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粘稠而潮濕,如同身在一座經久彌漫著濃霧的森林,四周的牆壁上,斑駁點點,牆角被青苔覆蓋,竟成了整個地牢中唯一有生機的顏色。
男子麵帶白色麵具,坐於桌旁,麵具遮住了他的臉龐,隻露出絕美的唇。
他身穿一襲墨藍色錦製華服,玉冠束發,雖看不清他的麵容,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慵懶邪魅的氣場卻足以深深吸引著每個人的感官神經。
男子的對麵,是一個方形的水池,長寬一丈,池深半丈,水池內,女人手臂向上伸展,手腕被鐵索銬著,袖子滑落下去,露出白玉般細滑柔嫩的手臂,胸口以下,浸泡在池內的不明液體中。
她身材曼妙高挑,一襲素白的真絲中衣被液體浸濕,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更加凸顯她胴體的玲瓏有致,裏麵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形成了無形的誘惑:線條優美的頸部,清冷的鎖骨,腰肢如柳,雙腿修長而筆直……
“潑醒她。”麵具男子聲音冰冷,無波無瀾,不帶一絲感情。
下一刻,冰涼的水便帶到巨大的衝擊力被潑到了女人的身上。
一頭烏黑散落在肩上的秀發,被水浸濕,緊緊貼著她的臉頰,她低低頷首,蝶羽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上麵掛著細小的水珠,在幽幽的燭光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她已經是成年人,當然明白這種燥熱是什麼,難道說,她被人下了媚藥?
可是她明明記得,那個一直給她發匿名郵件說她是無良法醫的神經病隻是往她胸口捅了一刀,並沒有給她吃下什麼媚藥啊。
說到那個神經病,她便一陣無語,她雖然年紀尚輕,卻享有世界第一法醫的稱號,怎麼會無良呢?
但很明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體內的燥熱越來越難耐,一股空虛感緊隨而來。
而在這一刻,她又意識到此刻自己的狀況,竟然身在水中……她的視線漸漸清晰,嗅覺也恢複了,鼻尖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卻有些奇怪的味道,貌似是這水的味道。
她緩緩閉上雙眼,仔細嗅了嗅,瞬間明了,並不是她被人下了媚藥,而是她此刻浸泡的液體,裏麵竟然含有催情物質。
到底是誰這麼變態?
她心中怒意勃發,猛然抬起頭,思維在看到麵前的一切時,再次停滯了。
古代人,那麼多的古代人,而她現在所在的地方,竟然那麼像是古代的地牢。
這一切都告訴她一個事實,她穿越了。
被那個精神病捅了一刀,掛掉,穿越了,是這樣嗎?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麵具男子見她醒來,絕美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魅惑蒼生的弧度,緩緩起身,來到了水池前麵。
女人黛眉緊蹙,看著向她走來的麵具男子,咬牙艱難地發出聲音,“你是誰?”
男子邪魅一笑,大掌一揚,女人頭上的鐵索便斷了,她一時毫無防備,整個人跌到了水池中。
迅速爬了出來,她輕咳了幾聲,吐出口中的液體,吃力地來到水池邊,踏上那幾層台階爬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就快要被情欲所掌控,有火苗在她的身體內燃燒著,周身潮濕粘稠的空氣更讓她難受之極。
她靠近男子,一股清涼如清澈溪流一般的液體從心底湧過,支配著她一點一點向男子靠近,再靠近,終於貼到了他的身上。
男子麵具下的深眸半眯,垂眸看著女人在他的身上磨蹭著。
四下,麵具男子的屬下被這曖昧的畫麵勾了魂,直勾勾地盯著兩人,隨即,他們在感受到麵具男子周身所散發出的駭人戾氣時,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麵具男子咬了咬牙,心生厭惡,猛然抬手便要將女人推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自己先一步離開了他,她“噔噔”向後退開了幾步,跌坐在地,搖頭說道,“不可以,不可以……”
麵具男子放下手,冷冷笑了出來,微微側頭,餘光落到了站在他後麵離他最近的那名屬下身上。
屬下心領神會,卻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邁步上前,緩緩向女子走去。
麵具男子的屬下靠近了她,在她的麵前蹲下,伸手就要將她的衣衫全部褪下。
女子意識到危險臨近,緊緊咬著下唇讓自己清醒,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她一把將麵前的人推開,再次踉蹌著站起身。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麵具男子,嗤嗤一笑,氣息依舊淩亂,聲音卻清晰了幾分,帶著一點點力度,“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你為什麼戴著麵具,是自己長得太醜沒臉見人嗎?”
情欲即將操控她全部的神經與意識,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她索性豁出去了,猛地一步來到了麵具男子的麵前,天生喜歡嘲笑人的她,決定在這一刻先過足癮再說,“我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因為你變態,你心裏扭曲,沒有人喜歡你,沒有女人願意跟你發生關係對不對?”
麵具男子麵色驟然下沉,陰森森仿佛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女人的嘲笑聲再次響起,“你為什麼不自己來?是不行嗎?”
聞言,男子隱在麵具之下的麵容之上,掠過了一抹尷尬之色,胸腔之中也因為她這一句話而燃起了炙熱的火焰。
豎起大掌,身後的一眾屬下接到他的命令,紛紛退了出去,整個地牢之內,瞬間便剩下他們兩個人。
女人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終於倒了下去,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就快要被情欲覆蓋……
麵具男子在她的麵前蹲下,唇角輕勾,笑容危險而又邪惡,掌風一震,下一刻,她身上為數不多的衣衫便悉數被震碎。
身子一涼,女人倒吸了一口氣,舒服地嚶嚀一聲,緩緩爬起,向男人而去。
清晰的意識回巢,可她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水蛇一般纏上了麵具男子的身子。
麵具男子原本是想將她送給自己的屬下,可此刻,他決定,親自動手。
他確實是親自動了手,隻用一隻手,便奪走了她的處子之身。
女子再次意識全無,跌進了深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