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藍鋒這條瘋狗,許強此時已經沒有了再搭理他的必要。
雖然眾多董事都被許強這強大的身份所震懾住,對於他的行為並沒有發出任何的不滿。
但是趕走了李藍鋒後,卻有另外一人,如同瘋狗一般向許強撲來。
“許強,你何必要對我們李家趕盡殺絕!想必沒有娘家人的祝福,依婷也不會幸福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依婷的父親李藍羽。
如果說一開始許強能夠幫他鏟除掉李藍峰,那麼他還會對許強抱有那麼一絲絲的感謝。
可是他沒想到,許強竟然是采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雖然現在將李藍鋒鏟除掉,但是與他一同垮台的卻是整個李家。
被稅務和公安這麼一查,整個李家也就算完了。
雖然李藍鋒是他的心頭大患,但是,卻也不能夠傷及到他的利益。
所以這也是他衝許強發飆的根本之所在。
現在整個李家都沒有了,他還爭個屁!
眼看李藍峰被壓製住,那些股份就在向他招手,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煮熟的鴨子,還沒到嘴就飛了。
所以在怒氣之下,他猛地衝到許強麵前,而後大力地將許強推搡出去。
隻是許強那是何許人也。
就憑那一身的功夫,李藍羽就是想碰到他的個衣角都難。
所以,沒等李藍羽撲到,許強身形微側,李藍羽便直接撲了個空,並且由於用力過度,直接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幸不幸福,是依婷說了算,而且這個所謂的家也不見得會讓她幸福……”
許強冷聲說道。
“我從來沒把這個沒血沒肉,冷冰冰的如同牢籠一般的地方當過家!”
一道女聲響起,所有人回過頭去,李依婷那嫋嫋的身姿出現在眾人眼前。
“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多睡會?”
許強柔聲說道,並且自然的將李依婷攬在了懷中。
“再睡恐怕這驚喜就更大了……”
李依婷輕笑道,隻是這笑容裏麵卻滿是悲傷與無奈。
“李依婷,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姓李!”
李藍羽看著依偎在許強懷中的李依婷不禁怒吼,本來很是斯文的一張臉,此時變得漲紅。
“這個姓,我不稀罕!”
麵對來自李藍羽的責備,李依婷鼓足了勇氣,這一聲顯得聲嘶力竭。
“混賬東西,你是連我這個爹也不打算認了嗎?就算你不認我這個爹,你身上流的仍舊是李家的血!”
顯然李藍羽被李依婷氣的不輕,胸膛都在劇烈的起伏著。
“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可是你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了嗎?我受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母親被人害死的時候你在哪兒?”
李依婷再也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同時,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雙拳握緊,這一聲聲的質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而李藍羽也被李依婷的這一聲聲質問問的直接整個人愣在原地,表情也由怒氣衝天突然變得頹廢。
“是我不好,是我廢物,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娘倆,嗬嗬,我還有什麼臉麵在這裏爭搶……”
深深的陷入往事的悲傷中的李藍羽低下了頭,他自己口中呢喃著,語氣裏是說不盡的悲傷與落寞。
而且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模樣。
他的背瞬間佝僂下去,就連那有些花白的頭發也在燈光下顯得異常顯眼。
“爸!”
李依婷動情的喊道,並且往李藍羽奔去,緊緊的挽住李藍羽的胳膊,輕聲啜泣。
“爸,我從來沒有怪過您,我從小沒有了媽媽,隻想守在你身邊過些安生的日子,現在媽媽的仇報了,也是時候了。”
“對,是爸爸利欲熏心,走,以後咱們就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
李藍羽在李依婷的一番話下終於幡然醒悟,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他輕輕的挽起李依婷的手臂,父女二人慢慢的往外走去。
看著越走越遠的李依婷的背影,許強不禁滿頭黑線。
“靠,老子這正表演到高潮,觀眾走了,這還演個毛線……”
李藍鋒被公安機關帶走,稅務也啟動了查驗稅務的工作,所有董事自然是能跑多遠跑多遠。
所以在與許強約定在見麵的時間之後,便一個個都紛紛的離開了李家大宅。
剛才還硝煙四起的李家大宅,瞬間便變得人去樓空。
不禁讓人感歎這人世間人情的冷暖。
李家的其他事情還需要時間,所以許強也不著急,倒是自己影視公司的事情該提上日程。
也不知道那邊的裝修進度怎麼樣了,所以許強打了個車,便直奔影視公司。
隻是許強人還沒進大門,一陣打罵聲便傳了出來。
“告訴你,小爺在京都圈,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敢在這片兒上開公司的,哪個不得向小爺拜拜山!今天,要麼你們破破財,要麼你們每人都斷條腿!”
