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許強轉頭卻揚起了笑臉。
畢竟,自己有短處在人家手上……
女人和自己吵沒事,但眼淚汪汪的模樣,許強實在是沒有抵抗能力……
“我這不是怕你發生危險嗎?你是咱們這裏現在最大的領導,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你說前進,我絕不後退!”
許強現在的這副模樣,笑得要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那還不快走!”
怒氣之下,燕子一時間忘了自己身體的虛弱,一個抬步又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許強眼疾手快。
一個俯衝,將柔軟的嬌軀抱在了懷中。
隻是燕子好像並不領情,她伸出手,作勢就要把許強推開。
隻是虛弱無力的她,如今,更不是許強的對手,一推之下許強根本就是紋絲未動。
“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
燕子現在說出的話,完全就是賭氣的模樣。
“什麼授受不親?該親的地方我都親了!”
許強的倔脾氣也在這時爆發。
“NND,老子可是忍了你好久了,不就是負責嗎?老子負責到底就是了!”
眼看著不著調的大臉,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擴大,而後雙唇便傳來了熟悉的溫柔。
燕子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她貪戀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
一張發白的小臉,竟然也有了絲絲的紅暈。
短暫的溫存過後。
許強緊緊的擁著燕子的臂膀,二人四目相對,燕子再也支撐不住許強那炙熱的眼神,羞澀的低下頭來。
“嗯,女人嗎,就該溫柔點,天天打打嚷嚷的叫什麼樣子?”
許強揉捏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裏無比的滿足。
“哎呦喂!這就要謀殺親夫了!”
腰間突然傳開疼痛,低下頭去,那小手捏著一塊皮肉,狠狠的掐著。
“誰說要嫁給你了?想得美!”
燕子小嘴一撅,鬆了小手就往前走去。
看著那俏麗的背影逐漸走遠,許強忙追了上去。
此時的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始終洋溢著大大的傻笑。
從此,許強得出一套專門對付女人的理論。
女人生氣,就直接上嘴。
一下不行,那就兩下,再不行,就讓她下不了床……
“不嫁給我,你還要嫁給誰?你占了我的便宜,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許強嬉笑著,隻是臉上的笑意卻突然凝固,他整個人也飛撲出去。
一隻足足有小兒手臂粗細的長矛,突然從地麵彈射而出。
其位置,正在燕子雙腳的正下方。
以那長矛的速度和威力,如果被射中,上麵的人,無疑就會被長矛紮個貫穿。
性命,也就休矣!
燕子隻覺得腳下微微一沉,隻是刹那的功夫,再反應過來時,長矛已經彈射而出。
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
來不及以舒服的姿勢保證燕子安全的許強,直接以自己身體為武器,將燕子往前撞去。
燕子在許強大力的撞擊之下,整個身體直接向前傾倒,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之上。
這一摔,直接讓燕子手肘和膝蓋全部擦破。
雖是如此,但是好歹燕子卻是躲過了致命的危險。
回過神來的燕子,回過頭來向自己剛剛所在的地方瞧去。
頓時一張小臉被嚇得慘白,驚叫一聲,便從地上一骨碌爬起衝了過去。
雖然燕子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許強卻沒有這麼幸運。
那支長矛,雖然沒有要了許強的命,但是卻直接將他的整個肩胛貫穿。
由於撲出的巧合,許強以一種半蹲半趴的姿勢跪在地上,殷紅的鮮血順著矛尖不斷滴下,直接將地板染紅了一片。
許強的臉色慘白,他死死地咬住下唇,脖頸上更是青筋蹦起,額頭上流下的冷汗將耳邊的頭發全部打濕。
“許強!你怎麼樣?嗚……”
燕子緊緊的將許強抱在懷中,一雙小手想要去幫他按住傷口,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
看著仍然不斷流出的殷紅鮮血,燕子一個忍不住淚盈眼眶,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簌簌落下。
許強最怕的,便是看女人哭。
這一支長矛要不了自己的命,自己反而要被女人的眼淚淹死了……
說到底,這實在怨不得燕子。
這支長矛紮的地方,冷不丁的瞧上去,好似在心髒部位,又有大量鮮血冒出,瞧上去著實嚇人。
“我說姑奶奶……你能不哭了,先把我扶起來嗎?再不止血,我怕,我都要涼了……”
甚至自己身體奇異功能的許強,相比於燕子的不知所措,那是十分的淡定。
好似這一支長矛,是紮在別人身上一般……
燕子聞言,忙擦了一把眼淚,將許強從地上扶起。
許強對自己那是相當的不客氣。
由於他當時是撲倒的姿勢,長矛是從胸前穿過,所以此時他一手緊緊握住長矛的前端,一咬牙,猛地將長矛拔出。
伴隨著長矛的拔出,頓時傷口處皮肉翻飛,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來。
鮮血也頓時如泉湧,刹那便染紅了許強的衣衫。
“啊!”
