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盡數的寶劍像是被一隻大手在遠程操控著,寶劍在上空中以極其亢奮的模式震動著。
啪嗒啪嗒,像是在瘋狂敲擊著空氣,轟隆隆的作響聲如同風雲暴雷!
想脫離劍陣的拓拔塵萬萬沒有想到,一旦邁出劍陣,迎來的並不是明亮的機緣,而是更深一層的劍陣深淵。
胡亂飛舞的劍陣在一瞬間有了靈魂,寶劍在半空中以逆時針的方向轉動起來。
隨著有節奏的轉動,覆蓋的區域越來越大,劍氣噴之欲出,向下方空間猛然麾下。
古劍發出嗡鳴聲,帶著逼人威壓的領域從而降!
眾人抬頭望向空,無一不是被眼前的這一幕超乎自然的景象所震撼。
很顯然,真正的劍陣開啟了!
餘家眾人看到眼前的突如其來的變故,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蘇離身上。
很快,不僅僅是餘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同一時間聚集在了蘇離身上。
眼前這個氣定神閑的男子,竟然可以未卜先知!不要忘了,方才就是蘇離開口提醒,劍陣還未真正的打開!
蘇離環顧餘家眾人,開口提醒道。
“這是更深層的劍陣,大家心了!”
就在蘇離話音落下的同時,覆蓋了全部領域的劍陣從上空驀然落下,千萬根劍刃的劍氣在這過程中凝集而起,彙聚成了鋪蓋地的壓勢。
劍氣衝星鬥,文光射日虹!
一時間,劍陣之下的所有人都不住的高高抬起雙臂,釋放全身內力來抵抗這股由上至下的劍氣威壓。
一些實力微弱的散修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無法向外推出分毫。
別是發出攻擊了,就連最基本的防守都在這股威壓下變成了難以促成之事!
緊接著,千萬支利刃飛躍而下,所過之處的空間開始了極具的扭曲。
劍如雨下,在虛虛實實的劍陣攻擊下,不少人被利劍擊中要害。
一具具屍體重重倒下,寒意流淌在整個劍陣之中,死亡的氣息盤旋在空氣中。
正在應戰眾人力不從心之時,一個輕飄飄的淡定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這劍陣其實並不複雜,以羅盤狀逆時針向外覆蓋,雖然做出的劍陣威力十足,但陣眼卻顯而易見。”
正心神不寧的眾人紛紛噤聲,側耳傾聽著蘇離的後話。
“最中心的位置,就是陣眼所在的位置,陣眼破,劍陣滅!”
以蘇離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自己將陣眼打破,但是聰明如他,蘇離十分清楚。
在危險莫測的陌生秘境當中,某些出頭鳥一定會挺身而出,相比起自己來破陣。
他更樂意看到某些囂張爾爾的人耗費一番力氣。
眾人抬起頭來,看向了劍陣最中央的那一支散發著璀璨光澤的上古寶劍。
“應該隻要破壞那支劍就好了吧?”
果不其然,蘇離的提示音剛剛落下,拓跋家族幾位高手頓時蠢蠢欲動。
“有多大的能力就承擔多大的責任,看來這考驗實力的任務,非我拓跋家族莫屬了!”
拓拔塵一聲令下,拓跋無敵帶著幾位強者飛身向前,朝著最中心的位置騰飛而去。
看著自家強者挺身向前的英勇背影,拓拔塵望向了蘇離,投向了一記挑釁目光。
殊不知,自己才是被死死拿捏的那個笨蛋。
由幾位強者為輔,拓跋無敵站在最中央的位置上,怒吼一聲後,半步築基期的實力顯現而出。
彪悍的氣場一時間席卷全場,又是一聲怒吼下,拓跋無敵將陣眼之劍猛地抽出,強大的真元噴湧彙聚於手心。
幾秒後,手心的上古寶劍飛灰湮滅!
陣眼消亡,劍陣已死,漂浮在半空中數不盡數的寶劍在同一時間失去了依托之力。
哐當哐當聲響起,寶劍化成殘骸,重新掉落於地。
地麵上,除了寶劍的殘骸以外,五步一見一個鮮血淋漓的冷屍。
雖然劍陣危機已然化解,但此時此刻每個人都沒有劫後餘生的快感。
最開始就這麼可怕,那接下來呢?對於未知風險的恐懼在內心彌漫著
氣氛漸漸恢複。
看著渾身上下散發著不俗氣息的蘇離,餘澤再一次內心斷定,他一定不是一名普通的古老修煉者!
“這位友,你是怎麼察覺到這深層劍陣和陣眼的呢?”
雪家大姐雪兒和雪家老祖不知何時走到了蘇離身邊,老祖看著蘇離,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
“鄙人不才,對陣法頗有些研究罷了。”
蘇離模棱兩可的回答到了眾人耳中,就變成了謙遜!十足的謙遜!
“原來您是隱藏的陣法大師啊!”
“這次化險為夷真的多虧了您!等下在這秘境之中,還請大師您多多關照啊。”
不僅僅是雪家,先前還在圍繞著拓跋家族的人紛紛圍繞在了蘇離身邊,開始問東問西,好奇的猜測著蘇離的身份。
方才才將陣眼剔除的拓拔塵麵對這一人情上的變故目瞪口呆,他呆滯片刻後,高聲道。
“你們怎麼回事?將陣眼拔除,解救你們於水火之中的人可是我們大拓跋家族!”
花家大姐花木藍狠狠的刮了拓拔塵一記眼刀,語氣中滿是輕蔑。
“可是兩次觸發劍陣機關的人都是你!”
“剛剛他好心提醒,你非但不聽勸還執意向前,如果不是這位陣法大師點出陣眼,我們早就在這劍陣下死透了!”
花木藍痛斥拓拔塵之後,轉過身笑意盈盈的望向了蘇離,甜美的聲音響起。
“大師,謝謝你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麵對雪家和花家的突然倒戈,尤其是看到雪兒和花木藍對蘇離討好的笑臉,拓拔塵一時間無法接受。
他凶橫的目光瞪向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蘇離,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去扒了他那虛偽的皮。
拓跋無敵感受到了自家少主的憤怒,走上前來按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
“放心,他這是與整個拓跋家族為敵。”
“我們找準時機,一旦他落單,就把他!”
拓跋無敵的手從拓拔塵的肩膀上遊離到了脖頸上,做出了一個割斷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