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會是惡作劇?馬森,你和我說實話!”
顯然這名叫馬森的母親越想越是懷疑自己的兒子,甚至在這種情況之下,連平日裏的種種行為都讓她察覺到了怪異。
“媽媽,咱們還是先救爸爸,這件事情以後咱們再說好嗎?”
馬森的聲音已經帶著絲絲的祈求。
可是他的母親顯然不肯放過這個話題,畢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自己唯一的兒子走上犯罪的道路更加可怕,也更加令人心痛。
“不,今天你就要跟我說清楚!”
屋內的聲音還在繼續,隻是屋外的許強和胖和尚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因為他們還要將這些事情‘善意’的通知給其他hs黨的家人。
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因為這hs黨的人住的過於聚集,竟然在這一片區域內就有十好幾家。
這雖然是省了許強和胖和尚跑腿兒的功夫,但是這片區域卻是在寂靜的夜中炸開了鍋。
隨著玻璃破碎的刺耳聲響起,哭喊聲叫罵聲頻頻劃過夜空,讓這個本來寂靜的夜不再寂靜。
遠遠的已經響起了警笛聲,顯然是有人報了警。
可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許強和胖和尚二人卻是悠哉的很。
他們往一棟屋子的房頂上翹著二郎腿一坐,竟然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拿出兩瓶酒和一隻燒雞來,甚至還有瓜子辣條……
這顯然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而樓下的那些家庭,不過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場鬧劇。
這讓人邊吃著邊對樓下的吵鬧場景評頭論足,倒是像極了球場上的解說員。
“哎呀,你這吵架方式根本就不對,上手撓他撓他呀!”
“還有你,還有你,這時候就應該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嘛……”
警車終於姍姍來遲,而這時候屋頂上也早已經沒有了許強和胖和尚的身影。
在遠離城市的郊區,一大片綠色的草地之上,有著一座白色的連排別墅,遠遠看去就好像白宮的縮小版。
在其中一個房間內,並沒有亮燈,而是有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手裏的雪茄在黑暗中泛著紅光。
“教父,現在咱們已經有許多地點的人員都遭到了死亡威脅,而且有一部分人的身份也在家人之中泄露了出去。”
在這仍舊寒風陡峭的夜晚,一名彪形大漢隻穿了一件短款T恤,露出他滿胳膊的紋身以及他那健碩的肌肉。
椅子上坐著的男人看不清表情,同樣也沒有說話。
過了半刻之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在空中吐出幾個煙圈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這人語氣低沉,聲音裏麵透露著久居上位的殺伐和冷冽。
“急什麼,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可是,這已經給咱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我擔心……”
說著話,那名壯漢保鏢已經有些急了。
“行了,我有些累了。”
說著那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揮了揮手,而那名壯漢也隻得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東方麵孔?哼,既然要誘敵深入,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手中的雪茄再一次的被他放入口中,屋內頓時煙霧蒸騰,將那名中年男子的身影顯得更加神秘朦朧。
三天的時間已過,許強想要得到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甚至連出現的苗頭都沒有,這讓他不禁大為氣餒。
“媽蛋!布朗這老孫子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咱們禍害了他這麼多的地盤,竟然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別說是許強,就是隊伍中的其他人此時也已經沉不住氣,尤其本來就脾氣火爆的熊貓,此時不禁罵罵咧咧道。
“行了,那布朗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咱們肯定是力度還不夠。”
黑牛不禁拍了拍熊貓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並且稍安勿躁。
“強哥,接下來該怎麼辦?”
隨著黑牛聲音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向許強的身上集中而去。
而許強此時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並沒有聽到眾人的交談一般,仍舊直愣愣的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辦?當然是要出大招了!”
胖和尚的聲音竄天而起,他這一嗓子倒是讓許強回了神。
“既然你有高招,那你就給大家來說說吧……”
許強順嘴接過胖和尚的話,然後眾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全部嬉笑著瞧向了胖和尚。
“我,我……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還是讓給你吧……”
笑話,胖和尚才不會再次上許強的當,所以麵對許強的話,胖和尚直接將它推了出去。
“黑牛,跟我來一下。”
說著,許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率先向外麵走去。
許強臥室的門被關上。
屋內此時隻剩下了許強和黑牛兩個人。
所以許強再也沒有顧忌,索性一股腦將他心中大膽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他倒不是怕其他的那些退伍老兵會將他的計劃泄露出去。
之所以不讓他們知曉計劃的詳細內容,也是為了他們好,畢竟知道的越多危險也就越大。
“黑牛,如果讓你回不去,國內你還有什麼要安排的嗎?”
