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直接攬上王院士的肩膀,那模樣根本就是一對忘年之交。
“那敢情好,你管酒,我管肉,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說話的功夫,王院士許強身邊落了座,而再旁邊便是其他的農科院人員以及大胖等人,反觀周晨已經被擠到了最邊緣。
可是,這哪裏能奈何的了周晨。
隻見他端了一杯酒就往王院士麵前湊來,而後臉上笑著將他身邊的大胖擠開。
“王叔,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工作的支持,這杯酒我先幹為敬!”
說著,這周晨將手裏的酒直接一仰頭一飲而盡,而後便目不轉睛的看著王院士接下來的反應。
隻是,三秒過去了,王院士壓根就沒有要舉杯的意思。
“那個王院士,您……”
周晨咽了口唾沫,而後將桌上王院士的酒直接為他端到了眼前,此時他笑的分明有些底氣不足。
隻是,王院士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在周晨期待的目光中,仍舊是一動未動。
要說周晨這個人,學識確實是非常人所能及,但是這個人也許是讀書讀傻了,做事古板不說,酒桌上的事情那更是一竅不通。
而且仗著自己有點學問,所以太過於傲氣,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早就讓王院士看他不爽了。
你以為你是誰?
學識再豐富難道還能豐富過我去?
王院士看著眼前這個高傲的,如同鬥雞場上梗著脖子的鬥雞一般趾高氣昂的周晨,實在是談不上喜歡,更多的是厭煩。
若不是項目上與他要合作,自己還真就不鳥他了。
周晨?
老子知道他是誰啊!
有學識的人身上都有幾分的傲氣,當然要是王院士這種身上有著多個國家研究成果的人,自然當的上這份傲氣。
但是周晨嗎?
恐怕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分量壓根就不夠在王院士麵前顯擺的。
但是,許強卻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這家夥雖然讀書少,但是論談吐,論脾性,可謂正是對上了王院士的胃口。
再看眼前這個死活要逼自己喝酒的傻子,王院士直接就黑了臉。
“王哥今天胃不太舒服,這杯酒就由我替他喝了!”
看著場麵瞬間尷尬,早已經將周晨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成千上萬遍的許強隻得站出來,端起王院士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嗬嗬,是我唐突了,王叔您別介意啊……”
周晨悻悻的笑了笑,而後一轉頭拉下了臉來,一屁股就往旁邊坐著的大胖身上坐去。
“有病吧!”
雖然大胖對眼前的這個周晨心生不滿,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他絕對不會給許強麵子上抹黑,隻得咽下這口氣小聲咒罵著坐到了原本周晨的位置上。
“王叔,我覺得咱們的項目還有一些要改進的地方……”
周晨坐在王院士的右手邊,而此時許強則坐在王院士的左手邊。
許強不禁為這個周晨的智商感到捉急……
本來一開始說話就說錯了,什麼叫人家對你工作的支持?
而現在又對人家的工作指手畫腳……
果然,這一次王院士直接開口了,而且沒有給這周晨留一點的情麵。
“我想周村長是誤會了,我之所以來謝家村一是搞科研,這是為了科學研究我責無旁貸;二是我受人之托,至於這人自然也是我許兄弟,所以我來謝家村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看著周晨已經黑了的臉,王院士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而且,術業有專攻,科研上的事情我想我比周村長要懂,否則我這個院士的名號豈不是浪得虛名了?所以,周村長還是省省心吧,操心太多容易早衰!”
王院士一番話頓時噎的周晨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張臉被氣得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好像調色盤一樣的臉上十分好看。
而旁邊坐著的眾人也都感覺王院士的這一番話是為他們出了心中發一口惡氣,畢竟在場的所有人看這個周晨不爽已經很久了。
隻是,這一番話並沒有完。
“還有,我許兄弟跟我叫大哥,你跟我叫叔,以後你和我許兄弟被稱兄道弟的,這輩分不對!”
“哈哈哈!”
這回在場的所有人都再也忍不住,一個個的全部笑的前仰後合,還有更誇張的將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
以前隻覺得胖和尚說話就夠損的了,可是沒想到,作為文化人,平日裏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王院士那也是罵人不帶髒字,再看眼前周晨的麵部表情,那是比胖和尚還要勝上一籌。
這下,周晨實在是沒臉繼續在這酒桌上待下去了,‘噌’的一下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大廳。
看著雙方鬧成如今這副局麵,許強也沒有去追,他知道這王院士與周晨的脾氣,而且顯然在讓謝家村致富的道路上,王院士要比周晨重要的多。
所以,他何必要將一個不太重要的人拽回來給王院士添堵?
“王哥,咱別因為一些不值當的人生氣,來,咱們熱熱鬧鬧的喝起來!”
說著,許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王院士的臉上也已經恢複了爽朗的笑容,與許強推杯換盞起來。
大廳裏很是熱鬧,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大廳的門外,一雙滿是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大廳裏的景象。
原來,自己是不值當的人,而且,剛剛不是說胃不舒服不喝酒嗎?那現在與許強喝的這麼開心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就比不上許強這麼一個土包子!
站在大廳門後麵的周晨將拳頭死死握緊,本來要回來拿掉在地上錢包的他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還真是諷刺。
而他頭腦中對於許強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已經消失,沒有人看到他嘴角揚起的那抹陰冷的笑。
“王哥,對於您的科研項目那我是沒話說的,就是您看啊,能不能幫兄弟一個忙?我這裏有個項目,想要得到您的技術支持,而且對於謝家村的經濟發展也是很好的。”
許強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王院士的興趣。
不過許強這話說的也很是圓滿,不同於周晨那一副王院士就應該怎樣,而是用請求的語氣,這也讓王院士心裏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