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才要剛剛開始!
紅丸蜈蚣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此時此刻,他才是真正的修為全開,真正的化神期九重修為!
它看向蘇離冷笑道,“前麵倒是我小看你了,你竟然能夠擋住我一劍。人類,你的心劍確實在劍道造詣上已經很高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紅丸蜈蚣可是在蒼雲界以及修煉到了幾乎接近化形的地步,但是此刻他竟然承認了蘇離在劍道上的造詣,這是不能想象的。
更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紅丸蜈蚣這個怪物。
他之前用的神劍,給人的壓迫感就已經是無比強橫了,但是他卻說他隻是對於劍道興趣而已。
那一劍,已經超過了蒼雲界的太多的劍修了吧?
如果那隻是一個興趣,一個玩弄的姿態。
那現在,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一個真正認真起來的紅丸蜈蚣!
幾人冷汗了一下就下來了,蘇離更是兩隻手緊緊攥著一起,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他也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
要知道化神九重,已經無限接近了合道境界。
這種境界,他根本不可能戰勝!
之前在不死界,他能夠直接斬殺那刀聖三道兵顧古博,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在不死界之中雖然有一重境界一重天的說法。
但是卻沒有那麼誇張。
因為蘇離幾乎是屢次創造奇跡,越階擊殺。
但是在蒼雲界。
很難做到。
蒼雲界的天地法則更加完善,更加強大,加劇了境界之間的差距。
麵對化神九重的紅丸蜈蚣,他隻有跑的份!
就連宗吾壓力都很大。
可想而知。
在蒼雲界的越階擊殺到底有多困難。
這種困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太恐怖了!
幾人在紅丸蜈蚣的威壓下,都是緊緊咬著牙關死死撐著。
忽然紅丸蜈蚣看向宗吾,冷笑道,“這裏你是最強的,就從你先開始下手吧。”
宗吾也是有苦說不出來。
什麼叫做,我最強,所以從我開始下刀?
那我就是活該?
宗吾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修為,竟然成了一種拖累和負擔。
這是他無法想象的。
其實紅丸蜈蚣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這裏修為最高的一旦死了,其他人不都是臭魚爛蝦,隨便他拿捏?
紅丸蜈蚣發出冷笑,偌大的身體朝著宗吾俯衝下去了,宗吾冷哼道,“氤氳萬千!”
他張大嘴巴,頓時風雨聲,所有聲音和其融為一體,麵對紅丸蜈蚣他此刻沒有任何的保留。
直接上來就是他最強的招式!
一瞬間風雨飄搖,所有的聲音似乎和宗吾融為了一體。
整個世界都在震顫!
不過麵對這般施為,紅丸蜈蚣不為所動,其麵部表情一片波瀾不驚,他笑道,“這就是你最強的法術?如果僅此而已了,你也隻能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巨大的身體撞向宗吾,砰砰砰——
每一下都發出驚人的撞擊之聲,就好像一條巨龍在撞擊一間即將倒下的房屋一般。
宗吾苦苦支撐,但很快就麵色發青,發白,他感覺到無比吃力,甚至,在紅丸蜈蚣的撞擊之下,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反觀紅丸蜈蚣這邊了?他是越撞越起勁啊,而且每次撞擊,其神色就會愈發的猙獰!
砰砰——
宗吾強行撐起來的那個法術音律大道罩子,幾下就被撞出了巨大的裂痕。
裂痕開始蔓延,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這響聲是催命的鍾聲!
“啊啊啊啊!紅丸蜈蚣你這是再找死!”
宗吾怒吼!他渾身頭發披散,整個人顯得是近乎有些癲狂了。
這幅模樣,隻能說是實在有些侮辱他是天音村天才的名聲了,但饒是這樣,他也僅此於此了。
在蒼雲界修行的又有幾個是弱者了?
哢嚓——
砰的一聲之後,那音波罩子再也支撐不住,化作支離破碎,沒有辦法支撐了!
紅丸蜈蚣露出猙獰的神色,他朝著宗吾衝去!
“還請姥姥出手!”
宗吾忽然怒吼!
紅丸蜈蚣頓時動作遲疑了,他立馬看向周圍,周圍隻有風雲在飄搖,什麼都沒有,很安謐。
“你在騙我?”
宗吾神色驚疑不定,要知道他剛才確實是感覺到了天衣老嫗的氣息,怎麼忽然就不見了了?
“請姥姥出手。”
蘇離也同樣說道。
這下紅丸蜈蚣徹底慌了,他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天衣老嫗那個王八蛋多久沒有邁出過村子了,恐怕都有四千年了吧!她會出現在這?”
紅丸蜈蚣看上去很慌張,但其實他也隻不過是在偽裝罷了。
他在試探。
試探那天衣老嫗到底在不在這附近。
下一刻,紅丸蜈蚣那銅鈴般大小,黃橙橙的眼睛猛然收縮,他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倏然。
這處空間傳來一陣陣水波蕩漾的感覺,一道空間門打開,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從其中走了出來。
她穿著粗布麻衣,但眼神的睿智和蒼老卻是掩飾不住,她神情淡然,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老人的模樣。
紅丸蜈蚣看到其的一瞬間,神情開始變得無比憤怒,嘶吼道,“怎麼可能,天衣老嫗!你已經整整四千年沒有出過你那村子了!今天你出來是為了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為了這兩個不死血脈是吧!”
天衣老嫗神情平靜,有一股老人的獨有的安靜。
她緩緩道,“你還是回千仞崖待著吧,那裏才是你應該要呆的地方,你擅自走出來,那處妙境都沒有人看守了。”
紅丸蜈蚣不能保持平靜,他的語氣充滿著一股憤怒,“你算什麼東西?那處妙境的主人又不是你,我更不是那處妙境的守護者,我為什麼要回那個鬼地方!”
他指著宗吾和雨萱道,“這兩個人,你可以帶走,這是你們村子的人。”
“但是——”
他話鋒一轉。
“這兩個不死血脈和那個女人都不是你天音村的人,他們必須要留下。”
紅丸蜈蚣並不敢徹底得罪天衣老嫗,所以談起了條件。
天衣老嫗冷冷道,“這三人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