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城之所以在青州赫赫有名,不僅僅是因為它奇特的地貌和特點鮮明的建築,更是因為這個城市裏坐落著整個青州唯一的培養陣法師的宗門——水墨書院。
水墨書院雖然自身實力不如玄龍山,高層武者的修為也與玄龍山等大宗們相差甚遠,但是他們所修習的陣法給他們帶來了崇高的地位。
在修仙界有兩種職業會得到非常廣泛的人脈,一個是煉丹師,另一個就是陣法師。這兩種職業雖然不是修仙界的主流,但確是每一名修仙者都需要結交的人,試想,沒有療傷丹藥如何在江湖行走?而沒有陣法大師,那些秘境、靈地又如何去開發?
“果真名不虛傳!”
流雲踏進水墨書院,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雖說在來之前流雲已經預料到水墨書院作為青州四大宗門之一,必然有其稱道之處,但是當進入書院的那一刻,流雲還是被震撼到了。
亭台樓閣,水木石橋,所有的景觀都透著韻律,而且每一處景觀的位置也是十分考究,分明就是天然的陣法。但凡是念力不弱的陣法師都能看得出來,整座書院的景觀可謂玄機處處、處處玄機,陣法無所不在,無所不是陣法所在。
“好一個水墨書院!”流雲心中暗道:“陣法的世界果然玄妙,這樣的宗門,可謂是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賢侄,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一切,這些日子,就由虞婷陪著你吧。”
一路上歐長風看到女兒和流雲聊的火熱,心中高興極了,隻要流雲喜歡上歐虞婷,那麼一切就都好說。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理想中的情況根本不存在,流雲和歐虞婷早已經走到了對立麵。
流雲初到水墨書院,自然少不了被書院的大佬們盛情款待,其實流雲很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但是既然來了,演戲自然要演全套。
索性流雲就把這些日子當成是休息,畢竟辛苦修煉了六年,也該放鬆放鬆了。而歐曉曉更加反感書院利用歐虞婷的美色靠近流雲,要不是司馬相如囑咐她留在書院,歐曉曉恐怕早就回聚賢樓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要說歐長風還真是對流雲不錯,不但雙手送上自己的女兒,還將一套書院的秘傳陣法送給了流雲當見麵禮,可真真是將流雲看成了自己的女婿一般。
“《無級劍陣》,歐長風還真是大方!”
流雲聽說過這套陣法,應素素曾經對他說過,這套劍陣在水墨書院地位很高,隻有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才能學習,歐曉曉表現得如此出眾,宗門高層都沒有同意她修煉這套陣法,應素素也隻是聽說,沒有看過陣法的內容。
經過了一晚上的酒宴,流雲此刻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借著昏暗的燈光,流雲翻開《無極劍陣》,認真的閱讀起來,反正這些日子他想要利用星辰之力修煉是不可能了,倒不如把心思都用在學習陣法上。
這裏可是青州學習陣法的聖地,既然流雲來了,歐長風又對他這麼好,要不加以利用這樣的機會,還真對不起歐長風的一番盛情。
……
聚賢樓裏,有一個人同樣沒有睡覺,同樣是借著昏暗的燈光,在讀著一封信。
司馬相如英俊的麵龐略微顯得疲憊,在歐曉曉和應素素麵前,他永遠表現得雲淡風輕,那是想要傳遞給他們一種信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隻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但是細想起來,司馬相如也不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即使他的智慧深沉如海,那也沒有三頭六臂那樣的神仙本領,何況他麵對的可是一個在青州赫赫有名的一宗之主。
眼前的信內容不多,但卻字字千金。信封上畫著的紅色羽毛,足以證明這封信的價值。在司馬相如的情報網中,畫有紅色羽毛的信箋,是最高級別的消息,隻能由他親自閱讀。
“歐長風,你果然與黑魔穀有勾結。”
司馬相如狠狠地將手中的信箋攥成一團,他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憤恨之情。
“要動手嗎?”
站在司馬相如旁邊的蒙麵男人低沉地說道,他是司馬相如的影子,司馬相如到哪裏,他就到哪裏,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不要。”
司馬相如摸了摸手中的折扇,說道:“還不能動手,進一步搜集情報,我要知道這十六個據點內的具體人數和實力情況。”
“是,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蒙麵人很快就消失在房間內,可見他的修為很高。
待得蒙麵人走後,司馬相如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著腳步,陷入深度地思考當中。
修仙界門派很多,方法各異,但最終的目的都是追求飛升成仙,長生不死。有正途,自然就有邪路,黑魔穀就是青州境內最為強橫的地下勢力。
魔道功法強大神秘,是修仙的捷徑。修煉魔道功法,不但修為提升得比一般武者快,而且戰鬥力還非常強大,隻不過大多數魔族功法都是以犧牲無辜者的性命為代價的,所以魔道眾人被武者世界所不容,被視為異類。
黑魔穀就是眾多修煉魔功的人所組成的勢力,他們曾多次被青州的各大名門正派圍剿,但是由於狡兔三窟,黑魔穀穀主又實力強大,所以一直都沒有被消滅,漸漸成為在青州最活躍的黑暗勢力。
“我早就懷疑,以歐長風的實力,怎麼能請來那麼多高手圍攻義父,現在看來,當初那些人,應該也是黑魔穀的人馬。”
想起義父,司馬相如內心又泛起無盡波瀾,那張慈祥的麵龐,曾經給他的童年帶來多少溫暖與歡樂,要是沒有義父收養自己,恐怕他司馬相如早已餓死在街頭。
“義父,你要是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著吧,我司馬相如從今日起就開始為你報仇,歐長風是第一個,歐虞婷是第二個,還有黑魔穀,凡是害死你的人,誰也跑不了。”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決心把青州的江湖攪得風起雲湧。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個青年在癡人說夢,但是在了解司馬相如的人看來,這是一個絕世之才走上曆史舞台的狂野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