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冷冷一笑,手上一用力,好似提溜一隻小雞崽子一般,就把付科甩到了一邊。
“賠,當然賠,製作精良的琉璃擺件也就幾千塊錢,你這個染色玻璃,按琉璃的價給你三千,算是看在你這喜感的名字上打賞的……”
許強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付科聽許強的話,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鄙夷的看著許強,不屑笑道:“泥腿子,見過世麵嗎?別沒吃過豬肉,就說世界上的豬肉都是臭的行嗎?我這可是有認證書的,容不得你在這裏胡噙!”
說著,付科直接拿出一張證書摔在了許強的臉上。
“媽的,誰都不準打老子帥氣非凡的臉!”
話音未落,沒有人看清許強是如何移動的,他竟然眨眼的功夫已經站到了付科身邊。
而後,雙拳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僅僅是瞬間的功夫,所有人尚沒有反應過來。
許強終於停手,而後隨手一丟,付科便被如同丟一塊抹布一樣,被他丟在了地上。
隻見這付科趴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一般一動不動。
看著付科的這種狀態,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畢竟這付科的身份眾所周知,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一霸。
雖然這些年有些過氣,但是瘦死的駱駝仍然比馬大,恐怕也不是許強這一介農民可以惹得起的。
做的是線長,也不由得為許強捏了一把汗,一臉的急色,拽過許強,就要趕緊讓他走。
“怕什麼?打死這小子,自有我這把老骨頭替他撐著!我還怕他付東海不成!”
孫老爺子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
“孫老頭,我下手自有分寸,不會鬧出人命給你惹事添堵的。”
許強頭也不回的朗聲說完,抬步又往付科走去。
而後一腳猛地踩在付科的胸口上,直接讓他慘叫一聲,口中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死窮鬼,泥腿子,我不會饒了你的!我告訴你,我爹可是付燕傑,我爺爺可是付東海!”
付科的一張臉早已經腫成了豬頭,被許強踩上一腳,更是痛如刀絞。
但是,這一切都沒能阻止他叫囂。
“啪!啪!啪!”
他不叫喊還好,這一叫,許強又直接賞給他嘴上幾個大巴掌。
“你說你們家這名字是不是婦科大夫給起的?付東海還正常點,你爹是有婦科病嗎?還婦炎潔?你呢?還婦科?你媽是不是有病?一家子跟女人過不去幹什麼……”
許強此話一出,讓所有人都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對於這個付科,他們可謂是已經忍受夠了,不過是礙於他家的勢力,這才一個個隱忍不發。
如今許強可謂是替他們也出了一口惡氣。
一個個恨不得拍手叫好。
“還有,你給我記住,農民沒什麼不如人的地方,你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農民產的?就算是我天朝,那也是有農民的功勞的,我是農民,我自豪!”
許強腳上用力,付科又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別再讓我聽見你侮辱農民,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有……”
許強撿起地上的證書,重新甩在了付科的臉上。
“這種狗屁證書也就可以哄你這種傻子,你願意當冤大頭就當,但別拿你的智商侮辱別人!”
“你是羨慕嫉妒,你憑什麼說我的翡翠白菜是假的?我花了一千八百萬怎麼可能是假的!”
付科怎能甘心,他已經接近咆哮。
“哼,慈禧那老婆子墓裏的那棵翡翠白菜是迄今為止我大天朝最大最好的了,你這棵竟然比那棵還大,你覺得一千八百萬就能買到?”
“還有,就這雕刻技術,也敢說是張大千那老東西的手藝,可也真敢說,雖然那老東西的手藝還去不了我的法眼,但也絕對不是你這棵破菜能夠比擬的。”
許強娓娓道來,但是卻並沒有為眾人很好的答疑解惑。
“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因為這個就說是假的吧?”
孫縣長也是一臉的疑惑,雖然他相信許強,但是此事畢竟太大,他勢必要問個明白才能主持公道。
“這麼說吧,玉石一方麵看密度與硬度,一方麵看結構色彩。其中密度與硬度高,結構色彩又相當漂亮的是少之又少。”
許強說話的功夫,從地麵上撿起一塊剛剛被他推倒的翡翠白菜碎片。
而後拿起這片碎片,走到燈光之下。
“大家看,好的玉密度是很大的,內部質地緊密,不會有氣泡,而這塊碎片在燈光之下有明顯的氣泡。”
許強頓了頓,他手中的碎片已經被孫縣長拿了過去,並且在燈光下仔細的觀察著。
許強繼續說道:“玉石的比重大,拿到手裏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而且裏麵的雲絮是越細膩緊實越好,可是你再看這塊碎片,根本沒有雲絮的存在,反而是有沉重的染色痕跡,沁染根本就不自然,所以它隻不過是一塊染色玻璃,之所以能夠賣到這麼高的價格唬住這麼多的人,不過是因為它是一件高仿貨。”
“那他那認證證書是怎麼來的?”
