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婷,麻煩你問一下這位館長,他們這博物館賣嗎?”
許強此話一出,頓時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住。
不僅僅是他要想買下這座博物館的態度,還有他說的那句稱呼。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和李家大小姐可以如此的親密稱呼。
要知道隻要搭上李家這條線,別說是買下一個博物館,就是十個也不在話下。
迄今為止,這些人仍舊在想著許強和李依婷的關係,並且認為是依靠著李依婷這樣的關係,許強才敢這樣的為所欲為。
許強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李依婷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冷笑,當即道:
“這個不用查,這點事情我就能做了主。當初國家要組建這個博物館的時候,由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場地,所以我爺爺便自願拿出這塊地皮建了這座博物館,以支持國家的文物事業,所以說,這塊兒地皮,就是我們李家的。”
李依婷說到這裏,溫文星已經有些變了臉色。
但是根本不知內情的他,此時仍舊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一個女娃說話倒是狂妄的很,你們李家再權大勢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向國家!”
這溫文星此話一說出口,根本就是給李家扣上了一頂大帽子,好好的做貢獻反而被他說成了圖謀國家,這對於一個經商者來說這無疑是致命性的打擊。
李依婷也被溫文興這無賴的話氣的臉色煞白,緊咬著自己的一雙紅唇,指著那許文星的鼻尖就要開罵。
“”手中雕刻生花,刀鋒千轉蜿蜒成畫,盛名功德塔,是橋畔某處人家,春風繞過發梢紅紗……”
就在這時候,李依婷的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來電顯示後,這才按捺下心中的怒氣,轉身去接聽電話。
“喂,爺爺……好,好,我知道了。”
接完電話,李依婷信步走了回來,看著李依婷,許強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那溫文星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因為在他心中,李依婷接到的這個電話,很可能是他的爺爺讓她來不要管這等閑事。
畢竟這是國家的事,無論是哪個經商者,也不願意惹入這種麻煩中。
可是他卻是預料錯了,這李家偏偏就是個異類,否則也不可能做到,如今的商業版圖這般強大。
很可惜,這個溫文星壓根就是個豬腦子。
“怎麼樣小姑娘,還是回家玩玩遊戲,喝喝茶,這等男人之間的事,就交給男人來解決吧。”
聽到溫文星嘲諷的話語,李依婷臉上卻是露出了冷笑,而後她不退反進,信步來到這溫文星的麵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很抱歉,溫館長讓你失望了,我爺爺說今天的事,還就由我這個小姑娘全權做主了,而現在博物館所占的這片地,我還就不想讓博物館用了,確切的說,隻要是是你當館長,這片地就不讓用了!”
李依婷這話明顯的就是在針對溫文星。
這一句話說的溫文星臉上紫一陣,紅一陣,一張老臉被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候胖和尚也走了過來,他早就看這個姓溫的不順眼,此時不踩上兩腳又怎麼能行?
“嘖嘖,看樣子溫館長要抱著你這些文物睡大街去了,就是不知道,如果再丟上一件兩件的,你該怎麼跟國家交代?”
“你!”
溫文星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胖和尚,隻是此時他也已經無心去和胖和尚爭吵,解決眼下李依婷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到此時他仍舊以為是自己惹毛了李依婷,這件事情與許強就是沒有半分的關係。
李依婷畢竟是個小姑娘,而小姑娘嘛,哄哄也就好了,所以他當即便揚起一張笑臉,與剛才判若兩人的,揚起一張諂媚的笑臉向李依婷道。
“李小姐,您看我也是不知情,畢竟這地皮的事情年代也很久遠了,而我也是剛剛上任不久,這等奉獻國家的事情哪能出爾反爾,你說是嗎?”
看著突然變臉的溫文星,李依婷心中早已經充滿了鄙夷。
“許強,你怎麼看?”
麵對於溫文興的討好,李依婷根本就沒有瞧在眼中,反而一轉身向許強走去,從剛才的盛氣淩人也在靠近許強之時瞬間變作小鳥依人。
看著這李家大小姐的轉變,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都充滿了豔羨之色。
這姓許的這小子到底是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可以將李家大小姐治得這樣服服帖帖。
這無異於這一輩子都有了榮華富貴。
其實說到底,在他們眼中許強仍舊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罷了。
“浪奔,浪流,萬裏滔滔江水永不休……”
就在這時候許強手機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孫啟山。
許晴強此時也不禁滿是疑惑,孫啟山這時候找自己有什麼事?