許強一聲沒吭,倒是燕子嚇得雙手緊緊捂住雙眼,尖叫出聲。
“姑奶奶,你那手倒是來給我捂傷口啊,捂眼有什麼用?再不過來,我可就要涼涼了……”
許強歎了口氣,無奈的直搖頭。
聽著許強虛弱的聲音,燕子忙鬆開手,又扯下襯衣上的布料,為許強按壓著傷口。
“怎麼辦?怎麼辦?這麼下去,你會死的……”
燕子看著暗崖下,仍然滔滔往外冒的鮮血,更是六神無主,臉色竟然比受傷的許強還要白。
說著,雙眸中又有淚水流下,嚶嚶哭泣也轉為嚎啕大哭。
“姑奶奶……姑奶奶!你忘了,我有止血神藥的,你額頭上的傷不是很快就好了嘛?”
許強看著眼前呆呆的燕子,不禁滿頭黑線。
看著流淚的燕子,不禁腦殼痛,也隻得出聲安慰。
“NND,受傷的明明是老子好不好……”
這哪裏還是那個英姿颯爽,臨危不亂的燕子?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對啊!你快用神藥啊!”
反應過來的燕子,直接就上手在許強的身上翻找著。
本來許強給燕子治傷的就是自己的鮮血,何來的什麼神藥?
隨口一謅的話,不過就是為了唬燕子編造的謊言,可是燕子卻明顯當了真。
“那個,神藥我自己已經用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許強說這話,不自覺的有些心虛。
“我怎麼沒看到?不行,我要帶你離開這鬼地方!”
本來剛剛還不同意原路返回的燕子,小小的身軀架起比她高一個頭的許強,就往墓道外走去。
其實,在燕子肉眼不可見的地方,比,此時許強的皮肉正在快速的恢複著。
一路往回走,自然沒有危險。
隻是,頭頂上的石板仍舊是紋絲未動。
前路未可知,退路又被堵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擔憂許強傷勢的燕子,來回的踱著步子,眼見雙目含淚,就馬上又要落下淚來。
“大哥,大哥,你們還好嗎?”
許強身上的對講機突然傳出劉斌的聲音,讓燕子好似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一把抓過許強身上的對講機,帶著哭腔,急促的說道:
“劉斌,許強受了嚴重的傷,他,他快要不行了……”
“我哪裏要不行了……”
許強看著自己仍舊健全的四肢,不禁嘴角輕輕抽搐,表達著他現在極度無語的心情。
外麵的劉斌聽後,也是心頭一驚。
不由得對身邊剛剛到來的白胡子老者,急促的催促著。
“孫老師,您能快點嗎?我大哥受了傷,實在拖延不起了!”
“你說話注意點,這是考古,是需要時間和資料論證的,絕不容的有半點的馬虎。我們孫老師,是這方麵的專家,更是全國考古界的翹楚,你少在這裏對我們孫老師大呼小叫的!”
站在白胡子老者身邊的一名眼鏡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對劉斌厲聲指責。
通過對講機,將地麵上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聽完到耳中的燕子,卻是突然的欣喜異常。
她甚至是跳起腳來,雙手鼓舞,並且激動的拿起對講機呼喊著。
“爺爺,我在這裏,有人為了救我受了重傷,您快點想辦法把這道門打開吧!”
果然,還是燕子的話最為管用。
那被稱為孫老師的白胡子老者,頓時便變得十分激動。
嚴格的來說,呃,應該是暴走……
“燕子她有密閉空間恐懼症!你們竟然讓她下了墓?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白胡子老者孫老師,被氣得白色胡子直顫,無論手上和腳上的動作也都加快了許多。
原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
趙永剛從京都請來的孫老師,便是燕子的爺爺。
連同白胡老者孫老師一同前來的,包括眼鏡男在內,是一支一共十五人的研究團隊。
這些人在墓道裏來來回回,仔細的搜查著,努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
“老師,您看這是什麼東西?”
一名考古人員的聲音響起,頓時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