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微機島-蛙人「1」

砰,百號旁邊的車玻璃窗碎了,車窗外頓時傳來了一股熟悉的怒吼。

就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那所有觸角突然抽回,頓時我整個人已經無力地癱倒在車座下,而百號一身被弄得到處都是碎玻璃,一邊尖叫著。

蛙人似乎不會打開車門,用椰子木棒用力地砸著車身,以及車窗,更多的碎玻璃被擊飛了進來,百號捂著臉抱著頭部下蹲。

這在椰子林附近躲著的蛙人見大風停止了便又出來遊走,正巧碰到吉普車有動靜,一看車內有我和百號,便發怒地想要襲擊我們,但這時那綠章魚被突然的巨大響聲和怒吼給驚嚇到了,瞬間抽回了自己的觸手,退縮到了吉普車後排座上,但也是蛙人的這一刻發現了我們,想要襲擊我們,卻讓死亡關頭的我們起死回生,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天意,所有人都意料不到。

百號因為隻是一手被纏擰得麻痹,但知覺還是清醒的,而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的我幾乎陷入昏迷,百號這時見危險重重,但此時身體可以自由活動,敏銳地反應了一下,事不宜遲,蹲起身將我搖醒,拉開車門,將我半推半拉地帶到車外去。

此時逃難的我和百號,以及慌張的綠墨魚,暴躁亂砸車身車窗的蛙人,都讓整台吉普車劇烈晃動。

到了車外,百號本來想將我背起來跑,但速度可能跑不贏追趕的蛙人。

情急之下,百號將我放倒在她溫柔的懷裏,我的臉幾乎貼在百號柔軟的酥胸上,然後百號捧起我的臉,迅速地用嘴親吻了我,將濕軟的舌頭纏繞進我嘴裏,不斷地大口吸氣呼氣,換了幾口大氣後,幾乎窒息心跳驟停的我仿如觸電般又蘇醒了。

雙眼迷離,眼臉重重,嘴裏流出的白沫,喉嚨處開始不斷地咳嗽,喘氣,翻白的眼黑眼珠慢慢回歸到了百號的眼前視線中,我身子一時極度虛弱,但百號的吻,讓我恢複了能量,像是啟動了一台陳年的老機器,煥然生機。

意識慢慢恢複後,百號也強拉著我起身,攙扶著,拉著我開始跑,一邊不斷問我。

一號,你醒了?蛙人追過來了,我們快跑,不然沒命了。

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這一切感覺都像是真的,不像是做夢,我還沒死,我現在還沒死,但幾秒前發生了什麼我全然不知,當時我已經喪失了意識。

蛙人這時見我們已經怪異地從吉普車內逃出,也繞著車身揮舞著椰子樹幹追來,一邊凶猛地亂叫,而車子內的綠章魚一時間被比自己還凶猛蠻力的蛙人更嚇壞了,一時間蜷縮在後座顫抖,而最主要的是綠章魚在岸上時間有點久,身子油膩膩的水分也枯竭地隻剩一層薄薄的黏膜,它發現蛙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車內,慢慢地移動著身體想要回到暫時比較平靜的海裏去。

這時我的頭腦還比較模糊,完全無法集中精神抵抗追擊來的蛙人,而百號一直拉著我的手臂一邊鼓舞著我快跑,單單百號想要戰勝蛙人現在還是不行的,或者說很危險,我們每次擊敗它的方法基本都是聲東擊西,兩個人配合,而每次單獨戰鬥的人基本被蛙人製服。

現在的風基本變小了,島上的能見度也好了許多,雖然煙塵還是混亂不堪,但現在我們還有視野,我們能逃的方向隻有木屋,隻要一到木屋,我們的生命就暫時安全了。

我本能的隻是被百號拉著狂奔,嘴裏喘著粗氣,因為脖子被擰過,現出一道淤青的勒痕,我也很是難受,嘴裏還不自覺地流淌著唾液,難受極了,但現在隻要能保持住生命,我也忍了,咬著牙跟隨著百號一直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但蛙人的加速度似乎更快,在後麵緊追不舍的怒吼聲就像虎嘯一般滲人,蛙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是強健。

我們完全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和速度跑到了木屋,期間我的背部還被蛙人的椰子樹幹尖打到,猶如被惡毒的蜜蜂紮了一樣,火辣辣的疼痛。

百號幾乎使出所有力氣將我甩進木屋,然後反手將門關住鎖住,下一秒,那椰子樹幹劇烈轟隆一聲砸到了木屋門外。

嘣,就像瞬間響爆的火炮一樣,百號一時頂在門端都被震得麻痹地倒退了幾步,木屋這時頂部的碎屑都飄揚下來,灑在了我的身上,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

我的背部劇烈疼痛,但更激起了我無限的怒火,一時攢滿了所有的怒氣,我大叫一聲,撿起百號拿回來扔在地上的斧頭,將門猛地一甩開。

砰地一聲,門又被重新打開,百號極其吃驚地對我喊。

一號,你瘋了,快回來,要不我們沒命了。

那極其暴躁又強壯的蛙人見木門被甩開,看見站立起來的我,當頭一棒將椰子樹枝向我頭部凶猛地砸來。

但這時所有的怒氣,以及想到百號是拚命地讓我喘過氣,拉著我往木屋跑,這時所有的能量彙聚到我心中,那心髒的高溫仿佛可以將我全身變紅。

怒發衝冠,由於右手受傷,我隻能用反手緊握住那把斧頭,但並沒有阻止我爆發出恐怖的能量。

電光石火。

嘣。

那把向上砍的鐵斧與迎麵猛砸來的樹幹瞬間撞擊在一起。

由於我與蛙人使出的力量都極大,但鐵質的斧頭還是將那椰子樹幹砸斷,我的手瞬間也被震得麻痹,極其地疼,但蛙人的手中的武器也被打斷,隻剩小小的一根,但我手中的斧頭也脫手地震落在地上,

砰。

斧頭掉落在泥地上。

百號見蛙人一時武器被打斷,也瞬間反應著將地上丟下的青冥劍執起,在我身後像擊劍一樣偷襲地向蛙人刺去。

而蛙人由於我打斷了它手上的武器,更是暴怒,左手一拳向我頭部錘來,蛙人的每一次攻擊都十分有力,每次的襲擊基本都是致命一擊,似乎它完全不耐煩連續的戰鬥,而是暴躁地想要處處一招製敵,一招斃命。

我這時雙手毫無還手之力,都受了傷,兩隻手幾乎都是麻痹狀態,不能動彈,眼看那一擊致命重拳襲來。

在我身後的百號瞄準蛙人的眼睛狠狠地刺了進去。

從蛙人的鼻梁處滑至蛙人暴怒睜大的眼角中,頓時蛙人的眼角內的眼球噴射出一絲濃紅的血液,十分滲人,因為劍尖處抵住蛙人的眼角,而蛙人那拳由於慣性使身體前傾,那把劍便插得更深了,幾乎嵌入眼角裏的肉,濃紅的血液不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