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微機島-恐懼

想完這些又開始無聊了起來,煩躁了起來。

在這個島上多數時候我也是煩悶的,總之,看了牆上那幅畫後,我又陷入了沉思,一座懸浮城市,還有看不懂文字的坐標。

如果我以後出海遇見到呢?或者說這隻是一幅簡單的畫作塗鴉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一幅充滿想象力的畫作,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而想到這裏,我突然神經緊張了起來,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既然這可能隻是張畫作或者也不是,但是以前的創作人到底是想的什麼呢?

如果說畫上描繪的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和我現在待的這個世界吻合,而且確實有此處,那麼我也有可能到達得到,但是突然間我感覺到這一切不真實。

我開始無意識地回想,並且有邏輯地回想,開始回憶起來,十天前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海灘,而我之前在哪裏?

對於我之前在哪裏的這個問題,我開始又高度緊張了起來,因為十天來我基本都是麵臨各種問題,差點忘了這個問題。

我似乎開始清醒了起來,或者說我開始仔細想起這個問題或者這件事來,但其實就算我知道我的身世或者其他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現在還是在這個島上,就像一座監獄,當然了,也不能這麼消極,萬一我回想起一些東西可能對我有益,如果實在地說,小島的大海附近有什麼,是否有人煙或者能夠獲救的地方?

因為剛醒來,沒有睡意我又開始回想,十天前我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那個海灘上?而不是別的地方?

我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而百號其實剛才可能也在睡,而這個時候是醒來的,半躺在木板床上,然後起來坐在桌子旁邊,問我:一號你醒了嗎?在想什麼呢?

我要開始說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有一絲恐懼,我十天來第一次開始莫名其妙地懷疑這個我所處在的世界,小島的真實感。

我說,百號,我感覺我們現在處的這個世界,有可能是假的。百號聽完格外驚奇,當我說完的時候,我的右眼莫名奇妙地流下了眼淚,而左眼卻沒有。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現在我感覺很恐懼,很害怕,因為我所想的是我未知和現在感覺無法解答的東西。

百號問我:為什麼你會認為這個世界是假的?我們大概十天來不都是好好的嗎?還是發生了什麼問題?

我說,百號,即使我們離開這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可能那裏也是假的。

百號迅速回複我:那哪裏是真的?

我說,我也不清楚,因為醒來的時候我幾乎是沒有什麼記憶的,可以說幾乎沒有以前的任何記憶,而這十天來,我也開始慢慢恢複起來,其實恢複也不多,就是一些日常行為,工具,有一些印象,以前好像用過,看過,經曆過。

百號:我也有一些,可是大體我幾乎記不起來了。

我回複百號:百號,剛才我突然覺得在這個島上受人監視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難受,難堪,尷尬,無所適從,然後一段時間後,我看到了我們牆上的那幅畫。

這幅畫如同有一種詭異,魔力的東西一樣,突然我感覺,設想這幅畫是誰創作的,他的創作思路又是什麼,為什麼要創作這幅畫,為什麼不是畫的其他內容。

總之,我幾乎語無倫次,滔滔不絕地向百號不停地傾訴我的感覺,百號也認真地聽我傾訴,百號說:就是我們現在的所在的這個島,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種世界,而你剛才開始懷疑起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島,這個世界?

我一口咬定,百號,你說對了,而這個時候,我沒有立刻說下去,因為我幾乎全身瑟瑟發抖,汗毛直豎,神經敏感,總之,如果我繼續說下去可能會當場瘋掉。

不管怎麼說,我們就這樣沉默著一段時間,然後等我稍微冷靜下來我繼續說,一邊給我們各自倒水,然後喝了一口水後我說,剛才看到牆上那畫,我感覺慢慢地蘇醒過來了,因為我在想,如果沒看到這畫,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就是一個島,這個島一樣。

但是看到那畫我就開始懷疑,其實這個世界可能很大,大到你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一個懸浮著的城市,這時我拿起了角落裏放著的那張照片,現在很多東西因為沒有木櫃,又不能都堆積在桌子上,所以目前基本都是在空閑的角落亂放。

我對百號說:可能這地方就在這個世界中,或者說,這個懸浮的城市可能在這島的附近,也有可能就在不遠處,小船能到的地方,那真是太驚喜了,想到這裏,一大股新鮮的熱流湧來,百號看我那麼興奮也融入了我所營造的氣氛中。

百號問:我們可能能到達這裏?

我說,隻是最好的估算而已,我繼續說,照片散落在小島附近,小島上裏的屋子內又有這照片一樣的壁畫,塗鴉,雖然和附近就有沒太大聯係,但好歹畫中,和照片中的地址都是在海上,而我們周圍就是海洋。

當然了,其實讓我興奮又恐懼的是,我覺得這島之外有這個地方,那麼這懸浮的城市之外,是否有另外一個地方,我的想法是,這兩個地方是一個互通的世界,也就是在我現在所處的世界中,而這個世界之外是否也還擁有著另外一個世界?

我的猜想十分大膽,就連百號聽了我的結論而吃驚和恐懼,我開始中斷思想,也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對於我們來說,這些新的想法都足夠讓我們吃驚,而且在接下來的數十天後,可能我們會不斷地思考和重複想這個問題。

我連連不斷地開始安慰百號,我示意我們都靜一靜,雖然我也感覺到害怕,但還是一個勁地安慰百號,畢竟過去十天中,我們可以說就是記憶夭折的孩子。

完全就是這個重新擁有新記憶的新生命,認為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然後習以為常。

但其實並不一定是我們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