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斌的招呼,女警燕子這才不甘心的鬆了手。
“流氓,你最好別犯事,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女警燕子不忘杏目一瞪,而後拽著劉斌拋下來的繩子,攀了上去。
“怎麼?你還要濫用職權不成?你那身人民公仆的衣服是白穿的?”
許強抬頭看著已經站在盜洞邊緣的女警燕子,不禁氣的咬牙切齒。
從來都是他許強占便宜的,什麼時候這麼倒黴過!
本來就失手讓劉哥逃脫的他,此時心中更是被怒氣所充斥。
“你!”
女警燕子被許強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反手從地上抓起一把黃土,就往許強砸來。
“尼瑪!別以為是女人就可以囂張!”
許強躲無可躲,直接被弄了個灰頭土臉。
他一抹臉上的土,呸呸的吐了幾口,腳尖輕點,在盜洞壁上幾次借力,連繩子都沒用,就直接站在了地麵之上。
眼看這爭吵就要愈演愈烈,口水戰馬上就要升級,劉斌忙出口阻止。
“大哥,好男不跟女鬥,咱們……”
劉斌的話尚未說完,一張笑臉還揚在那裏,就被二人同時異口同聲的打斷。
“這種彪悍的生物是女人嗎?”
“這種流氓也配算是個男人?”
“嗬嗬……”
劉斌當即好不尷尬,摸了摸鼻頭,自動從二人之間向後退去。
然後,留下許強與女警燕子這二人,四目針鋒相對。
“嘴這麼損,小心嫁不出去當尼姑!”
“那也比你娶不上媳婦打光棍強!”
二人越罵越凶,距離也越來越近。
許強已經揚起了手,而女警燕子也雙手掐腰,一副咄咄逼人之勢。
“你!”
“你!”
“……”
二人無論怎麼罵,竟然都出奇的神同步。
讓旁邊的吃瓜群眾都不禁為之錯愕。
“那個所長,咱們要不要把我大哥請回所裏,問一下案情?”
劉斌來到趙永剛身邊,尷尬道。
趙永剛正了正臉色,清了清嗓子,這才朗聲道。
“燕子,案情重要,不管什麼事兒都回所裏再說!”
女警燕子看了一眼趙永剛,這才不甘心的,狠狠的剜了許強一眼上了警車。
而劉斌則來到許強身邊,勉強忍住笑意。
“大哥,還有其他盜墓賊嗎?”
提起盜墓賊,許強不禁就恨得牙齒直癢癢。
老子剛剛出山,就栽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盜墓賊的手裏。
這事兒要是傳到自己師父那個老東西耳中,豈不是要被他笑掉大牙?
一頓沉默過後,許強勉強忍下了心中的怒氣,但是仍舊免不了咬牙切齒。
“一共有幾個盜墓賊我不知道,我一共就見了三個,抓住這兩個跑了一個。而且本來的一條通道已經被機關死死堵住。如果想抓到其他人,咱們還要另尋他路。”
劉斌聽後安慰性的拍了拍許強的肩膀,便轉頭去向趙永剛彙報。
聽著劉斌的彙報,趙永剛的眉頭越皺越緊。
劉斌彙報完畢後,趙永剛的一張臉早已經黑成了包公一般的存在。
“這幫混蛋!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他們肆意破壞國家文物?許強,你可有什麼辦法?說出來咱們商議一下?”
趙永剛一臉的凝重,踏步來到許強身邊。
許強的麵色也不好看,因為狡兔還有三窟呢,這個叫做劉哥的盜墓賊狡猾異常,盜洞肯定不止眼前的這一個。
想要分散警力,將盜洞一個個守住,來個守株待兔顯然是不可能。
許強一時之間也陷入了沉思。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許強身上。
畢竟,迄今為止許強是他們唯一能夠求助的人。
空氣一時之間變得靜謐。
就在此時,有人打破了這片沉默。
“沒那本事,裝什麼大尾巴狼!所長,我看他根本沒有真本事,我爺爺是古器研究方麵的專家,不如我回京都,把她老人家接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女警燕子。
“好啊,老子還不伺候了!趙部長,既然你們所裏有能人,我就不在這裏班門弄斧,讓人笑話了!”
本來還在苦思冥想破解之法的許強,直接冷笑一聲,抬腳便走。
看著突然間被這燕子激的直接撂挑子走人的許強,劉斌卻是急了。
他慌忙上前一步,緊緊拽住許強,並且回頭向趙永剛出口勸說著。
“所長,我大哥不能走啊,就算燕子的爺爺有這能力,但是京都到咱們縣城,起碼也要一天半的時間,這段時間內,盜墓賊可能就會給咱們文物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時間不等人啊!”
