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上城市在空中的翌日光輝。
龍鳥王,此刻扇著巨大的羽翼,要撲麵而來。
身旁是一卷颶風與楓樹葉,這巨大的龍鳥尖喙,似乎可以啄穿人的心魄。
那衝擊過來的力度,似乎是可以頂破我的胸膛。
伴隨著巨大的恐懼感和不安,身旁的雜草也盡要連根拔起。
還有那魚人,瘋叫著躲避奔跑。
而博士在遠處海麵之上,城市裏的千層玉塔裏躲避了起來。
似乎這龍鳥王是被是注射了什麼化學藥劑,而變得狂暴和躁動不安。
疾衝往小島而來,伴隨著旋轉的颶風,連海麵上也泛起了重重碧白波浪。
......
雲邊雲朵內藏著的百號,似乎要流出眼淚,不停對我大喊:一號!快跑。
但似乎為時已晚,那銳利巨喙即將要捅進我的胸膛,也伴隨著那颶風以及金燦燦的楓葉碎片。
我眼眸快要睜不開,也再無力無時間去躲避。
迅疾將手臂擋住,而心髒似乎此刻被猛烈撞擊。
砰!
大腦一片空白眩暈,心絞隱隱作起,胸中一股炎炎火焰。
百號在木板床上一邊看著:一號,你沒事吧,先喝口水。
便遞來裝水的瓦罐,我喘了幾口氣,二話不說便喝了起來。
百號問道:可能是中暑了,或者熱病複發。
而我第一感覺到的,卻也像前陣時間一樣。
熱病複發,大腦一陣頭痛眩暈。
心裏又一陣心慌顫抖,恐懼。
我一時便想起了那塊神奇的會發光的板磚,還有那具可怕的女屍直勾勾地眼神。
那妖物,是死人留下的。
其中或許有不吉利的東西,但看樣子女體像是剛剛死去,所以我也很快排除可能是妖物。
或許是最近幾天精神壓力過大,加上今天早上的冷強酸雨之後下午的開始起來的陽光溫熱。
冷熱交替加上我幾乎兩件濕透的衣物,無衣可穿,腦袋眩暈發熱。
這時也才明顯感覺額頭發燙,在這人跡罕至地小島上。
早在十天前發現與解救百號的時候,我就預料到將來如果得了任何疾病,都是很麻煩甚至會致命的。
小島上沒有什麼藥物,甚至幾乎連野生可采摘的草藥都沒有,一切疾病幾乎要讓它自然複原。
百號與我連續幾次的寒病熱病,在荒野島上的各種不適,看來或許不是一個半月能完全適應的。
在島上已經大概半個月了。
我需要盡快地逃離出小島,而小島之外的任何事物,我都一無所知。
在小島上,因為除了百號,我的社交也很窄。
幾乎沒有社交,這也讓我一整日夜的勞作或者胡思亂想。
就在剛才,我又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是之前夢到海上城市的延續,那隻巨大的龍鳥,朝我飛來。
似乎即將要刺破我的心髒,用它的銳利尖喙。
而這幾乎接近荒蕪的小島,也讓我生活在緊張中。
思想與大腦高度緊張,危機四伏,生存不容易,便在這兒體現了出來。
而我也不知道,我從何而來。
我的記憶,從淺灘上醒來之後,便是那麼模糊。
但也好在這半個月的增長,對於記憶,過往的記憶意識,也逐漸慢慢恢複了起來。
當然,或許一些東西,似乎也在不經意間觸動我的神經。
讓我的記憶意識,不斷地慢慢蘇醒過來。
......
那個板磚,之後在冷熱交替的太陽光下。
我開始眩暈,那個會發光的石板在我的記憶深處,似乎似曾相識。
我開始慢慢想起,那板磚,似乎是一個科技產品,不是一個普通的石板。
百號也坐在一旁喝了口水,而我慢慢站了起來。
雖然熱病的頭燙使我大腦感覺不舒服,但還是想站起來四處走走。
我看向那木屋內牆上的壁畫,似乎對於剛才的夢肅然起敬。
......
我想,難道真的有海上城市?在哪?
當然這是個偽命題,我毫無知曉。
就像木窗外的遠處那幾塊方形石板,似乎是墳墓,插上幾個珊瑚礁,看著感覺反常。
而那剛剛死去的美麗赤無半縷的女人,也讓我有點恐懼。
那板磚便是她的遺物,或者說那是她遺物的科技物品。
而關於科技,我前麵的海上城市壁畫的右邊牆麵,或許那塊巨大的屏幕也是個科技物品。
當在島上越來越長的時間,一些東西觸碰我的神經,讓我之前的破損的記憶慢慢恢複了起來。
比如說對於奇怪的小石板,還有木屋內的巨大奇怪屏幕。
似乎之前的記憶慢慢喚醒我,它們不普通不簡單,是科技的衍生物。
而不是簡簡單單的自然地石頭,石塊。
對於我的發現,我也及時告訴了百號。
百號先是有點震驚,但後麵慢慢地隨我娓娓道來。
看著我,美麗百號的臉龐,顯得健康紅嫩。
她已是幾乎從寒病中走了出來,荒島上的疾病幾乎恢複,但我卻又得了熱病。
也因為雨停了。
現在是下午,荒島上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
有足夠的木材,枯葉可以升火烤肉,還有足夠的水。
但現在最缺的還是龍鳥肉,我打算待會帶病與百號一起去捕獵一隻,比較年幼青壯的龍鳥。
它不像老龍鳥有點變動狡猾,也不像壯年龍鳥那樣腿腳迅捷。
它們幾乎是最好進行捕捉的。
我們要生存,要吃肉,我們要具備一定的殘忍。
才能在小島上,脫離小島的過程中不被餓死,生存下去。
而木屋那個被我用斧頭鑿開的雙層地板的地洞,我現在毫無時間去顧及於它。
當砍殺一隻新鮮的小龍鳥後,因為燈盞蠟燭掉落在地洞底部。
晚上我們需要光,不想在一片漆黑中的不安寧度過。
所以我便迅速實施了待會的計劃,先捕獵一隻年幼龍鳥,而後用藤條下爬到地洞底部撿起那不慎掉落的燈盞。
也因為帶病捕獵,所以隻能挑隻年幼,力氣不大的。
......
下午,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捕獵一隻小型龍鳥。
我們的食物已經似乎快要所剩不多了。
雖然帶病,但不強製去捕獵,恐怕可能都會被餓死在這小島上。
總之,想什麼幾乎都無益,現在就是要去做,實踐實行。
我與百號便商量著,帶上匕首與斧頭去了那叢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