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老子還就要帶走了,俺倒要看看,誰敢攔俺!”
那小矮個本來就是全鎮一霸,一臉的橫肉此時更是陰沉的嚇人,雙手也更是握拳被捏的哢吧哢吧直響。
可能是由於自己村村民感覺大多數,鐵頭竟然有和他叫囂的勇氣。
鐵頭居高臨下的鄙視著那個小矮個。
“從這裏帶的東西也行啊,你現場在俺們謝家村認個爺爺,這東西俺就讓你帶走!”
鐵頭這話可謂直接是踩了老虎的尾巴。
“nmd!”
那小矮個破口大罵,拳頭說著就向鐵頭的臉上砸去。
可能是仗著自己村子裏的人多,鐵頭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是仗著身高的優勢,一把抓住了那小矮個的拳頭,抬起另一隻手,就砸向了那小矮個的麵門。
“外姓人滾出謝家村!”
伴隨著鐵頭的一聲吆喝,兩個人的打鬥,頓時演變成了幾個村子之間的聚眾鬥毆。
這些人你一拳我一腳,甚至有人動起了手裏的家夥。
黃土滾滾,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打,打死他們,他們謝家村仗著自己有點能耐,去年搶了上遊的水,害的咱們莊稼減產了一半!”
“放nmd狗屁,俺們謝家村什麼時候搶水了?倒是你們村大前年斷了俺們村上鎮裏去的路,今天就要打死你們這些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這幾個村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算起了舊賬。
所以新仇舊恨加一起,下手也格外的重。
“打死你個grd!”
隻見在人群之中,鐵頭高高舉起了手裏的鐵鍬,直接往那小矮個的頭上拍去。
這一鐵鍬,鐵頭使足了力氣。
隻見了鐵鍬落下的同時,那小矮個頭上便有殷殷血跡流了個滿臉。
而後,伴隨著“嘭”的一聲,小矮個重重的向後倒去。
旁邊剛才還亂作一團的人們,一下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愣在原地。
然後是約為三秒的靜謐。
“不好了,殺人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這些人都做樹倒鳥散狀,慌亂的跑開。
生怕慢了一步,便會和這血案,牽連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謝家村。
最近可謂是熱鬧的很……
警車再一次呼嘯著來到了廠房外麵。
就連辦案的警察也是滿臉的無奈,看著站在一旁處理事情的大長老,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大爺,你們村我可實在是不想來了……”
說著將鐵頭靠上了手銬,塞進了警車。
看著逐漸遠去,最後消失在陣陣火黃煙中的警車和救護車,大長老狠狠的吸了幾口旱煙,而後磕了磕煙袋,將煙袋一卷收了起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廠房的空地,鄰至傍晚,空地上支起了一個簡易帳篷。
“俺倒要看看,這裏還能引來什麼牛鬼蛇神!”
縣長辦公室。
孫啟山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整個人已經暴跳如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就不讓人安生呢!”
王秘書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恨不得將頭縮進脖子裏,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康?王康!”
聽到自己突然被點名,王秘書一個激靈,忙點頭答應。
“怎麼了縣長?”
“你站在一旁怎麼不吱聲?這事你怎麼看?”
“我,我……”
王秘書一時語塞,他確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他唯一能想出的辦法便是讓防爆部隊過去,但是這一決定早已經被孫啟山所否決。
所以當孫啟山再次問話,他一時之間有些結結巴巴。
“算了,你出去吧!把公安局王兵,還有考古隊的孫老爺子都給我叫來。”
孫啟山揉著自己發痛的頭,懶得再看王秘書一眼,直接揮揮手打發他出去。
王秘書頓時如遇大赦,點頭應聲後,快步走了出去。
夜深了。
縣長辦公室卻依舊亮著燈光。
孫啟山、公安局王兵、考古隊孫老爺子的身影,在屋子裏晃動著。
今夜,一切與許強有關的地方,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黑夜裏聳立在廠房前麵的簡易帳篷,遠遠看上去白色的塑料紙迎風飛舞著,像是象牙五爪的厲鬼,更像是滲人的白幡。
發出的卡拉卡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像是厲鬼磨牙聲,讓人不禁汗毛倒豎。
而那帳篷孤零零的,就像一個墳包。
帳篷裏並沒有點燈,偶爾的會有一絲絲煙草的火光,星星點點,猶如鬼火。
不知什麼時候,深秋的夜,竟起了白霧。
濃濃的白霧之下,四周的景象都隱於其中。
入目皆是朦朧的白。
“叮咚叮咚……”
伴隨著清脆的銀鈴聲,白霧之中一個火紅的身影,好似漂浮著一般,快速的由遠及近而來。
待近了些,那身影的火紅,竟然是一襲包裹著玲瓏有致身材的紅紗。
來人紅紗蒙麵,一襲烏黑亮麗的秀發用一支金步搖,簡單的別在腦後,步搖上的流蘇,隨著她的走動而擺動。
一雙細長的雙眸迸發精光,餘光中猶如蛇蠍,曼妙而狠毒。
她整個人身上的紅紗,更像是印度的紅色紗麗,緊緊包裹在身上,勾勒出曼妙身材的同時,搭配腰上的一圈金色細鏈,色彩更是豔麗。
再往下瞧去,這名女子竟然是赤足。
那光潔如瓷的腳上,一路走來竟然沒有沾染上半分的泥土。
她像極了無望地獄裏搖曳生姿的曼珠沙華,又像極了神話裏音很歹毒,卻又貌美無比的的杜美莎。
“怎麼?客人來了,都不打算出來招呼一下嗎?”
她那淺淺淡淡的聲音,猶如飄渺的天際的雲,一切都美的不著邊際。
“咳咳,咳咳,偷盜者為賊,賊自然不配俺來招待!”
簡易帳篷中,一個身形佝僂的麵具老者邊咳嗽邊走了出來。
一邊走,他一邊不忘吸了幾口旱煙,隨即又引起一陣重重的咳嗽。
“堂堂的禦龍一脈大護法,竟然淪落在一個小村莊裏麵,過著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謝遜,你已經廢了!”
那紅衣女子突然變得厲聲,而且毫無征兆的手中的紅紗竟然被灌入了氣力之後,猶如一把利劍直接鎖向麵具老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