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憑我。”
徐瑾年抬眸,眼底閃爍著漂亮的笑容。
青年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少年,他被徐瑾年臉上的笑晃的失神,心中想著如果眼前的少年是女孩,那該是多麼的漂亮,說不定他還可以將人給拐回去,養在家裏麵成為他的小嬌妻呢,可惜是個男的!
正是因為眼底的不屑於。
他沒有看到少年漂亮笑容下,那狠厲到極致的殺意。
“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吧。”
他瀟灑的靠在了身後的牆麵上,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說話的模樣更是囂張的不行,似乎根本沒有覺得麵前的徐瑾年能將他如何。
“哥哥看你還在上學吧,哥哥也算是講究的人,現在你跪下跟哥哥道歉,哥哥立馬讓你回去好好的上學,如何?”
“能讓我下跪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少年彎著嘴角嗤笑道。
而牆後麵的人,卻對這句話有濃濃的反駁。
誰說沒有。
也不知道是誰忘記了,他每天早上起來都單膝的跪在妹妹的麵前,伺候著妹妹穿鞋子,還敢這麼狂妄的說。
不跪誰。
我呸!
當然他心底的反駁,牆對麵的兩個人根本聽不見。
青年的眼神很輕蔑。
“現在出生了,小子我給你一分鍾考慮,是跪在我的麵前磕響頭的說對不起,還是老子打的讓你說對不起!”
隨後,他想起醫院裏麵被他弄的半死不活的徐老爺子。
他得意的笑道。
“你家老爺子現在應該很難受吧,誰叫他老不死的狗眼看人低,現在終於體會到命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了吧,他不是高高在上嗎?他不是眼高於頂嗎?怎麼現在跳不起來了?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他就是活該!”
徐瑾年對於這些話,咬著薄唇輕笑。
“你是不是被老爺子踢出過學門,所以才這麼大的怨氣?”
“呸!”
青年仿佛被踩到了炸毛的尾巴。
他聲音尖銳。
“他徐衡賢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將我給踢出去,老子根本就不稀罕他的那個學門,裏麵全部都是腦癱,還以為自己真的德高望重,實際他就不是個玩意!”
“哦,你連學校的門都沒有進。”
徐瑾年淡然的挑出裏麵的重點。
隻見青年臉色陰沉,眼眸中閃爍著狠厲。
“你找死!”
“當初你應該是被老爺子給拒絕,可你又覺得你天賦極高,老爺子拒絕你根本就是有眼無珠,看不到你這塊泥土的好,所以你報複了老爺子,你能這麼準確的報複老爺子,應該是在醫院裏麵工作吧?”
徐瑾年睿智的分析著。
他看著青年越發難看的臉色。
“或者,有人給了你這個情報,讓你利用你的技術,通過醫院的防火牆,將給老爺子的藥給改了,那個找你的人應該要老爺子死,你卻因為以前的事情,故意的沒有一次性弄死老爺子,是想讓他感覺生不如死的滋味?”
也不知道醫院裏麵的係統是誰改造。
剛才他檢查了一番防火牆,那明顯是重新編程的代碼,而且這些代碼根本是國內沒有人能做出來的代碼。
他眯了眯眼睛。
當然這件事情,他沒有與青年說。
“現在我們理清楚了你的目的,該是算賬的時候了。”
徐瑾年手指摩擦著手心。
隻看見深深的夜色裏麵,麵前的少年眉眼中間蕩漾著漂亮的笑意,目光又肆意又狠厲,讓人根本無法想著他是平時那麵無表情不與人親近的徐家三少。
“你想要做什麼!”
青年的心咯噔了一聲。
他的身體害怕的貼著牆麵更緊。
徐瑾年輕笑。
他邁著腳步上前,直接拽住了青年的領子,然後不等青年有所反應,他直接拽著人過肩摔的將人重重的丟在了地上,腳踩在了青年的胸口上,居高臨下的對視上青年那不可思議又痛苦的眼神,他嗤笑。
“我這個人很記仇。”
一句話,讓青年身上全部湧起了寒意。
“所以,我們的賬需要清算幹淨,不然我會追你到監獄裏麵都讓你痛不欲生。”
“徐家小子,你到底要做什麼,私自鬥毆是犯法的!”
青年壓抑著心底的害怕。
看似冷靜的質問。
“嗬。”
徐瑾年在他的頭頂輕笑。
他仿佛聽到了個極大的笑話。
直接將地上的人拽了起來,一個膝蓋頂,將青年給頂著撞在了牆上,他背後的骨頭都要被撞散,卻沒有肚子上的疼萬分之一,肚子上的疼讓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連疼痛的聲音都叫不出來……
見少年站在月光下,猶如踏月而來的羅刹。
他害怕的頭皮都在發麻。
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在麵前十幾歲的少年麵前,他根本連反手的能力都沒有,他恐懼的求饒。
“徐少爺……你……你饒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隻看見少年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嘴角勾著笑。
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的臉上,直到地上的血跡猶如溪水開始流動起來,他才緩緩的將半死不活的人放開,在猶如血人的青年前麵蹲了下來,白皙染著血跡的手指,捏住了青年的下巴,直接用力將下巴給卸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很疼?”
他的語氣聽上去風輕雲淡。
鳳眸下的寒涼,卻讓人發自骨頭裏麵的害怕。
“我家老爺子比你疼上萬分。”
“對,對……”
知道他想要道歉,徐瑾年起身。
“不接受。”
隨後,巷子裏麵再次傳來青年痛苦的嚎叫聲。
十分鍾之後。
徐瑾年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他麵無表情的將手裏的紙巾,丟在了青年的身邊,隨後邁著腳步離開,他走後的幾分鍾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坐在不遠處的咖啡廳裏麵。
徐瑾年矜貴的端起麵前的咖啡,放在薄唇邊他小口的品嚐著。
絲毫想象不出。
這般矜貴又俊美的少年,剛才會在巷子裏麵將人打的半死不活。
徐瑾瑜瞧著弟弟眼角,還沒有徹底消散的戾氣。
“舒服了?”
“並沒有。”
徐瑾年之所以選擇在咖啡廳裏麵坐著,並不是因為他想要親眼看著傷害二爺爺的凶手落網,而是單純的不想帶著滿身的血腥味道回家,免得讓他的小姑娘察覺到什麼,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厲,唯有不敢在小姑娘的麵前,展露出他半分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