要聽從它的命令,如若不然,就會遭到滅頂之災。而各大州的官方統治者,也正是歸皇城直接統轄,就比如說青州府和兗州府。
但是青州府和兗州府並不屬於皇城勢力的一部分,他們隻是被皇城選拔出來,代為管理各自地域的事務,如果管理得不好,或是實力不濟,皇城就會另選別的勢力來代替他們。
皇城令,是皇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的一種令牌,每一次發布數量不等,分到各大州的數量也不完全相等。這種令牌是專門給四十歲以下的武者使用的,它的作用隻有一個,就是拿到令牌的武者,可以代表自己的家族或是門派參加皇城的比武,為自己和背後的勢力贏得無上榮譽。同時,凡是能夠參加皇城比武的家族,也都會得到皇城無比豐厚的獎勵。
曆史上出現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一個弱小的家族憑借年輕一輩在皇城比武的優異表現,一躍之間就成為了超級勢力,因為皇城的獎勵太豐厚了,足可以供一個宗門或是家族維持百年。
“給了兗州六塊皇城令,我們殷家也該分得一塊了,前幾次可是都沒給我們啊!”殷無法兩眼放光,他對皇城令充滿了希冀。
“沒那麼簡單。”殷無天表情嚴肅地說道:“兗州府下了命令,讓我們東南西北四個地域各出四名青年才俊,集中到一起進行選拔,最後選拔出的前六名才能代表兗州出戰。”
“那我們就派四個人去唄,咱們家族的殷宗偉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早就修煉到了煉魂境初期,想來在咱們東域應該是青年一輩修為最高的了。還有殷宗明,修為也不弱,都可以出戰啊!到時候咱們再找兩個願意參加選拔賽的,不就好了嗎?”
“想得倒簡單!”殷無天把信收起,對殷無法說道:“你這種分法,其他家族能同意嗎?誰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平步青雲,尤其是南宮世家,聽說那個南宮冷修為不弱,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大哥,哪一次皇城令不都是給了五大超級家族嗎?上一次隻有四塊令牌,咱們在五大家族中勢力最弱,所以就沒給我們。這一次好不容易令牌多了一些,兗州府又要搞選拔賽,這不是針對我們嗎?”
“也許他們也是接到了皇城的命令吧。”
殷無天幽幽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兗州東域的這四個名額,我們一定要拿到手,不管是用計也好,用勢也罷,我們都要全力而為,畢竟多一個名額,就多一分希望。”
“對,量其他家族也不敢說什麼?”殷無法信誓旦旦地說道,他從不把其他小家族放在眼裏。
說是在九州之內公平挑選年輕俊傑,但是如果身後沒有強大背景支撐,恐怕連皇城令長什麼樣子都不會知道,這就是資源對於武者的重要性,背景,就是一種最大的資源。
……
流雲終於在昏昏沉沉中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倪雨裳。
“你怎麼來了?”流雲虛弱地問道。
“來照顧你唄!”倪雨裳將流雲扶起,笑嗬嗬地說道:“你已經昏迷五天了,大夫說,你至少得修養半年以上,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等那麼長時間的。”
倪雨裳和大胡子是見識過流雲驚人的恢複速度的,在他們眼裏,流雲就是一個怪物,恐怕即便是死而複生發生在流雲身上,他們都不會感到太過驚奇。
麵對倪雨裳,流雲的內心始終充斥著複雜的情感,要說完全不動情,那的確有些假。流雲不是塊兒木頭,與倪雨裳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倪雨裳的善良、聰慧、堅強都深深打動了流雲,但是流雲心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就是歐曉曉的呼喊,他怕自己陷入倪雨裳的溫柔,會減輕對歐曉曉的思念,那是他不允許的。
看到流雲尷尬的表情,倪雨裳自然懂得他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言到:“流雲,恐怕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也不多了,兗州可是發生大事了,你也應該借這個機會,好好查查曉曉姑娘的下落。”
“什麼事?”
“皇城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