孫縣長拿著那個碎片左右觀察,語氣中滿是疑惑。
“大學畢業證書都可以造假,這麼一紙證書還不容易?”
許強意有所指,而孫縣長也頓時明白了許強話中的意思。
“混賬!竟然敢公然的製假售假,這將法律視為何物?”
孫縣長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直震得桌上碗碟晃動。
“查,給我一查到底!我一定要讓這個社會毒瘤在我寧遠縣徹底消失!”
隨著孫縣長話音落下,身邊的秘術電話也已經撥通,自然有專屬部門去檢查這個玉器店。
而許強這邊解決了付科這個麻煩,也沒有了再在壽宴上待下去的興趣。
“孫老頭,這地方我不喜歡,改天咱們在張老頭的院裏再聚?”
許強對孫老頭,以及站在一旁的張老頭笑道。
隻見孫老頭瞥了一眼孫縣長,臉上已經滿是不悅。
“我就想清清靜靜的一家人吃個飯,結果非得搞了這麼大個陣仗,這飯你們自己吃吧!”
孫老頭一摔拐杖一跺腳,拉著旁邊的張老頭就往外氣衝衝的走去。
“改日不如撞日,你小子現在走不走?”
已經走到門口的孫老頭突然轉過頭來,對許強罵道。
“走,走……”
許強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回頭和孫縣長以及孫夫人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忙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然後徒留所有人站在原地淩亂。
一個好好的壽宴,壽星老都跑掉了,還算得上什麼壽宴……
“哎呦,哎呦……”
一聲聲痛苦的吸氣聲,終於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人群中,付科仍舊趴在地上,那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聲就是出自他口。
“縣長,這個付科怎麼辦?”
秘書一挑臉,在孫縣長耳邊輕聲詢問。
孫縣長看著這個把好好的壽宴攪黃,甚至是氣走了自己老爹,讓自己丟盡了麵子的混賬東西,自然是沒有好氣。
“哼,自然是公事公辦。”
秘書卻滿是不解,繼續追問:“怎麼公事公辦?”
“跟了我那麼多年,這點事都不會辦?”
秘書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孫縣長已經遊走在暴走的邊緣。
“付科尋事鬥毆,聚眾鬧事,並且參與玉石製假售假案,抓走,好好教育審問!”
孫縣長說完,在場所有人不禁一個個都滿頭黑線。
挨揍的貌似是這個倒黴蛋,而且翡翠白菜這件事上,貌似這個付科也是受害者……
但是,他有一件事,就是得罪了孫縣長。
所以,自古以來文人墨客便招惹不得,這根本就是恒古定律。
在場所有人都打定了主意,平時和善的孫縣長那可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與屋內的緊張氛圍不同,許強和兩個老人家走出來時卻是笑聲不斷。
“小子,我那孫女可是如花似玉,你覺得怎麼樣?”
孫老爺子的一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而後目不轉睛的看著許強,隻等待他給出個反應。
看著那威脅的眼神,許強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好像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孫老爺子手裏的拐杖就隨時都會落在自己身上。
“那個……感情這事急不得……”
許強吞吞吐吐的說著這話,身子已經側移出去,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好你小子,我孫女哪裏配不上你?”
眼看孫老爺子的拐杖就要落下!
“你怎麼這麼笨?連個賊都抓不住?要不是你攔我,我就抓住那賊了!一個大男人,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這個聲音成功的轉移了孫老爺子幾人的注意力。
隻見劉斌手上拿著一塊白紗布,低頭悶聲,仔細的為孫紫瓊包紮著手指。
麵對孫紫瓊喋喋不休的指責,一句辯駁都沒有,隻是自顧自的包紮著,然後仔細的打結,再用醫用膠帶固定才算完事。
而孫紫瓊好像也說累了,終於停止了她連珠炮一般的話語。
“說完了?說完了讓我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自身安全最重要,還有,抓賊和保護女人是我的事,沒看到那賊有匕首嗎?這次隻是割了手指,要是割了重要部位怎麼辦?”
劉斌滿是嚴肅的語氣,確實起了作用。
孫紫瓊站在原地,看著低頭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劉斌,感受著那大手的有力和溫暖,一張俏臉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布滿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