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一覺醒來的時候。
我準備先去洗漱,升火烤肉,大概明天就得去捕獵新鮮龍鳥了。
如果沒有食物,我,還有百號,將活生生餓死在這毫無人煙的小島上。
這時我感覺一陣肚餓,肚子咕嚕地叫,睜開雙眼。
眼前竟然是一片漆黑,不要嚇我,難道又是幻覺夢境?
而那陣苦澀糜香已經淡去。
我現在在哪?
難道是睡著的時候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誰移動了我的身體?
我驚恐得汗毛直豎,我捏著我的手臂,有痛感,不像是做夢。
而百號呢?
我雙手在漆黑中亂摸,卻摸到了上下起伏的肉球,這又是什麼怪物?在恐慌之中,我用力一捏,想將這怪物擼死,提了個膽。
這時旁邊響起了聲音。
啊。
我聞聲一聽,是人語?難道我被渾身長著腫瘤肉球的怪物綁架了?
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見,另我慎是恐慌。
這時我的手被抓住,我心一顫,也抓住這野人的手,但這野人的手極其柔嫩,剛才的肉球和手,卻有幾分曼妙手感。
你不睡覺嗎?
這聲音似乎很熟悉,我想了一會兒,咦,這不是百號聲音嗎?
百號掙脫了我的手,你昨天睡太久了,現在睡不著先點起蠟燭在桌子旁坐著吧。
這時我才意識過來,然後悻卻卻摸著黑按著平時熟悉的路線,走了幾步,用桌子上氫氣已剩不到一半的打火機點起了蠟燭。
我看向百號,百號滿臉通紅,羞答答的臉低了下來,很顯然她似乎覺得我是故意要偷腥她。
但我卻對她解釋剛才的過程,卻發現百號似乎聽不進去,認為我是按耐不住這島上數十天的寂寞,或者喜歡於她。
反正跟她解釋卻也聽不進,我獨自坐在木桌旁,沒想到剛才隻睡了幾把時,看來昨天確實睡太多。
我鎮靜後對百號說,看你氣色像是好了很多,現在還有沒有事?
百號一臉無語,不願回答。
氣氛中顯得有點尷尬,看來百號對我並沒完全放開,還保留一份矜持,或許是不想發展得過快,這也符合情理之中。
剛才確實抓住百號的胸,並揉捏起來,想起方才睜眼四周漆黑一片,以為是被帶到什麼地方,或是被野人關押住,我還以為碰到的是某種怪異野獸,現在想想卻有點心涼。
我繼續安慰百號,又詢問她,借著燭火之光,百號氣色好轉一些。
百號,你,還記得昨晚你念叨的話嗎?
百號這時才略帶好奇紅通的臉回應我,什麼話?
我這時又繼續坐到她床邊,哦,可能你忘記了,現在天還沒亮,天亮再說吧,對了,我從你昨晚夢遊般的話中得到了一些訊息,我方才想,我推論很有可能是你之前的記憶碎片,而你的記憶已經被打碎,很難再重組,但通過一些類似的催眠和類似的夢遊或者刺激驚嚇風寒等等,可能會激發出你之前的記憶碎片。
能斷定是記憶碎片是因為昨晚我仔細聽清百號不斷重複念叨的話,有很多不規則地斷句和斷詞,還有聽不明白的語言,聲響。
昨晚我傾耳仔細聆聽,再加推理,這邏輯應該不會有錯。
百號聽完我的話有點昏昏欲睡,手背揉了下鼻尖打著哈欠。
好困,昨天我沒睡過,中午也沒休息,我先繼續睡了,你可別再我熟睡時嚇我了。
這時我又想再做解釋,隻是百號示意我不用再說。
我知道的,沒關係的。
百號這話似乎流露出羞澀的電流,聽起來曖昧舒服,我甚至不知道百號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知道。
我想以後我再多作解釋,但這時候才有點恍然。
我知道了,百號其實根本不想聽我解釋,其實我的做法讓她覺得尷尬之外並沒有太過於激怒她。
這是一種並非太過排斥的默認情節。
當然了,半夜我的突然襲擊確實是不對的,不管怎樣,我不再繼續多想,這時我望著百號躺身蓋好被子慢慢睡去。
看百號並無大礙,我也放了點心下來。
並無睡意,我打量著木屋內的巨型屏幕和壁畫,眉頭又些許緊皺了起來。
海上城市?屏幕,昨天的夢境是多麼真實,但我又沒其他線索和辦法,就像它們現在隻能是看得工藝品或者閑置品。
這時我起身走到小木窗前,外麵仍然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糜香,但幾乎已散去,我想上次去往叢林深處,似乎也碰到過這特殊香氣。
但總感覺不對勁,我俯下身子,想大口呼吸一下空氣,將頭伸出了木窗。
當我側轉過頭的時候,海麵風平浪靜,這時已是退潮,但我卻似乎在臨近海灘處看到幾塊歪曲著的方形石板。
石板?淩晨後的退潮有點大,甚至能看到遠處淺灘些許暴露出來的珊瑚礁。
眼睛看得有點疲勞,看到盡出,我心裏一哆嗦,石板?對了,淺灘附近怎麼會有石板?
我這時好奇心有點旺盛,特別是淩晨黑夜深寂後,人就異常顯得敏感,相比白天。
但這時我還是不敢出木屋,我想等到白天,如果百號並無大恙,和她去淺灘去看一看。
那石板被底下的細沙包裹著呼之欲出,好像是海水的震浪將它脫出,當然這隻是猜測。
或許出現幾塊石板,也沒什麼驚訝得,不過再仔細看,我心一顫,汗毛立刻微豎了起來,那幾塊不規則歪曲插在沙石中的石板旁,卻也插著幾株珊瑚礁,那珊瑚礁像是要褪去生命,褪去了往常朱紅翠色。
當然我一時還搞不定,這時眼睛盯得生痛,海灘離小島有段距離,之前我醒來的時候,就是落難在那淺灘附近的。
我揉著眼睛,又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將頭縮回,又繼續坐在椅子上沉思。
想著天亮去看看那幾塊不規則石板,當然了,或許真的隻是幾塊普通石頭。
但石頭附近為什麼會有刻意植入的珊瑚礁。
在我思索的過程中,木屋外遠處,卻發出了如火車鳴笛般的回聲。
我又往木窗看,卻沒了聲音,隻有海浪不斷慢慢衝刷著那沙石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