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萱微微斂起一雙彎黛,陷入了一陣沉思,片刻之後抬起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紙條上根本就沒有提到人名,就算給皇上了,夏不為不承認,我們拿他也沒轍,況且……”
八兩立刻問道,“主人,況且什麼?”
夏幼萱又將紙條收好,“況且那人先讓我把紙條帶進王府,就是想把尉遲信也牽扯進來……我現在才知道夏不為那老狐狸為什麼要把我嫁給尉遲信了,找我一個替死鬼還不夠,他還想把尉遲信也拉下水。”
水漾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王妃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皇上發現了這張紙條,會怪罪到王爺的頭上,至於丞相……主子,你打算怎麼辦啊?”
夏幼萱蝶羽般的睫毛輕輕忽閃了兩下,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憤怒之色,“該死的老頭真是過分,竟然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兒看,我又為什麼把他當成我爹?不過,現在我的法術和武功還沒有練到家,不能跟他對著來,找機會先把這紙條交給他吧。”
水漾眉心微蹙,立刻否定,“不行,主子,如果丞相真的將邊防的地形畫下來交給敵國,那整個東池聖國不就……”
夏幼萱輕笑一聲,眼裏隱隱有光彩流轉,“他畫完地形圖一定會交給我的,到時候,我們把那幅圖改幾個地方不就好了?”
水漾眸色一亮,點點頭,“主子,你真聰明,那……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爺啊?”
八兩擺擺手,“不能告訴王爺,之前主子應該已經為他們傳了幾次信,如果被王爺知道的話,說不定他會對主子不利,我們就先將紙條交給丞相,然後再把地形圖改一下,接下來的,看看事情發展的情況再說吧。”
水漾點點頭,“好,就先這麼辦吧。”
小血坐在桌子上,仰著小腦袋看著麵前這三個巨人,幽幽地歎了口氣,“為什麼你們說話,我一點都聽不懂呢?”
夏幼萱微微一笑,抬起食指輕輕碰了碰小血的腦袋,“你不用聽懂,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和我培養默契,等我們的法術提高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小血站起身子,飛身來到夏幼萱的麵前,點點頭,“好啊,主子,不過,修煉很麻煩的,要等到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才能提高法力,因為那個晚上寒氣最重,對於我們冰係魔法來說是最有利的。”
“那麼麻煩啊?那豈不是代表我每年隻能修煉十二次?”夏幼萱不由一陣苦惱。
小血落到了夏幼萱的肩膀上,“主子,你不要氣餒嘛,十二次已經不少了,隻要我們兩個努力,一年之內,我們一定天下無敵!”
夏幼萱輕笑了一聲,點頭說道,“好,我們一起努力,水漾和八兩,你們兩個最好也學點武功什麼的,不然我不在你們身邊的時候,無法保護你們,我總覺得周圍已經危險重重了,我們要小心一點才行。”
隔天上午,夏幼萱來到了尉遲信的房間,繼續為他針灸治療。
將門別上之後,她把工具箱放到了桌子上,來到床邊,“你最近有沒有用龍銀草泡澡啊,壯陽的藥吃了沒有?”
“這些事不用王妃操心。”尉遲信雲淡風輕地說道。
不過,夏幼萱知道他是故作輕鬆,她也知道,每次和尉遲信討論這些事,他都會害羞。
想想,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若不是因為不舉,他可能早就不是處男了。
不過他害羞的模樣確實可愛啊,像個大男孩一樣。
這般想著,夏幼萱便心血來潮,想要捉弄他一番。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她拿出了一根針說道,“好了,把褲子脫了吧。”
尉遲信就聽不得她這麼說,而且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今天這是又犯了老毛病,不要臉的毛病。
見尉遲信遲遲不肯動手,夏幼萱嘻嘻一笑,放下手中的針,在床邊落了座,伸手就向尉遲信的褲子進攻,“你都被我看了那麼多次了,還不好意思啊?”
尉遲信本能地將夏幼萱的手一把打開,濃眉深皺,厲聲說道,“本王自己來。”
他這麼說,但夏幼萱現在眼睜睜看著他,他實在是無法動手去脫自己的褲子。
咬了咬牙,他的聲音染上了一抹寒意,“夏幼萱,本王不一定用你給本王治病,但是本王一聲令下,一定會讓你人頭落地。”
夏幼萱反射性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立刻起身轉到一邊,背對著他站著,“開個玩笑,你至於那麼認真嗎?再說了,等一下脫下來不還是一樣要被我看的……哎,我問你,你這兩天有沒有什麼感覺?”
“麵對你這個醜八怪,本王能有什麼感覺?”說完這句話,尉遲信心中才算痛快一點。
夏幼萱的心中已經燃起了憤怒的火苗,猛然轉過身,水眸含嗔帶怒瞪著他,“你知道什麼啊?不能以貌取人懂不懂?誰說我是醜八怪了,尉遲信,你說這句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告訴你,在不久的將來,你很有可能對我一見鍾情,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哦,因為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尉遲信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眉宇之間更添撩人風情,絕美的唇間滌蕩著驚心動魄的魅惑笑容,“對你一見鍾情?”
夏幼萱自然是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嘲笑,水眸輕眯,她點點頭,來到了尉遲信的床邊坐下,“好,你不會對我一見鍾情,尉遲信我記著你說的這句話,快點把褲子脫了!”
她說著,一把上前便拽下了尉遲信的褲子。
“夏幼萱!”尉遲信怒吼出聲,因為夏幼萱剛才的舉動,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幹什麼幹什麼?你還要不要治療了?我告訴你啊,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耗,痛快點。”夏幼萱同樣吼了出來,然後拿過一邊的針,一下子便刺進了穴位裏。
許是她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大了些許,尉遲信感到一股電流從身體中掠過,他身子一顫,那股電流又隨即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