電話接通,那頭響起了孫啟山的聲音。
“叔,我是許強。”
“許強,讓溫文星接電話。”
孫啟山的話,讓許強不禁滿是疑惑。
他一個質監局的局長,什麼時候也能夠管到這文物上麵的事情來了?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孫啟山的話他不會不聽,所以轉手將手機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溫文星。
看著許強遞過來的手機,這溫文星滿頭的疑惑,並且眼神裏麵也很是不屑。
“嗬,一個李家不算,你小子竟然還有外援?我就不信你還能請出什麼樣的大佛來!”
溫文星壓根就沒把許強放在眼裏,心想他一個土包子,能在這京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我是孫啟山,你的卸任令已經在去的路上……”
而後電話那頭便響起了嘟嘟的忙音。
孫岐啟山的電話來得快,掛斷的也快,但是意思卻是言簡意賅。
溫文星頓時渾身如遭雷擊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許強,他不相信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在京都這權貴如雲的地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能量。
“你竟然認識孫局長?”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許強,並且激動問道。
“誰?孫啟山嗎?”
聽著溫文星的話,顯然他口中所說的孫局長便是許強所認識的孫啟山。
而站在一旁的所有人,聽到許強這樣稱呼孫啟山的大名,不禁更對眼前的許強露出了濃重的好奇之色。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能夠給許強答案,倒是旁邊的李依婷,輕輕地附在許強的耳邊,給了他解釋。
“孫岐啟山便是現在文物局的局長。”
如此說來,這一切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孫啟山竟然又成了文物局的局長。
現在自然輪不到討論孫啟山事情的時候,許強隻關心的是秘色瓷大碗的去向。
從一路走來遇見的事情可以推斷出這件事,就是有目的性有針對性的。
如果是這樣,那丟失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大碗這麼簡單。
而且許強知道有那麼一股勢力,甚至是多方勢力一直在監視著謝家村地下的東西。
如果今天不把秘色瓷大碗這件事情查清,那麼未來受到極大損失的便是那座大墓下更多的東西。
守衛大墓是作為發丘天官,就是他們禦龍一脈的責任。
這個使命他不會忘也不敢忘。
而此時此刻那個溫文星聽聞自己被撤職的消息以後,早已經七魂丟了三魄,整個人頹廢的站在一旁,口中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可見打擊不小。
在京都這種翻雲覆雨的地方,人人都活成了人精,看著溫文星那副落魄的模樣,在場的人們自然猜測到了那通電話的內容。
作為館長的溫文星,都已經不能夠再阻攔許強,所以在場的所有人也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可以許阻擋許強的腳步,而且這些人也不敢再去阻攔。
所以越過溫文星,許強抬腳便大步的進入了博物館,直奔秘色瓷大碗丟失的地方而去。
胖和尚與李依婷以及一眾退伍老兵也一眾尾隨在後。
秘色瓷大碗被展覽在一個單獨的展廳。
裏麵展示的皆是各個朝代的名貴瓷器。
隻是這麼一打眼,許強便看到了雍正年間的鬥彩開光折枝蓮蓋罐、乾隆年間的廣彩描金廣口大碗等等一係列價值不菲的瓷器。
林林總總,在這一間瓷器展覽廳裏麵,便有著二三十件的展品。
其中不乏比秘色瓷大碗更加小巧好藏匿,以及價值更加昂貴者。
最裏麵的一個角落裏,展覽用的玻璃櫃上已經空空如也,毋庸置疑,這必然是當時用來存放秘色瓷大碗的地方。
以許強打頭,眾人信步走了過去。
許強圍著這展示櫃有了一圈,而黑牛也帶領著退伍老兵對於周圍的安保設施進行了查看。
“強哥,這裏的安保措施還是很完善的,你看,四周都有攝像頭,而在這個展櫃之上,也有觸動報警按鈕。”
隨著黑牛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四周的牆壁上,許強看到了紅光閃爍著的紅外線攝像頭。
而且在展示櫃的最中間,一個凸起的圓點展露在他的眼前。
這正是黑牛所說的觸動報警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