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水漾為夏幼萱更了衣,用完早膳之後,她便為夏幼萱找來了麵紗戴上。
有了麵紗,夏幼萱臉上的血胎現在是什麼模樣,外人真的一點都看不清楚。
夏幼萱已經等不及,想讓這剩下的十三天快點過去,到時候她變成了一個大美女,就可以接受所有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接受所有男人愛慕驚豔的目光。
這就是夏幼萱的第二個缺點,愛出風頭。
“主子,南宮公子來了。”八兩從外麵進來稟告。
夏幼萱立刻整理了麵紗,拿出了八兩為她新買的那把劍出去,迎上了南宮衍。
南宮衍視線落到了她的麵紗上,輕笑一聲,“怎麼還戴上這個了?”
夏幼萱冷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怕我醜到你,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和尉遲信一直在心裏笑話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南宮衍異常俊美的容顏之上掛了上一抹風流倜儻的笑容,“王爺沒有在心裏笑話你。”
夏幼萱哼了一聲,“你騙誰啊,我都看出來了。”
南宮衍點點頭,“對啊,你都看出來了,那怎麼能是在心裏嘲笑呢?王爺一直都是正大光明地嘲笑你啊。”
夏幼萱被麵紗遮住的櫻唇緊抿,劃出了淩厲的弧度,水眸之中染上了一抹怒色,“南宮衍你是來抬杠的是不是?別以為你是我師父,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南宮衍歎了口氣,“你這急脾氣還是沒改,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嘛,王爺是真的嘲笑你,但是我沒有啊,我一直覺得你很好,發自內心的。”
夏幼萱最最看不上的就是南宮衍這種油嘴滑舌的人了,“不想跟你廢話,開始吧。”
臨近午時,南宮衍才離開泠雪水榭,回到了主院,與尉遲信一起用午膳。
“怎麼樣?你還是沒有什麼發現了?”尉遲信拿起了筷子問道。
南宮衍笑了笑,“發現了,你這位王妃真是位武學奇才啊,學東西那叫一個快。”
尉遲信眼梢輕輕向上挑起,緩緩側頭,慵懶的視線落到了南宮衍異常俊美的臉上。
南宮衍嘿嘿笑了兩聲,“除了這個,再沒有什麼發現了。”
尉遲信緩緩垂下眼簾,並未再言語。
南宮衍頓了頓,又看向他,“王爺,關於龜靈仙人的那個條件,你真的不再想想了嗎?”
尉遲信絕美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勾人心魅的弧度,“有什麼好想的?女人都一樣。”
南宮衍眼瞳轉動了兩圈,一點點向尉遲信湊了過去,“你現在這麼說,但是等王妃把你的病治好了,就不一樣了。”
“南宮衍,你可以滾了。”尉遲信聲音平靜至極,但南宮衍知道,這平靜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一樣,他要是再留下來,麵對的便即將是一場狂風暴雨。
放下筷子,他一溜煙離開了大廳。
尉遲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張如魔似魅的妖孽臉上,麵色低沉至極。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他頓了頓,轉身對一邊的丫鬟說道,“去把王妃請來。”
“是。”丫鬟向尉遲信福身行禮,退出了大廳。
夏幼萱也在用午膳,這個時候被尉遲信叫去,她自然是不爽到了極點,“他有沒有說讓我過去什麼事啊?練了一上午的劍,餓死我了,飯都不讓吃消停,你回去告訴他,等我吃完飯再去。”
尉遲信派來的丫鬟頓了頓,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為難之色,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該離開,進退兩難。
夏幼萱麵露不悅之色,“你回去吧,我吃完飯就去。”
丫鬟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是。”
午膳過後,夏幼萱一個人向主院走去。
剛走到前麵的花園,她便看到悅貞依坐在湖中心的亭子內,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風景,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夏幼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逗逗那個女人,櫻唇輕勾,她調皮一笑,幾步走過去,“側妃好興致啊,一個人坐在這賞花,要不要本王妃來陪陪你啊?”
悅貞依這才回過頭,一眼便看到了夏幼萱臉上蒙著的麵紗,輕笑一聲,“臭傻子學聰明了,還知道把自己的臉遮上,以免嚇到人。”
夏幼萱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氣,看了眼悅貞依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
悅貞依一驚,神色之間俱是憤然,“臭傻子你叫什麼叫?”
夏幼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水眸撐到最大,猶如見了鬼一般,麵露驚恐之色,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悅貞依的後麵說道,“小梅……那不是小梅嗎?她好可怕啊,你快走,她要掐死你啊。”
悅貞依一聽,一顆心瞬間盛滿了恐懼,立刻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她卻什麼都沒看到。
耳邊,夏幼萱長長的尖叫又再次響起,“你快走啊,她越來越近了,她真的要掐死你啊,她身上都是血,好嚇人,好恐怖……”
悅貞依身子開始瑟瑟發抖,神色驚慌,四下環看了一圈,還是沒看到絮兒,她卻也不想在這地方多留,連忙帶著丫鬟離開了這裏。
夏幼萱看著悅貞依狼狽不堪的背影,哈哈大笑出來,“白癡,祝你今晚做惡夢哦。”
又笑了一會,她才離開,向主院走去。
尉遲信也用完了午膳,正坐在大廳內喝茶。
見夏幼萱進來,他放下了茶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夏幼萱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滯,回頭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不由一怔,轉回頭看向尉遲信,“你要幹什麼?該不會想對我那個吧?我現在還沒變漂亮呢。”
尉遲信懶得聽她那些廢話,看了她一會,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清了清喉嚨說道,“本王問你,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本王的病?”
夏幼萱這才放鬆下來,被麵紗遮住的小臉上掛上了一抹曖昧的笑意,幾步上前,在尉遲信旁邊落了座,“當然啦,你真的可以把你的性福交給我,怎麼樣?你是不是想通了?”
尉遲信視線落到了夏幼萱的臉上,雖然蒙著麵紗,但是他還是可以將她臉上那流裏流氣的笑容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臉的女人!
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尉遲信突然就有些後悔,不應該找她過來的。
可是他也老大不小了,南宮衍還有白喬實則是他的屬下,其實是他的好兄弟,所以總是沒大沒小,經常拿他開玩笑。
他雖然總說要懲罰他們,但是怎麼可能真正動手呢?
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肆無忌憚地拿他的痛楚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