許強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沉重,並且從來都不吸煙的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點燃了香煙。
由於不習慣,許強剛剛吸了一口便被煙嗆得直咳,雙眼中也不自覺的有眼淚落了下來。
“我進部隊以前是孤兒,進了部隊,部隊就是我的家,現在我叫你一聲強哥,那自然是把你當成了我親大哥,你就是我的親人。”
黑牛的話發自內心,聽的許強也是莫名的感動。
今生能有如此這般的兄弟,此生足矣。
“那咱們就幹票大的!”
“好!”
兩個人再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交談了什麼,而且他們兩個人單獨行動,並沒有讓其他兄弟參與。
二人徒步前行,在一個上麵寫著醒目"Police"的地方停下,而後二人相視過後便一左一右分開,向後麵的巷子走去。
隻不過這二人的手段好像並沒有什麼更新,仍舊是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而後便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
黑牛竟然舉著磚頭把人家警察局的玻璃給砸了……
當然這一砸可算是捅了馬蜂窩,還沒有人敢在警察局鬧事,這無疑就是太歲頭上動土,而且用一句歇後語形容,那就是廁所提著燈籠——找屎(死)。
所以這一磚頭下去,警察局內的警察們可算的上是魚貫而出,而且個個都摸向腰間的手槍。
“Shit!是哪個混蛋!”
當他們出現在後巷被砸的玻璃處時,黑牛早已經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警察一個個氣得罵娘,可是一腔怒氣卻也無處發泄。
而這時候警察局的正門卻有一位不速之客,讓他身形以完美的姿態快速躲開攝像頭,已經進入了警察局的內部。
此人在警察局內部並沒有太多時間的逗留,而是直奔主題,那便是檔案室。
他將裏麵所有人的卷宗快速的一覽而過,每當他眼睛裏麵放過精光的時候,那便是有一個人的案底被他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當然這些特定的人員指的就是hs黨。
有些hs黨確實是做過壞事,但是卻並不代表他一定在警察局有案底,而許強現在所搜尋的這些人便是在警察局有案底的。
許強可謂是將他的另一個特長,一目十行,並且過目不忘發揮到了極致。
所有他看過的卷宗已經被他牢牢的印在了心底,甚至上麵犯罪人員的照片,他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要說這米國佬的警察局,那可比不得自己在國內那些為公為民的,能夠被稱為人民公仆的警察。
他們隻不過都是為了那點工資,壓根兒就沒有什麼信仰。
所以即便發生了重大案件,這些人也隻不過是想著照章辦事,卻不是發自心底的那種正義感。
而且這些警察對於hs黨行事殘忍的了解,那可比普通民眾了解的要多。
所以在這種隨時有可能被報複的情況下,如果不是hs黨的成員有著明確的證據犯了滔天大罪,這些警察不過就是吃白飯的,根本不會親自前去抓捕hs黨的成員。
所以,當許強拿到這些卷宗的時候,上麵已經浮著一層厚厚的塵土。
就在他快速瀏覽卷宗內容的時候,外麵的那些警察竟然還在被黑牛玩弄於股掌之中。
黑牛左躲右藏,總是堪堪留給那些警察一些蛛絲馬跡。
卻又總在這些警察即將找到他的時候,快速的一閃而過,氣得這些警察跺著腳哇哇亂叫。
黑牛玩弄這些警察,猶如貓戲老鼠一般。
十幾分鍾的時間過後,一道矯健的人影從警察局的大門堂堂正正地快速走出。
同樣他也以他極快速的身形躲避開了警察局內的所有攝像頭。
與此同時,黑牛口袋中的手機嗡嗡震動。
所以當下他再也沒有停留,反而是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隻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在這一片的高屋瓦舍間消失在了這一大群外國警察麵前。
當然這又引起了一大片的罵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