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慧的後背挨了一下,疼得她好半天沒緩過勁,一個鞭子都這麼疼,何況她女兒已經被打了4下?
“安心……”
沈淑慧眼睛裏蓄滿了眼淚,她也同樣心疼自己的女兒。
丁旺發現自己打錯了人,打的是二太太,愣住了,“怎麼是二太太?”
盛老夫人瞧見是二媳婦回來了,憤怒道,“淑慧,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讓開!別妨礙丁管家執行家法!”
沈淑慧麵向老太太,問道,“媽,你們為什麼要打安心?安心她哪裏做錯了?為什麼要執行家法?”
如果不是回來看看,沈淑慧也不可能知道,女兒一回盛家就遭遇這樣的待遇!
“你回來的正好,好好看看你養的好女兒,她都幹了什麼?”
盛老夫人手指身後的嶽美玲說道,“你看看,她把美玲打成什麼樣?她不僅以下犯上打了美玲,還把盛家的祠堂給砸個稀巴爛,把老爺子的牌位都給砸壞了,你說我要不要請家法伺候她?”
沈淑慧看見嶽美玲的慘樣了,望一眼祠堂那邊,也能看到屋裏亂七八糟。
“怎麼會這樣?怎麼這樣呢?安心不會隨便惹事的?”
沈淑慧知道女兒的脾氣,若不是被逼急了,她肯定不會先動手的。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不會隨便惹事?她惹的事,闖的禍,捅的簍子還少嗎?她這個喪門星!給我們盛家帶來多少麻煩?”
盛老夫人氣憤的命令,“淑慧,你趕緊讓開!別再護著這個野種!丁管家,給我繼續打!”
“別打!別打了!媽,算我求您了,饒了安心!要打打我好了!我替她承受!”
沈淑慧為了護女兒,不惜給盛老夫人磕頭了,“媽,我求求您,饒了安心吧!”
看見養母為了自己而給老太婆下跪,盛安心心痛至極,她哭著大喊,“媽!你起來!不要給她們磕頭!媽!不要幫我求情!”
沈淑慧一心隻想救女兒,讓她免受皮鞭之苦,抓住老太太的褲腳,請求,“媽,求求您了,安心肯定是無心之過,看在培鈞的份上,您就放過安心吧!”
“你一個不下蛋的雞,有什麼資格求我?趕緊滾開!”盛老夫人訓斥一聲,一腳踢開沈淑慧。
沈淑慧還想繼續求情,但盛安心喊住她,“媽,不要再求了!你知不知道她們都是怎麼對你的?你當年流產不是意外,而是大伯母害你摔跤流產,導致你至今不能生育,我為什麼要打她,就是因為這個!
“什麼?”
聽了女兒的話,沈淑慧整個人都震驚了,不敢置信的問,“你說我的孩子流產是……”
再看向嶽美玲,沈淑慧眼淚不止,“大嫂,安心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幹的?”
嶽美玲心虛,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怎麼可能是我?淑慧,你別聽安心胡編亂造!當年你是意外流產,有家丁在場可以作證,與我什麼關係?現在也別想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盛安心冷冷叫道,“大伯母,你現在怎麼不敢承認了?我是親耳聽見你自己說的,難道還會有假?”
如果真是這樣,沈淑慧痛失骨肉,未免也太冤枉了!
她看向盛老太太,哭道,“媽,你也聽見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盛老太太自然偏向嶽美玲,說道,“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當時摔倒也是你自己摔的,怎麼能賴美玲?要怪就怪你肚子不爭氣,摔一跤然後就不能生了,我可從來沒聽過這種事。”
聽了老太太這話,沈淑慧心痛欲絕,“媽,這麼多年,我為盛家當牛做馬,可是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一家人的,太讓人寒心了。”
盛安心看著母親難過的身影,十分心疼,“媽,別求他們!這個老東西,她知道這件事她也不幫你,她那是在助紂為虐!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沈淑慧受的刺激太大了,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整個人便暈倒在地。
“媽!媽……”盛安心瞧見母親暈倒,但是自己又沒辦法掙脫束縛去扶她,她都要急壞了。
“暈過去更好!”盛老太太正眼也不瞧沈淑慧一眼,直接命令丁旺繼續打。
就在丁旺想再次揮鞭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冷喝,“給我住手!”
丁旺的身形猛地一震,下意識的轉頭看去,便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闖入盛家大門來。
一個人影快如閃電,眨眼間已經來到近前,從丁旺手裏奪下了皮鞭。
這人正是傅沉驍最得力的助手暗影。
盛安心睜開眼睛,和其他人一樣看過去,隻見傅沉驍坐在輪椅上,被一群保鏢簇擁著走進來,鍾叔也來了。
是傅沉驍!
傅沉驍來了!
盛安心看到傅沉驍的這一刻,忍不住鼻頭發酸,眼淚滑落下來。
盛老夫人隻認得鍾叔,但卻沒有見過傅沉驍,不過看見對方坐在輪椅上,臉上那麼一大塊醜疤,也已經猜到,可能就是傅家的那位驍爺。
嶽美玲和盛柔兒對視一眼,兩個女人的心都開始發虛,害怕起來。
那傅沉驍來了,等下會怎麼樣?
很快,一行人已經來到近前,盛老夫人看向來人,招呼道,“鍾叔來了,莫非這位就是驍爺麼?”
鍾叔說道,“正是驍爺。”
傅沉驍墨鏡後的黑眸,掃一眼被綁在樹上的女人,看見她身上明顯的幾道鞭痕,瞬間蹙起眉頭,質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我太太綁在樹上?”
“安心她闖了禍,弄壞盛家祠堂和牌位,我讓人小小的教訓一下她,好讓她記住教訓。”
盛老夫人解釋道。
“她是我太太,你們有什麼資格教訓?”
傅沉驍不客氣的質問。
盛老夫人知道這個驍爺脾氣不好,但是這裏終歸是盛家,盛安心也不是傅沉驍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她有恃無恐的說,“驍爺,安心她還未正式出嫁,依然是我們盛家的女兒,我作為盛家的大家長,自然有資格教訓!畢竟,這是我們盛家的家事!”
盛老夫人仗著自己年事高,資曆老,所以也不把傅沉驍這個小輩放在眼裏。
“什麼家事?隻要是和安心有關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傅沉驍管定了!”傅沉驍揮手,“給我鬆綁!”
保鏢很快上前幫盛安心鬆開繩索,得到自由的盛安心,感激的叫了一聲,“驍爺……”
然後她跑向地上的母親身邊,扶起母親,“媽,媽……媽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