“行了二弟,人家這裏有人瞅著咱礙眼,咱們也別留在這裏繼續堵心別人。走吧,去我家喝酒……”
說著許強拂開劉斌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繼續大步向前走去。
站在後麵的趙永剛,大腦正在飛速的旋轉,權衡這件事情的利弊。
如劉斌所說,雖然不知道許強的能力如何。
但是為今之計,許強肯定要比自己這些門外漢要強上許多。
等待京都的專家必然需要時間,一天的時間足可以讓風雲變幻。
何況那些古代文物近在咫尺的盜墓賊,那更是可能對文物造成不可估量,亦不可挽回的損失。
權衡利弊,趙永剛看著漸行漸遠的許強,終於開口。
“許強,還請你留步。”
說著趙永剛又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女警燕子。
“燕子,快向許強道歉!”
麵對趙永剛滿臉的嚴肅,女警燕子忿忿的看著許強,冷哼一聲別過臉去,更別提向許強道歉。
趙永剛頓時滿臉的尷尬。
“許強,堂堂男子漢不要跟一個女孩子計較,這盜墓賊的事還要你費心。沒有你,我們更是兩眼一抹黑,燕子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趙永剛走到許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嗬嗬說道。
劉斌見狀也忙借機勸說,趙永剛一個眼色,其他的民警也一個個上前,擺明了是要用人海戰術。
眾星拱月般的感覺,讓許強很是滿意。
他雙手環胸,將腰杆挺了又挺,站在眾人中間,拿出了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揚著頭,又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
“既然你們這麼的需要我,我就勉為其難的講一下,我屬於外聘的人才吧……”
說著,目光不忘得意的看著女警燕子,分明滿是叫囂的意味。
“人才可不是說請就能請的吧?總得有點差旅費,外聘費,谘詢費什麼的吧?”
說到底,還是人為財死啊……
劉斌不由得嘴角抽搐,敢情,這許強是在這裏等著呢……
沒等趙永剛開口,女警燕子直接大步從後麵像一陣疾風一般走來。
“本事沒有,誑人訛人的本事倒是不錯!還差旅費?你步子都沒挪動幾步,就有臉要差旅費?幫公安部門進行協助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燕子才不怕許強,直接踮著腳,和許強針鋒相對。
“配不配合也是公民的權利!”
許強鼻子朝天冷哼一聲,壓根不把這個女警瞧在眼裏,一手推開女警,抬腳就走。
“許先生留步!”
劉斌忙一把拽住許強的胳膊,而趙永剛也忙開口挽留。
對於許強的稱呼,也變成了許先生。
“費用問題好商量,不如咱們去車上談。”
趙永剛忙拉著許強上了一輛警車,生怕女警燕子再給搗出什麼亂來。
燕子看著小人得誌,上車前不忘回過頭來耀武揚威,向自己擠眉弄眼的許強,氣的恨不得一口銀牙咬碎。
警車內。
“我算算啊!像我這種人才,差旅費怎麼也得按五星級酒店的標準,還有谘詢費,人家律師什麼的都是按時間收費的……”
許強掰著手指頭,一項又一項的數著計算著。
而趙永剛臉上已經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而後,不得不試探性的開口道:
“許先生,我們機關單位,審批報銷是有限額和章程的……”
趙永剛話沒說完,卻被許強直接打斷。
“別打岔,剛算好的差點又忘了!這樣吧,咱們先算三天的費用,一共十萬,劉斌是我兄弟,看他的麵子,打個八折,八萬不二價!”
許強說的豪邁,趙永剛卻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為官清白的自己,去哪裏給許強弄這八萬塊……
“那個,許先生,您看您幫助公安機關,那是無尚的榮譽,您這麼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肯定是視金錢如糞土的,談金錢,多俗啊。”
趙永剛耐著性子的,對許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結果……
“榮譽能當飯吃嗎?”
“我就是個俗人。”
“天不早了,我要回家吃飯了。”
“……”
所長趙永剛現在不僅僅是滿頭黑線,看著油鹽不進的許強,暴脾氣的他,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許強拍死在這裏。
趙永剛,在公安係統裏,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一張國字臉大濃眉,平日裏不苟言笑,有了案子那更是麵如包公。
五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依然魁梧,身手依然矯健。
斷案如包公,身手如展昭。
所以,人送外號黑臉老趙。
可是,平日裏沉著冷靜的趙永剛。
如今隻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噌噌的往上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