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寒的出現,讓青州府眾人無功而返,然而這件事情的發生,讓牧軒、麻衣等人深感實力的重要,在仙人麵前,他們簡直不堪一擊。
玄龍殿內,眾人都齊聚一堂,孟青寒自然是上賓,因為流雲和嶽鬆的緣故,孟青寒與玄龍山產生了微妙的聯係,說起來這一切還真要歸功於司馬相如。
“牧宗主,您剛才的氣節和勇氣,很讓晚輩敬佩,武者的尊嚴遠比生命重要。”慕飛雪非常真誠地對牧軒說道。
“慕公子過講了,你們才是青州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牧軒看著麵如冠玉的慕飛雪,打心裏驚歎此人的天賦和氣度。
“今天真是非常感謝孟宗主仗義相救,否則玄龍山危已!”麻衣長老也是由衷地慶幸道。
“無妨,嶽鬆既然已經是劍宗的弟子,那麼有關他的事我都不會做事不理,何況這次前來也不全為嶽鬆,有要事與牧宗主商量。”
眾人又在玄龍殿內暢談了一番,尤其是嶽鬆,許久不見眾多長輩,也是十分想念。眾人見到嶽鬆無論是修為還是氣質都有了長足的長進,高興之餘也不禁感歎孟青寒教導有方。
……
眾人離去後,大殿內就隻留下孟青寒與牧軒,二人的談話內容顯然非常重要,還不能讓外人知曉。
孟青寒想要了解天機城事件的詳細情況,這關乎到青州最大的黑暗勢力黑魔穀,這些年來,他始終注意著青州大陸各方勢力的情況,尤其是這種地下勢力,更是孟青寒尤為關注的對象。
於是,牧軒將水墨書院的內部鬥爭以及黑魔穀參與其中的詳細情況給孟青寒敘說了一遍,聽得孟青寒也是連連驚歎,他沒想象到這其中有如此多的隱情,尤其是司馬相如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是說這一切行動都是出自於這位青年之手?”孟青寒略有懷疑地問道。
“不錯,此人雖是一介書生,但的確有殺敵於千裏之外的本事。”牧軒對司馬相如自然是讚賞有加,他歎道:“就連流雲和嶽鬆,也是他建議我放這兩位弟子下山各自尋求更高的發展的。”
“這樣看來,此人確實心懷天下,眼光也很長遠,隻可惜不能修煉。”孟青寒又動了愛才之心,搖搖頭惋惜道。
說完,他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牧軒,問道:“你看看此信,是否出自司馬相如之手。”
牧軒看完信的內容後,不禁臉色大變,信中的內容正是青州府要來玄龍山興師問罪的事情,而且就連來的是什麼人都一清二楚的寫明。這封信就是司馬相如代玄龍山向劍宗傳遞的求救信。
“正是司馬相如的筆記,隻不過這封信的內容,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牧軒驚歎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孟青寒能來得如此及時。
“是呀,一開始我還對這封信的內容將信將疑,但是來到這裏之後才明白,此信的內容是千真萬確啊。”孟青寒重新攤開信箋,看著蒼勁有力的筆記,幽幽地說道:“如此強大的情報網,青州可謂盡收眼底啊!”
孟青寒此來玄龍山,一為嶽鬆,二為這位神秘的送信人,牧軒沒有讓他失望,這位強悍的送信人果然浮出了水麵,正式進入了孟青寒的視野裏。
對於司馬相如的存在,孟青寒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欽佩,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要知道能夠在青州各大勢力的環伺之下組建起如此精密的情報網,不是一般的智慧可以做到的,可以說司馬相如的謀略在青州無出其右,就是孟青寒也得甘拜下風。
孟青寒又與牧軒聊了很多關於青州的局勢問題,隨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牧軒看著漸漸遠去的孟青寒以及嶽鬆等人,心中頗為感慨:“幸好當初聽從了司馬相如的勸解,否則嶽鬆今天必有一難啊!”
……
青州府此行無功而返,綠蟒元帥滿臉陰沉,顯然是丟了麵子,但臉色更不好看的就是段夜山,牧軒拿出的那封證明信他可是看過了,上麵分明些得清清楚楚,他的孫子段江鵬是被武龍當了替死鬼。
此時段夜山陰沉地看著武龍,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信中內容的真實性傻子都能判斷出真偽,青州所有宗門的集體證明哪能有虛,這分明是武龍想要借自己之手除掉嶽鬆。
段夜山正要動怒,一道陰冷的眼神提醒了他,讓他瞬間冷靜下來。這道目光來自武天,此時武天也看著段夜山,眼神裏震懾之意非常明顯。
武天的修為當然與段夜山相差甚遠,但是他的身份太特別了,他是青州四少之一,更是青州府府主萬山河最得意的弟子,單單是這個身份,就足以壓死青州絕大多數武者,這其中也包括他段夜山。
“有武天在,我想對付武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段夜山慢慢收回了憤怒的目光,強行把心中的怒火壓製下來。
綠蟒元帥坐在一旁,其實早已看穿了一切,但是他才懶得去管,在青州府,武天是他都不願意輕易去招惹的存在。
武龍當然知道自己惹了禍,他本以為自己胡亂編出來的故事根本無從考證,但是誰成想青州四大宗門和其他弱小宗門能夠聯合起來,共同為嶽鬆寫了一封證明信。
此時武龍深埋著腦袋,緊緊地躲在武天身後,要是沒有這位天賦超絕的哥哥,恐怕他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了。
“該死的嶽鬆,我早晚把你給剁碎了。”武龍又想起了嶽鬆站在神雕之上投給他的不屑的眼神,那眼神簡直就成了他的噩夢,根本無法忘懷。
……
神雕之上,孟青寒負手而立,慕飛雪和嶽鬆分立左右。任誰見到這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絕不是簡單人物,孟青寒自不必說,仙人的氣勢由內而發,根本不是尋常武者能夠比擬,而慕飛雪和嶽鬆也都各有獨特的風采,讓人看上一眼就難以忘懷。
“嶽鬆,司馬相如此人,你可熟悉?”孟青寒看似無心地問道。
“此人非同一般,流雲曾囑咐我,有事可找他商議。”
“流雲也如此推崇此人?看來有機會我還真得結識以下。”
孟青寒遙望著天空著的雲彩,忽然對嶽鬆說道:“忘了告訴你,流雲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兗州。”
嶽鬆聽到孟青寒這麼說,猛地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放射出耀眼的光華,那是發自的內心的喜悅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