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一下心情,許強一臉的鄭重。
“大長老這一切我自有謀算,你莫要擔心。”
大長老聞言後點了點頭,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胖哥,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這裏做什麼?”
門外突然響起謝廣坤的聲音,許強轉過頭去,胖和尚一臉惱怒的瞪了一眼謝廣坤,而後再看向自己,臉上滿是尷尬。
“胖子,你在這裏幹什麼?”
許強一邊問著,一邊向胖和尚走去,雙目之中已經見了惱怒。
“胖爺我,我進來拿點東西,嘿嘿。”
胖和尚說完這話,恐怕連自己都不信,但是如今也隻得硬著頭皮裝下去。
所以進了屋裏東瞅西瞧,最後也隻得開了冰箱,拿了罐飲料又快速的向外走去。
“坤兒,有什麼事嗎?”
大長老看著一頭霧水的謝廣坤,主動問道。
這時候謝廣坤撓了撓頭,這才緩過神來。
“沒事,就是俺娘讓俺喊你回家吃飯。”
“哦,那今天的事就這樣吧,有事再來找俺。”
說著,大長老便起了身。
連同坐在旁邊的孫老爺子,此時也連忙起身。
“老哥哥,我和你一起吧,我這肚子裏的饞蟲,又饞老嫂子做的那口菜餅子了。”
說著,孫老爺子還笑嗬嗬的拍了拍肚皮。
“好呀,別的沒有,菜餅子管夠。”
大長老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著話,兩個老哥倆相攜向外走去。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小院,頓時隻剩下了許強和胖和尚兩人。
“你難道就不想對我解釋什麼嗎?”
許強倚在門框上,冷冷的看著好像在逃避他一般的胖和尚。
見今天的事情躲也躲不過,胖和尚也隻得硬著頭皮從菜架後麵露出頭來。
“我又不是你的娘們,有什麼好跟你解釋的!”
胖和尚仍舊嘴硬,看著許強抻著脖子叫喊。
“胖子,你救過我的命,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會放在心上,至於你的事情,我也不逼你,我想,終歸有一天,你會和我成為真正的兄弟。”
許強淡然說完,轉過身去的那一刻,難掩眼神中的落寞。
“我……”
胖和尚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卻仍舊是沒能說出口。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建廠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劉哥的案子也已經結案,雖然孫老爺子有心想再去古墓裏走上一遭,但是眼見許強再為了另一座可能存在的古墓而奔走,也隻得讓考古隊回城稍作休整。
“強哥,咱村的害群之馬也沒有了,這回咱們可以甩開膀子好好的幹一場了!”
謝廣坤看著比許強這個正主還要激動,黝黑的膀子上滿是汗水,也隻是用脖頸上的白毛巾一擦,就又繼續幹活。
“行了,好好幹,但是也別掉以輕心?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許強看著已經打好的地基,心裏也是豁亮的很,但仍不忘仔細的囑咐著。
謝廣坤笑的都出了那一口大白牙,點點頭,推起小推車就走。
許強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繼續拿鐵鍬攪拌著他手中的水泥。
“強哥,強哥,縣上來人找你!”
聽到呼喊聲,許強抬起頭來,隻見地頭上孫縣長身邊的王秘書,正對著他微笑揮手。
許強看著自己的這一身水泥點子,也顧不上換衣服,忙用清水洗了手,就往地頭走去。
“不好意思啊,王秘書,你看我正幹活,也沒空去換件衣服,真是讓你見笑了。”
許強說完,王秘書便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
“沒事,縣長有事要見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王秘書說著便親自替許強打開了車門。
“我穿成這樣就去見縣長,不太合適吧……”
許強低頭看著自己滿是泥水的衣服,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卻見王秘書微微一笑,直接推推搡搡的便把塞進了車裏。
“你什麼樣子縣長沒見過?反正縣長讓我見到你以後,馬上把你帶回去,我隻管照章辦事。小趙,開車!”
王秘書笑著說著,自己也上了車,隨著車門砰的一聲被關閉,車子緩緩啟動,一路往縣城而去。
大槐樹下,仍舊是聚集著許多閑來無事的家庭婦女。
這幫人嗑著瓜子,聊著閑天,關心的永遠隻有別人家的事情。
“你們快看,許強可是越來越風光嘞,都有縣長專車接送嘞!”
這酸溜溜的話,沒有別人,自然是出自幾次三番栽在許強手裏的謝二家的。
隻見她好似沒骨頭一樣,整個人往大槐樹上一倚,手裏捏了個蘭花指,拈起一個瓜子,慢悠悠的放進嘴裏。
“你咋知道人家是縣長專車接送嘞?說的好像你坐過一樣。”
“就是就是,你這麼花枝招展的,怎麼也沒坐上過小汽車?”
幾個中年婦女瞥了一眼謝二家的,看著穿得如大花蝴蝶一般,臉上也是濃妝豔抹的她。
再想想這村裏的哪個男人,她沒給拋過媚眼兒,頓時所有人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還有前幾天,她竄惙所有人去圍困大長老,害的所有人都鬧了個沒臉,現在一個個更是都已經厭惡極了她。
“俺沒做過小氣是咋的嘞?你坐過?有那功夫坐在這裏腆著一張臉,還不如回家捯飭捯飭,也省得你爺們總往我身上瞄!”
謝二家的一張嘴,哪裏是能饒人的主?
當即三言兩語就把別的中年婦女,氣的七竅生煙。
“看俺今天不撕爛在你那張騷狐狸臉!”
女人之間,嘴上打不過,便直接上手。
當即那名被謝二家的數落的中年婦女,便直接往謝二家身上撲去。
伸手便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撕扯著。
謝二家的卻也不是好惹的,回首揪住那名中年婦女的耳朵,眼見戴著耳環的耳洞,就要被拽豁。
“好了好了,都快住手吧!都是一個村兒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是鬧哪出!”
本來在旁邊圍觀的一群中年婦女,忙上前勸架。
最後兩個人,都是在別人的拉拽之下,這才鬆了手,被人勸著,各自回家。
謝二家的討了個沒臉,而那名中年婦女也沒撈到好處,一隻耳朵往外滲著血。
可見戰況之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