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深處的一片中心空地上,有幾個石椅子與石桌子。
我和百號便休息了下來,但屁股還沒坐熱,周圍便傳來一聲奇怪的吼叫聲。
既不像是狼叫,又不像是猿猴的叫聲,此時我和百號都異常緊張了起來。
看往樹林四周,察覺不到任何生物,而秋風此時朝樹林裏吹來,整片樹林都在沙沙地抖動著。
我和百號站立起來,各拿著槍對四麵舉著,生怕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撲向我們進行偷襲。
但場麵似乎僵持了一段時間,什麼都沒發生。
剛才那吼叫聲像什麼聲音,百號問我。
這可能又是另外一種生物吧,我尷尬地說,撇開剛才的山羊話題。
我也很是鬱悶,怎麼不是山羊呢?追擊到此處如果聽到的是山羊咩咩地叫聲,那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此時我鼓起勇氣,然後對百號說,不管是什麼,我們持有獵槍,不需要畏懼它,我們繼續往深處走。
百號這時有些擔憂,而周圍的秋風便刮得更加大了,讓人感覺更加陰涼。
這裏的樹林真密啊,連天空都看不到,全是樹葉,沒有陽光的照射,這秋天還是挺陰冷的,我對百號說。
離開了這石桌石椅的空地處,我和百號往樹林更深處繼續偵查。
因為剛才聽到不明跑動聲加上吼叫聲,原本比較鎮靜的我和百號就變得異常緊張了,在茂密的樹林裏即使有獵槍防身,也會害怕樹林周圍的偷襲,這就是視野問題。
從深處不斷地往前走。
這時開始出現一條小道,看起來之前有些人走過了,就像蘑菇樹林的那種小徑,隻是更加狹小罷了。
而漸漸的,這小道走了過去,開始眼前的樹產生了變化。
眼前是一片竹林,竹子異常新鮮鮮嫩,而小徑後是一個粗硬的木質踏板,就像一個人工的小橋,大概有兩米長,一米多寬,而踏板下麵是一條涓涓細流的小溪,大約深一米左右。
哇,小溪,這裏有小溪。
我對百號說,百號也有點興奮。
除了荒島上的河道,以及山陵的泉水,這些都是山泉水,而這條小溪說不定是地下水,不過山泉水的純度以及含礦物質還是更高的,而地下水含的礦物質可能就更低一點,或者更容易受到地下汙染。
所以山泉水的品質是優越於地下水的,但在這新島嶼上原本以為隻有一條泉水,沒想到這裏還有一條溪流。
而以後如果在附近感到口渴的話,就可以在這附近取水喝了,這溪流清澈見底,應該可以飲用。
附近的竹林長得健壯,綠油油的一片,堅韌挺拔,可能也是這源源不斷的溪流所滋潤的。
而這踏板前就是一條更大的大道了,有點平整,就算一條完整空曠的水泥路一樣。
而這條大道往上就是一個開始傾斜的角度,是一個斜坡。
而這大道麵上的一些黃沙上清晰地可以看出是幾個腳印,這些腳印與之前在土丘堡壘墓碑旁的幾枚腳印有些相似。
這時我才顫抖地意識到,這可能是人類的腳印,或者說就是人類的腳印,而剛才迅速奔跑的跑步聲,以及樹林空曠處的吼叫聲,說不定就是人為的,不是什麼山羊,狼,猿猴其他生物,而是人。
這時我舉起長槍,和百號說著,跟緊那腳印,這新島嶼的森林中有人。
百號也一臉緊張。
而我心裏則忐忑不安,除了博士,這是四十一天以來,第一次感覺離活人那麼接近,我不知道當與那個人碰麵後回發生什麼事,但想想影響應該是挺大的,如果是一個土著,或者與我和百號遭遇相同落難的人,我心想可以獲得大量信息,線索,以及幫助,甚至成為我們新的夥伴。
此時心一陣狂亂跳著,緊緊地抓著長槍,往周圍四處揮動並迅速前進著,當然,碰麵的也有可能是野蠻的會攻擊我們的人。
所以防備也是需要的。
周圍兩旁是一排碧綠的柱子,竹子下還有一些紫色的鬱金香野花,野花上盡是一些橙色與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四處飛動,看樣子美麗極了,這裏風景也不錯,不過現在我們不是來欣賞風景的。
我也提醒了下被野生鬱金香吸引視線過去的百號,集中精神,先找到那個附近的活人。
走上這大道之後,前方是一個傾斜的斜坡,視線再往前看,是一些堆積的大岩石,岩石中間是一個往上的石階。
這時我才意識到,再往上就是山啊,百號,跟在我後麵,準備爬山。
而腳印,也消失在大道盡頭的岩石處不見。
這時我自言自語嘴裏咕噥著說,這新島嶼也太大了吧,要不是有一些小徑,真的我都覺得可能會走迷路。
走上石階後,我心想那活人應該是在山上,剛才往這山上石階走上去了。
而沒走兩步,身後又出現一聲吼叫聲。
嗷嗚,啊。
這次聽得比較清楚,是人的叫聲,但這聲音是不是從山上傳下來的,而是從身後傳上來的。
我和百號迅速往石階小道下跑,到了大道斜坡上看到眼前旁邊的的竹林中站著一個長著尖銳虎牙的黑人。
張著嘴露出尖牙對著我和百號啊啊地吼叫,並且揮舞著手臂虛張聲勢,兩腳也胡亂踢動著,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開化的原始人。
而這野人看著我和百號拿著獵槍並不畏懼,甚至將手中的一根尖銳的竹子揮動著準備進攻我們。
因為太久沒撞見活人,這次一撞見活人我就格外興奮,但對象是一個沒有開化的野人,我想這回有點麻煩了。
如果在它身上找到一些什麼益處其實可能也不會太多,語言不通跟更是不能獲得什麼線索,唯一的是或許他熟悉新的小島,是這裏的原生土著,我和百號的出現,進入森林,也就是他的領地,必然讓他感覺惱火,但看樣子還是有點畏懼我們兩個人的,而表麵是虛張聲勢,一副趕我們走,想嚇唬我們,趕出領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