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微機島-第二十天

時間過了大概二十天,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活了下來,再找個荒島上,我遇到並獲救了一個女孩,她也是孤苦伶仃。

我們在島上將近盤旋了二十天左右,雖是二十天,不那麼安逸的小島上還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但我們還是一一地經曆過來,有時候我會試問自己,有時候我會貪圖享大,或者抱怨一些不完美,不停地抱怨,但一直地活了下來卻少有對於上蒼的感恩,是否我也應該像聖經中的箴言一樣,對於一切的發生最後的臨幸扣頭拜首或者雙手合十,但很多時候我都是矛盾的,有時覺得聖經的聖潔,不可侵犯,但有時又不願做聖經中的憫誠的教徒。

有時我覺得自己在一個籠子裏,我又想飛出去,但這並不是一個鐵籠子,而是一個金色的籠子,所以有時我很矛盾與糾結。

心裏瞬間短暫回想與感歎了一下。

百號則在一旁又敘說著三年前的事。

但我好像聽不下去似乎快要睡去,突然問了個百號一個問題。

我說,人的一輩子太過短暫了,而他死後,就也什麼都沒有了。

百號繼續燒烤著龍鳥肉,安慰我,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我自己認為,一個人其實就算死了,但他活著的時候並不能完全證明他死後是否會離開這個世界,或者他的靈魂還活著,或者去了一個我們未知的世界繼續生活。

百號有這樣的理解也使我很吃驚,這樣的理解看起來很樂觀,但我還是比較悲觀,我覺得人死了就是死了,和其他動物一樣,所有腦細胞枯萎枯竭,與其他細胞,骨骼,血,肉,水,一同腐敗,消殆盡,最後其實還是被大自然所吸收,重新回歸大自然,但他已經沒了,就算他被後人記起,歌功頌德,那又怎麼樣呢?他已經享受不到了,他也已經感受不到了。

但百號這時提醒我,如果你覺得靈魂存在,或許他們能感受到。

這時我確實感到有點自責,我覺得或許我的心靈太浮躁了,至少對於我對於死亡這件事情的擔憂,或許我該提醒自己,對於物質的重視和忽略精神上的世界,而精神上的世界,其實就是靈魂,即使一個死了,物質或許會消耗殆盡,但靈魂卻不會殘破,或許人也是比動物更高級的生靈,能夠創造出靈魂的概念,或者信其所在,而動物卻不能,至少我感覺它們不能。

但可能我見識短淺,要是有一天我也感受到它們了呢?

思緒回到眼前,我與百號做完日常所該做的事,燒烤完龍鳥肉,吃完午餐,飽餐一頓,恢複了早上消耗的體力,我想下午要做的兩件事就是下去地洞拿那兩件物品以及去海邊釣魚,而這一天的安排以及經曆也就結束了,明天要做的事,我想著也可以慢慢開始製作船隻了,有時候我甚至會忘記製造船隻的事,就像我有點待習慣了島上這一樣,但習慣並不會反叛我逃離這裏的心,總之或許也是因為我年輕有力,有時間與體力去折騰,要是我是年邁老人,或許我就如現在這樣,放棄掙紮,然後安然在這孤島上,孤獨與日常捕獵而老死,或者遇到不祥的事死去,我是不怎麼指望有人會來到這裏救援的,這簡直就是世界邊緣之外,至少我這樣認為。

其實這二十天裏,我也做了一個模糊的夢。

這個夢就是前段時間我還沒發現地洞的時候,那個尖聲慘叫的女人,而她似乎最終死在叢林基地,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同情與可憐她,而我夢到的是,有一艘船,看起來是艘航行的船,中等偏小,是較為先進的船,船裏大概可以容納十來人,而上麵有一個船長,或者說是老板,那幾天,他與手下幾個穿著西服的水手?登上了小島,船隻就停靠在基地那堵牆外,之後,他們通過一些方式殺死了那個女孩,並且扒光了那年輕漂亮女孩的衣服,之後離開,或許是想要知道什麼,或許是拿了女孩身上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恩怨,也就是那天,我看到了女孩死去的模樣,裸赤的身體。

而之後,我再去叢林基地,已經看不見那女孩,似乎是神秘失蹤?我也非常疑惑,但夢中場景是這樣的,那幾個人在木柵欄的滕樹林裏紮了營地,露營帳篷,然後用鐵箱子或者集裝箱將死去的女孩裝了進去,到了某處高地,將其箱子墜入,滾下山穀,或者沒有用集裝箱,而是喂猛獸吃,喂狼吃,似乎是喂了一隻隨行的胸惡的狼犬。

而那幾個人,也帶著墨鏡,看著應該不是好人,因為這夢並不像以往做的夢來得真實,感覺夢境很模糊,過後很難記住,沒注意到什麼細節,而那時候因為擔憂地洞的事情,這個夢境我也沒太仔細回想,如今又不經意想起了這個夢境。

也因為那個死去的女孩?突然失蹤,我也得不到任何線索與合理的解釋,我想按照邏輯判斷的話,那女孩或許並沒真的死去,而現在躲在叢林中?或者被人帶走?如果是這樣,或許可以判斷叢林中現在有人的蹤跡。

因為島上有實在太多的謎團與疑惑,就連現在我的身世都沒怎麼弄明白,我也總是想這些,判斷的時候焦頭爛額。

而百號的身世,當然我也不清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也形容不來,她似乎隨和,乖巧,懂事,安於現狀,但又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特質,又或者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漸漸的,二十天左右,在島上,我從百號一些不斷講出來的話得知了很多似乎不關乎目前島上的線索和信息。

但有時候問問自己自己是否喜歡她,其實我也不知,就目前,我還不能確信我對她的狀態,現在,我更覺得她是一個和我一樣淪落到島上的難民。

而之前的一天早晨,在淺灘的方形墓碑前,我看向百號的臉,似乎是一個藍色的惡魔,之後我暫時的懷疑她的身份,但也有可能是幻覺,百號,在我現在的世界中,似乎亦真亦假,亦實亦霧,我捉摸不透她,同時我其實也捉摸不透自己,小島中午的陽光開始強烈起來,那些紅暈,晚霞的氣息都慢慢消散,百號似乎從早上到現在給我講了小島以前的故事,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沒有任何證據的設想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我想,我有必要在隨後的時間裏,一邊製作船隻逃生,一邊不斷地搜集更多的訊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