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快救爺爺他們!”
燕子緊緊握住許強的手,眼眶中已經急出了淚來。
看著美人眼含熱淚,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許強不自覺的挺了挺腰。
雖然不是英雄救美,但是被美女需要的感覺,那也是相當的滿足。
“放心,一切有我。”
許強拍了拍燕子的手,而後把她的手拿開,一個閃身,他整個人已經身處大隊部殘敗的木門前麵。
“鄉親們,都消消氣,這件事聽我解釋。”
許強一聲大喝,果真起到了作用。
所有謝家村村民看到是許強,手上的動作倒是都停了下來。
畢竟是許強帶領他們走上了致富的道路,所以,許強在他們麵前還是有三分的薄麵的。
“鄉親們,他們真是考古隊的專家,因為村裏的墓被盜了,這才來搶救性發掘的,而且那墓是唐代帝王墓,根本不是你們祖先的墓。”
許強沉聲耐著性子為謝家村的村民解釋著。
隻是不說還好,這一說,自然又有人動起了歪主意。
“你說不是我們祖先墓就不是了?你有什麼證據?是不是我們祖先的墓我們姓謝的不知道,難道還要你一個外姓人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嗎!”
雖然許強在村中有些威望,但是在麵對巨大的利益之時,那點人情很快便被人拋之腦後。
所以許強的話,直接被謝家村的村民回懟了回來。
“尼瑪,老子帶著你們發家致富的時候,再也不說老子是個外姓人!”
許強暗罵一聲,這小暴脾氣,被這村民的一句話徹底激發。
但是看著在不遠處,點著腳尖,不斷向這邊張望著的樣子。
許強也隻得咽下了這口惡氣,耐著性子繼續為這些村民解釋著。
“我許強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在大隊部裏,這些人全部都是考古隊的隊員,你阻止他們保護墓穴,那就是抗法違法!”
許強厲聲說完,所有村民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有些猶豫的表情,他便將語氣放平和,繼續說道。
“而且真正的盜墓賊還在逍遙法外,先不管這墓是不是你們祖先的,如果是你們祖先的,你們難道就任由墓穴被那些盜墓賊糟蹋嗎?”
許強這一席話軟硬兼施,終於讓這些暴動的村民一個個都平靜下來。
就在許強以為這件事情得到了圓滿解決之時。
卻偏偏橫生枝節。
利益的分配之下,某些人撈不到好處,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比如說謝喜軍。
“誰不知道你女朋友和你幹兄弟就是警察?而且所謂的考古隊領頭的那個老頭就是你女朋友的親爺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來騙俺們?”
謝喜軍此話一出,頓時好像一顆重型炸彈,扔進了水裏。
在場的所有謝家村村民立刻就炸了鍋。
“對,你們就是一夥的,來騙俺們的!”
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場麵頓時失控。
所有謝家村村民抄起手裏的家夥,一個個都向謝家村大隊部,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衝去。
許強現在恨不得將謝喜軍的皮扒了,才能夠解他的心頭之恨。
但是現在時間不允許,這個老鱉孫就留著以後慢慢收拾他。
“我在這裏,看你們誰敢!”
許強當即暴喝一聲全力阻擋,隻是本來就有‘不能夠傷害謝家村村民一絲一毫’的師訓。
而且雙拳難敵四手,在謝家村村民的蜂擁之下,許強的阻擋無異於螳臂擋車。
伴隨著‘砰’的一聲,饒是許強身上平添了許多傷,也沒能阻止這些謝家村村民的野蠻。
大隊部的木門被這些村民直接撞開,而後考古隊所有隊員與這些村民全部亂戰在了一起。
那場麵——
那叫一個‘恢弘壯闊’……
場麵不斷升級,許強在考古隊員與謝家村村民之間不斷的周旋著。
直到外麵由遠及近的響起了警笛聲。
而後從警車上下來二十多名真槍實彈的特警,將整個大隊部團團包圍。
“裏麵的人聽好了!我們是寧遠縣特警支隊,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現在你們全部放下武器,舉起雙手,慢慢的走出來!”
