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媽媽那麼小的年紀,就用著成人教育的方式,教會我了上了第一課,讓我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有對錯之分,做錯事情是要受到懲罰。”
墨時度將金絲框的眼鏡取了下來,他拿在手裏麵揉捏了兩下,鏡片從鏡框裏麵脫離,他動作迅速的攻擊上了毫無攻擊的阮之星。
阮萌萌也同樣迅速的將他攻擊的動作給擋了下來。
“你真的有你母親當年的風範!”
墨時度沒有攻擊成功。
他笑著站在了旁邊,而就在下一秒,他將手裏麵的鏡片丟在了地上,拿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將阮之星護在身後的阮萌萌。
“但你和你母親不一樣的地方,你的母親從來不會將後背交給她不了解的人,小侄女你到底還是嫩了點。”
阮萌萌剛剛反應過來。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猛然間。
她的腰上麵就傳來了一陣刺痛感,她的手捂住在了腰上麵,手指上是溫柔的液體,從她的指縫滴落在了地上,阮之星將刺穿了她腰的匕首,幹淨利落的抽了出來,而後拿著帶血的匕首,邁著腳步來到了墨時度的身邊,那冷漠的麵孔,絲毫沒有了在她麵前的軟弱需要保護。
“你……不是之星。”
阮萌萌疼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她卻挺直了身體,沒有讓自己顯露出來虛弱。
墨時度欣賞的看著她堅挺的模樣。
他眼底全然都是熟悉感,當初他將阮寧囚禁在身邊,她也是這麼的堅強,不論他對她做怎樣血腥變態的事情,她始終都沒有鬆口。
說過一句愛他的話。
甚至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過,而現在這樣的神情,居然會出現在阮萌萌的臉上,果然是母女倆,同樣的血液就是這樣的神奇。
墨時度從阮之星的手裏麵,將帶了阮萌萌血液的匕首拿了過來,手指劃過上麵的血液,而後他將沾染了血液的手指,放入了嘴裏麵。
“味道不一樣。”
“……”
阮萌萌擰眉。
她明明是有提防,知道墨時度來這裏,根本不是來自首,他說起母親的事情,也隻是想要她放鬆警惕,她提防了墨時度,卻沒有地方到阮之星,麵前的阮之星是假冒,那麼真正的阮之星在哪裏?
似乎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
墨時度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他好心的替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他是阮之星,他也不是阮之星,他的大腦是阮之星的大腦,他記得關於阮家村的所有事情,卻又仇恨著這件事情,而在他的大腦裏麵,你就是這件事情導致人,所以他是故意去M國找你,然後利用阮之星原本的記憶來放低你的警惕心,最後在給你這麼一刀。”
聞言。
阮萌萌死死的咬牙。
“不過小侄女你別擔心,你的血液對我的用處很大,我還指望著你的血液,將你母親給徹底的恢複,我已經研究出來和你母親一模一樣的大腦,她現在就在苗疆,她在等待你這個女兒去將她喚醒。”
相同的血液,注入到他製造出來的身體裏麵,擁有相同的大腦,隻帶著屬於愛的他的大腦,光想想墨時度就興奮的不行,他知道現在的阮萌萌還有戰鬥力,剛才阮之星的那一刀,根本不會給阮萌萌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所以他還給自己這個強勢的侄女,安排了一場更大的好戲。
“啪啪啪”
幾聲巴掌聲下,墓地的周圍全然都是黑色的保鏢,個個都身材魁梧,手上還拿著武器,顯然是為了消耗她而準備,阮萌萌咬牙。
如果是沒有受傷的她。
應付這些人不成問題,但是現在的她受了傷,她根本不能應付,要想個辦法跟哥哥通個信,她隻要堅持到哥哥到來,那她就能被救下來。
不被救下來也沒有關係。
她需要給哥哥一個提醒,讓他按照她留下來的印記,知道她即將被帶著去哪裏。
於是。
阮萌萌用著自己的血液,在和保鏢們交手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來了她和徐瑾年兩人之間用的密碼,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的她,失血過多還有體力不支,終於還是被保鏢給狠狠的踹了一腳。
身體重重的被踢在了地上。
她嘴中吐了一口鮮血,失血過多的她,腦海裏麵一片的迷糊,她努力的想要睜著眼睛,想要堅持到哥哥的到來,好像堅持不住了啊。
“帶走。”
墨時度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阮萌萌,他直接讓保鏢將人給拎著離開了墓地,離開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阮萌萌的血跡,微微的皺眉,總覺得那血跡隱藏著什麼,卻又不像是他見過的那些密碼。
“三爺,你在看什麼?”
阮之星詢問。
墨時度微微搖頭。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有疑惑,不過他也認為,阮萌萌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作不出其他的花樣出來,畢竟人現在已經在他的手裏麵。
*
徐瑾年根據戒指上最後信號的定位,趕到墓地,他隻看見滿地的鮮血畫出來的不規矩的符號,當讀懂那些符號其中的意思後。
他雙眼猩紅飽含著濃烈的嗜血。
“墨時度!”
“瑾年哥,是不是萌萌出事情了?”
金枝聽到國際給出,墨時度來了Z國,她就直覺不好,去找徐瑾年的路上,看見男人很慌張,她隱約知道萌萌發生什麼事情了,卻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他們的萌萌從來都很厲害,可當看到這滿地的鮮血,還有她看不懂的符號時,她的心直接咯噔了聲。
“她被墨時度給算計,現在已經在墨時度的手裏麵。”徐瑾年壓抑著心底的嗜血,近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而後他很快整理好了情緒。
“現在立馬定位墨時度的位置,不管用什麼方式,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墨時度去了哪裏,他們要經過什麼路徑去苗疆,又住在哪裏!”
徐瑾年很暴躁。
電話裏麵的人,根本也不敢問為什麼,隻能連連的應著好,在等待的時間裏麵,徐瑾年整個人都處於不安且想要殺人的衝動當中。
很快。
他的手機就同時來了兩條短信。
第一條是他的公司給他發來墨時度的行為和行程圖,而第二條,則是墨時度來的短信。
短信很簡潔。
“小侄女在我的手裏麵,來這個地方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