這個聲音許強沒有聽過,看樣子是來公司找茬的地頭蛇。
所以就連想都沒想,許強便踱著步子走了進去。
出現在眼前的是十幾個手中提著砍刀,、鋼管兒的小混混,這些人將一頭頭發染的那叫一個五顏六色,這些腦袋加起來恐怕都可以湊成一副調色盤。
這些人一個個都一身朋克裝、鉚釘靴,口中嚼著口香糖,樣子拽拽的,難道這年代的混混都統一著裝?
所以他當即冷笑道:
“可是我又不想拿錢,又不想搭上我這條腿,那該怎麼辦?小兄弟,你要不要給我指條明路啊?”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許強吸引過來,這些小混混同時為許強讓開了一條路,讓他走了過去。
黃毛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顯然這個黃毛就是剛才一口一個自稱小爺的,這些混混的頭領。
他口中的口香糖嚼的啪啪直響,甚至吹出一個大泡,在空氣中嘭的破裂。
“口氣倒是不小,要不小爺也送你一塊口香糖,去去口氣?”
那黃毛向許強一挑臉,眼神裏滿是挑釁。
“那不回禮豈不是我不對了?”
許強冷冷一笑,向站在一旁的黑牛招了招手。
“你看咱也沒什麼好送的,不如?”
許強一挑眉,黑牛也是笑了起來,並且摩拳擦掌著向那些小混混走去。
“不如就讓我送他們吃頓肉鍋貼!”
隨著黑牛話音落下,他的身形也向那些混混竄了出去。
以黑牛的身手,收拾那些混混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不過幾個回合,就聽啪啪的耳光聲直響,當聲音停止的時候,黑牛身形站定,而那些混混這一個個都雙手捂著臉,棍棒扔了一地。
剛剛那些囂張混混,此時都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活毛豬。
這裏麵尤屬剛才叫囂最狠的那個黃毛混混最為慘烈。
他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哇呀呀一通亂叫之後往地上一吐,竟然吐出兩顆門牙來。
參雜在一攤血液中的白色門牙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頓鍋貼貼的不錯……”
許強對黑牛的身手不禁大為讚賞。
看著如此恐怖的黑牛,這些混混不禁一個個都被嚇破了膽。
但是輸啥也絕對不能輸了氣勢,所以那黃毛臨逃跑之前也不忘向許強叫囂。
“好小子,你給小爺等著,我這就讓我老大來睡睡你!”
這黃毛因為被打掉了門牙,說話都在漏風,看起來是相當的滑稽。
“別,你要滾就快滾,老子可沒有這麼重的口味兒!還睡睡老子,睡你大爺睡!”
許強被這黃毛逗得也是大笑不止,而站在一旁的那些裝修工,也被許強的這句話逗得哈哈直笑。
那黃毛的臉更是掉了一地,而現在很顯然他也不適合再張嘴說話,所以他捂著嘴,狠狠的瞪了兩眼許強後,便夾著尾巴逃跑了。
煩人的蒼蠅終於被趕走,許強這才有時間查看裝修的進度。
環顧四周,裝修用的都是集成材料,所以裝修速度上很是快捷,現在不過是一個星期的功夫,整個屋子竟然都已經裝修的七七八八。
不過,這難以言喻的裝修風格……
一進門的大廳裏,迎麵便是一尊鎏金蟾蜍坐鎮,在往裏走,頭頂是赫然的足足直徑有三米多的水晶大吊燈,下麵則是一水的皮質沙發。
如果說畢竟是開門做生意,所以一進門的金蟾蜍是為了圖個好彩頭,這個無可厚非。
頭頂的吊頂也能給公司裝個門麵,皮沙發倒也算配套,可是這紮眼的大紅色是個什麼鬼?
在往裏麵還有更嚇人的,這每間屋子裏的沙發各不相同,顏色不同,材質不同,風格也不同,看的個許強已經是‘眼花繚亂’……
在許強的心裏,已經將主動請纓監工的‘胖和尚’罵了千八百遍。
這時候許強才注意到,從進門到現在,自己好像都沒有瞧見胖和尚的身影。
“胖子呢?又去哪裏浪了?”
嘟囔著,許強撥通了胖和尚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接通聲音響起,可是在幾十秒後卻由於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
“這個死胖子幹什麼去了?把老子的房子裝成了這個鬼樣子,想躲老子,那是連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