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金屋藏嬌的丈夫

“嗚嗚嗚……”

孟母被捂住了嘴巴,她隻能嗚咽的喊著,其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

孟老爺子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並沒有對她有任何想要救的行動。

孟母瞪大了眼睛。

絕望的用手扒拉著車窗,卻被紅媚一拳給打到在座椅上麵,不給她任何再次起身的機會,直接將她給五花大綁扔到了後備箱中。

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當中。

孟老爺子才紅著眼眶,身影仿佛又蒼老了好幾歲,原本挺直的背此時也變的彎曲,他沒有去訂婚的雲端酒店,而是直接回了他待的佛堂。

孟家的事情。

現在算是全部交到了孟夜的手裏麵,他們孟家支離破散,最後也隻是成就了孟夜,死的死傷的傷,被流放的被流放,最後誰都不剩下。

仿佛又剩下了些什麼。

*

二十年後。

墨溪妄剛從劇組裏麵出來,她全副武裝的站在保姆車前,感受著氣溫的驟降,將她露在外麵白皙的手給凍的發紅,她仿佛沒有感覺。

依舊敲擊著手機。

有人出來看見她在敲擊著手機。

“溪溪不冷嗎?”

聞言。

墨溪妄抬眸看向那關心她的男演員,她笑著搖了搖頭,嗓音軟糯帶著幾分清越。

“不冷,謝謝關心。”

她生的好看。

將她父親和母親的優點都集中在了身上,仿佛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從頭到腳都很精致,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猶如清泉,讓人看了都不自覺的喜歡她,她長的好脾氣也好,所以成為了劇組裏麵的團寵,雖然是個沒有知名度的女三號。

但劇組裏麵上到導演下到一起演戲的哥哥姐姐們都很照顧她,連帶著很難搞的女一號,也時不時會教她演戲的技巧,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這個孩子討喜清澈,是他們在娛樂圈難得看見幹淨的存在。

當然他們也都知道。

墨奚望不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孩子,憑著這個姓氏也知道她是墨家人,所以娛樂圈裏麵對她的身世也有幾分的忌憚,也沒有人敢潛規則她。

當然他們也都不知道。

他們眼中的豪門公主,早就在一年前結了婚,還嫁給了孟家的繼承人。

“好吧,那溪溪你回家注意安全。”

那人也沒有多說。

溫柔的囑咐了一句,便和助理離開。

墨溪妄笑了笑。

她低頭看向手機上麵聊天頁麵,裏麵備注為哥哥的聊天框,全部都是她發送的消息,而那邊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複,她有些黯然的關掉了手機頁麵。

“回家吧。”

三個字透著屬於冬天的寒冷。

她結婚了。

外人以為是家族聯姻,而隻有她知道,這樁婚事是她自己求來的,當初與她訂下娃娃親的金枝阿姨的孩子,但她卻喜歡上了孟家的孟煜寒。

養在孟叔叔名下的繼承人。

實際上他算是和孟叔叔同輩,因為他是孟叔叔二叔的孩子,老年得子年紀也比孟叔叔小幾歲罷了,當初孟煜寒的母親為了生下他。

直接冒著五十歲的高齡生了他。

也是身體實在受不住,最後大出血而亡,身為科研人士父親,也在他妻子死後的第三年也跟著去了,於是失去父母的孟煜寒就養在了孟叔叔的名下,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兒子,也是未來孟家的繼承人。

她知道逼來的婚姻不會得償所願。

卻又不甘心不嚐試就放開自己心中想要得到的人,所以她利用墨家和孟家的關係,成功的嫁給了孟煜寒,也成功的讓自己成為了婚姻中的怨婦,在外麵如何的光鮮亮麗如何的惹人喜歡,在家裏麵的她就多麼的厭惡自己,這一年的時間,她已經活的連她自己都不認識。

車很快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墨溪妄看著車窗外,豪華的別墅,她安靜的坐在車裏麵,良久才僵硬著手打開了車門,熟悉的將指紋放在指紋鎖上麵,打開門的那瞬間,她看著地上男人女人的衣服,她黯然的垂下了眼眸。

她知道。

孟煜寒的白月光又發病了。

站在樓梯口。

她看向那並沒有關緊的門,能清楚的看見她心愛的男人,此時正抱著發病後虛弱的女人,那女人臉色慘白猶如一張透明的紙,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的小衣,而抱著她的孟煜寒也隻穿著單薄的襯衫,襯衫的衣服皺巴的不像話。

如果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真的會誤會他們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但墨溪妄不會,因為她很清楚孟煜寒的性子,即便他很在乎他的白月光,也隻是將人養在家裏麵金屋藏嬌,而不是做出生理上的行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心早就已經出軌,他偏偏還堅持著身體不出軌,仿佛在諷刺她。

你看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回來了?”

半個小時後。

孟煜寒疲憊的上樓,他沒有坐在床邊上,而是坐在了沙發上,與墨溪妄拉開了距離。

“嗯。”

墨溪妄想起回來時看到那副場景,她眼神透著幾分自嘲,“孟煜寒非要這麼折磨我還有她嗎?我都答應你離婚了,為什麼你又不簽字了?難道非要我將這顆心髒換給她,你才算是滿意,是嗎?”

聽到這話。

本來疲憊的孟煜寒抬眸,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仿佛要刺穿她的靈魂一般,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也熟悉了這樣的話語。

不過片刻。

他清冷的移開了視線。

語氣也是一貫的清冷。

青梅竹馬長大的好處,那就是別人不了解的情緒,墨溪妄比誰都要了解,她知道孟煜寒越是沉默,他其實更是生氣,至於他生氣什麼。

當然是她不該抱怨他的白月光。

也不該去生氣他對他白月光好,因為她是孟太太,她就必須要做到事事都周全都大度,哪怕自己的丈夫養了一個女人在家裏麵。

她也沒有資格!

“我已經在給晚晚尋找心髒源,你的心髒晚晚用不起,墨家大小姐誰敢用?我怕晚晚用了你的心髒,改天就會橫屍街頭,況且墨小姐不是一貫喜歡用這樣的手段嗎?”

聽的出來。

他話語裏麵的諷刺。

墨溪妄抬眸看向了頭頂的燈,她努力的將眼淚憋了回去,母親告訴過她,如果不想讓人看到你落淚,那就仰頭看上方那樣就不會落淚了。

是啊。

她在孟煜寒的心中。

從來都是不擇手段,從來都是憑著手段豪奪的人,哪裏有壞人還試圖做好人的道理,壞人就是壞人,哪裏有資格做什麼好人。

半晌。

墨奚望勾著。

笑的諷刺又美麗的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