高亢的喇叭聲響起,以及無數真槍實彈的鎮壓,場麵這才得到遏製。
這些村民一個個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不僅僅是謝家村的村民,還有考古隊的隊員。
當然還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許強……
這估計是許強這輩子最悲催的一天了……
燕子看著這幅模樣的許強,出示了警官證,忙衝上前去仔細的檢查著他的傷勢,眼神中滿是心疼。
“我沒事,爺爺他年紀大了,雖然我剛才護著他,可是也免不了受了驚嚇。”
許強一說話牽動嘴角,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燕子為難的看了看許強,便被許強推著往老者孫策方向走去。
老者孫策有著許強的保護,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被刮蹭破了些皮,燕子也就放下心來。
“是誰帶頭打架鬧事?”
特警支隊大隊長將人群巡視一遍,高聲嗬道。
“回警察同誌,是他!是他侮辱我們祖先,並且勾結盜墓賊,偷盜古墓,我們隻不過是正當的保護屬於我們自己的財產!”
說這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喜軍。
這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黑說成白,白說成黑。
再加上那些村民紛紛將矛頭也都指向了許強,眾人一頓附和。
有道是法不責眾。
所以一時之間,許強根本就是百口莫辯,成為了眾矢之的。
燕子怎麼能任由許強就這樣被人誣陷,而後給特警隊帶走?
所以她當即走到特警大隊隊長麵前向他解釋。
“周大隊長,這件事情明明是這些村民聚眾鬧事,涉嫌毆打考古隊隊員,這一切跟許強和考古隊隊員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燕子剛剛說完,特警大隊中隊長便搖了搖頭。
他將燕子喊向一邊,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說道:
“孫警官,這件事情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咱們公安機關也得講究證據。你說的許強和考古隊員都和你有著關係,這件案子你應該避嫌,而且麵對那麼多人的指證,你總不能讓我循私枉法吧?”
看著特警大隊周隊長一臉為難的表情,燕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公道自在人心,燕子,別為難人家大隊長了。”
老者孫策不知道何時在許強的攙扶下,來到了燕子的身邊。
“謝謝老人家的理解。”
特警大隊周隊長,頓時對於眼前的老者生出無限好感來。
“可是爺爺……”
燕子還要說些什麼,卻見老者孫策擺了擺手,也隻得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放心,我會盡可能的照顧他們的。”
特警大隊周隊長說完,一個眼神示意,所有考古隊隊員以及老者孫策,還有許強都被押解上了警車。
“放心,我會照顧好爺爺……”
許強不忘從車窗伸出頭來,向燕子輕聲安慰。
話沒說完,警車便已經啟動,呼嘯著離去。
同樣在車上的還有謝喜軍以及幾個村民。
當然他們是作為指正方。
到了縣裏,許強他們一行人便被移交給了縣公安局。
謝喜軍幾人控訴著考古隊隊員以及許強的‘暴行’。
而許強他們一行人則已經被關進了審訊室。
審訊過程按照流程照部就班。
許強以及考古隊員對於謝喜軍他們幾人的控訴,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承認。
一切,陷入了僵局。
“大哥,你怎麼樣了?”
劉斌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時,許強正在悠哉的擼著王者。
許強被抓時,他正在別的地方執行工務。
聽說了事情始末的他,將手裏的工作一交接完,便直奔縣公安局而來。
“我能怎麼樣?這裏管吃管喝的,還不花錢,簡直是人間聖地。”
許強完成了最後一計絕殺,這才從手機裏抬起頭來。
此時的他,臉上根本沒有半分的愁容。
反而,因為省錢,許強還慶幸的很……
劉斌看著悠然自得的許強,不禁嘴角抽搐。
他這大哥,能在公安局裏逍遙快活的,恐怕也是開天辟地第一人了!
“大哥,我去找同學打聽一下,你等我。”
劉斌打了招呼,便抬步離去。
十幾分鍾後。
劉斌再次出現在許強麵前。
看著仍舊沉迷王者的許強,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代。
“大,大哥,你好像,先出不去了……”
“出不去就出不去唄,這裏清靜,正好在新排位的時候上王者。”
許強沒有一絲一毫的怨念,讓劉斌不禁有些錯愕。
“可是考古隊的人已經被放出去了,你不覺得自己被關的冤枉嗎?”
劉斌為這個吊兒郎當的許強,幾乎是操碎了心。
“行了行了,下次再來記得帶些鴨脖辣條雞爪子來,你看現在的你,哪裏有半分探望的自覺性……”
在公安局要吃要喝的,估計許強也是第一人了……
劉斌的焦慮好像根本沒引起許強的注意。
也隻得搖搖頭又囑咐了幾句,便自行離去。
如今,也隻得依照許強所說,多送吃送喝,能讓他在裏麵待的舒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