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跟個漢子似的,還非要跟我在這裏裝什麼淑女,你說誰敢娶你這種女人?”
許強嘴裏仍舊不饒人,李依婷也是滿院子追著他打。
“啊!”
穿著高跟鞋的李依婷,狂奔亂跑之下,突然間大叫一聲。
隻見那隻有筷子粗細的細根,深深的嵌入兩塊紅磚之間的縫隙裏。
而後她整個人的身形,也是左右一陣搖晃後向後倒去。
一道殘影閃過,並沒有李依婷想象中的疼痛,雙手觸摸上去竟然是堅硬的溫暖。
睜開雙眸,對上的正是許強一臉關切的麵容。
李依婷不自覺的羞紅了麵頰,而許強感受著從雙手傳來的柔軟,不禁心跳加速,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許強!我特意從縣裏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醉香鴨……”
一道溫婉的女聲響起,卻又突然戛然而止。
聞聲後的許強抬頭瞧去,隻見燕子正站在院子門口,愣愣的看著自己。
“那個,這是我朋友李依婷,她剛剛差點摔倒,我順手扶了一下……”
許強忙鬆了手,也不管李依婷站沒站穩,就把她丟到一邊,自己則忙向燕子迎了上去。
走到燕子身邊,許強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往臉上又狠狠的親了幾口,這才作罷。
“媳婦,我想你了……”
說著,許強不忘往燕子的脖頸上蹭了蹭,逗的燕子笑的一陣花枝亂顫,一張小臉更是羞紅的好似盛開的桃花。
“別鬧,人家看著呢……”
許強這一通鬧,燕子哪裏還會記得去追究剛剛的事情。
這邊許強與燕子你儂我儂,站在一邊的李依婷卻是臉都綠了。
人家正宮在這裏,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朋友?
恐怕就算是個情人都算不上!
李依婷看著眼前的燕子,將她上上下下,哪怕是根頭發絲都掃視了一個遍。
這個女人的身材沒自己火辣,麵容沒有自己好看,也沒有自己有勢力,許強到底圖的她什麼?自己怎麼就比不上她了?
隻是,李依婷好像忘記了,戀愛的人眼裏哪有那麼多的比較。
看對了眼,便就是看對了。
就像此時,她對於許強。
愛上一個人,哪裏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哼!”
越看李依婷越是怒火衝天,氣凶凶的直接將許強與燕子二人撞到一邊,就從二人之間走了過去。
“嘭!”
而後隨著一聲大力的車門關閉聲,院門口的火紅邁巴赫轟鳴聲響起,一陣煙塵過後,便沒有了李依婷的蹤影。
“別管她,那家夥就是一漢子。”
看著望著門外李依婷離去方向發呆的燕子,許強說完,抱著燕子大踏步的進了屋。
“別,我給你買的醉香鴨你還沒吃呢……”
“吃什麼醉香鴨,吃你就夠了……”
房門被關閉。
大黑狗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趴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抬了抬頭掃視一周後,又重新耷拉下耳朵趴在了地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麼多日子沒見,這兩人自然要好好的溫存。
一夜無話。
當天邊的雲朵泛著粉紅,金色的光輝透過薄薄的霧靄照耀大地。
院子裏的公雞響起聲聲的雞啼,房頂上偷吃玉米的麻雀跳躍著嘰嘰喳喳。
清新而又冷冽的空氣,讓開門的許強精神為之一振。
不遠處的謝家村,已經燃起了陣陣的炊煙。
炊煙在微風中嫋嫋升起,秸稈特有的香氣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來自家的溫暖。
柴米油鹽。
普通平凡。
這才是生活。
貪戀的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許強在院子中活動著筋骨。
被拘留的這些時日,他怕燕子擔心,並沒有告訴燕子。
但是通過這件事情,卻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許強,也有遭難的時候。
而現在,他不僅僅是一個人。
燕子那熟睡時那嬌紅的麵頰,以及團成一個球如同小貓一般可愛溫婉的模樣,不自覺的映在許強的腦海之中。
讓許強心裏不自覺的便有了牽掛。
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有了要付的責任。
有了家。
曾幾何時,自詡為一代浪子的他,如今竟然也會有所牽掛,並且會為之畏手畏腳。
如此這般想著,許強不禁自嘲一笑。
這幾日的拘留,讓許強也想明白了許多,生活還是多點樂趣的好。
所以,出奇難得的是,許強沒有賴床。
謝家村的經濟果真是上了一個新台階。
村裏竟然有了早餐攤。
雖然一般是農忙時候賣的比較火爆,但是如今已經富裕起來的謝家村,雖然是冬季,卻仍舊是客人絡繹不絕。
當然顧客都是村裏的鄉裏鄉親,用料也用的足,所以並不缺少食客。
要問這早餐攤的老板是誰,正是腦子比較靈活的謝廣坤。
小小的攤位,直接開在村中心的大槐樹下。
忙的火爆的時候,就連不善言談的大長老都被謝廣坤勸來幫忙生意。
小小的攤位,不過是幾個折疊桌子,幾把小馬紮,來的人多了坐不下,便自己尋個石頭木樁子那是常有的事。
本來就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也沒有人抱怨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應當應分。
早餐攤上提供的早餐也是簡單粗暴。
僅僅提供當地的特色胡辣湯,以及大麻花,偶爾去的早的,還能喝上一碗特色羊雜湯,去的晚的可是連個羊雜的毛都看不見。
這一切要歸功於謝廣坤娶了一個好媳婦。
這名女子在家的時候便是一名做飯的好手,他爹在當地更是有名的紅白案師傅。
所以得了老丈人真傳的謝廣坤,在看到村子富裕起來,找到這個商機後,與媳婦一合計,便有了現在的紅火。
夫妻倆,一個算賬找錢,一個掌勺調味,時不時的對視,便是小兩口忙碌中的幸福了。
“來兩碗胡辣湯,五塊錢的麻花,帶走!”
隻顧忙著給人夾麻花的謝廣坤應了聲,再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一臉笑眯眯的許強。
“強哥,你咋來了?來,快坐!”
圍著大槐樹,本來已經滿滿當當的攤位上,愣是看到許強到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給他讓出了座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