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門一直在宗門世界做著壟斷生意,會窮才怪。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實。毫不客氣的說,丹門兩成的資源積累恐怕要比天斧門全部的資源積累還要多。有了丹門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這些資源,天斧門的騰飛指日可待......
好吧,這是建立在陳昊天掛掉的前提下,如果陳昊天堅挺不倒,剛才盧俊所想的全都是YY。
馮曉燕伸出一根食指:“兩成太多,天斧門隻要一成!我們是雪中送炭不是趁火打劫,丹門有那個心情就成,此外資源轉化為丹丸才有意義,而頂級丹丸自始至終都在丹門手裏掌控,即便先前丹門對我門的丹師做過一些培訓,奈何他們的丹道天賦著實差,煉製的丹丸跟丹門確實不具可比性。”
王學兵略有些歉意的笑笑:“事成之後,丹門會將天斧門視為最為堅定的盟友,我王學兵在這丟句話,天斧門以後的需要就是丹門的需要,所以兩成資源馮護法盡管拿,大不了以後丹門有困難,天斧門慷慨解囊便是。”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馮曉燕站了起來,跟王學兵握了握手,“我想丹門遇到困難的可能性極小,經此大變丹門看清了誰是真正的朋友哪個是不折不扣的牆頭草,在宗門世界,找個願意患難與共的堅定盟友不容易。”
“馮護法說的對。”王學兵做了個請的手勢,再沒了先前的頹然,取而代之的容光煥發,“下麵的事兒就交給馮護法和盧長老了。”
“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隻要王長老提供的訊息準確拿下資源和陳雲天問題不大。”馮曉燕抬頭看看頭領湛藍的天空,回轉頭來,衝王學兵淺淺一笑,“王長老,咱們合作的事會上長老會議研究,丹門高層應該沒有反對意見吧?”
“如果有意見,丹門亡了也不虧。”王學兵將馮曉燕和盧俊送到停車場,眼睜睜看著黑色跑車遠去,小聲嘟囔,“還以為有大魚上鉤,結果釣上來一個小蝦米,這節奏,不靠譜。”
他一邊超回走,一邊撥通陳昊天的衛星電話,有些意興闌珊:“親愛的陳,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來一趟南海。”
陳昊天的行動速度非常快,接到麥克的訊號,三個小時就到了丹門駐地。
在密室聽完麥克的彙報,陳昊天眼皮直哆嗦:“天斧門?他們腦子抽筋了吧?那麼多強門大派都不動,他們湊什麼熱鬧?我都懶得動手,你也是的,眼瞅著情況不對拒絕啊,不見兔子不撒鷹你不懂?”
麥克滿臉都是黑線,無比憤慨的道:“該死的陳,除了這隻老鼠,我沒見到兔子!你難道沒看情報係統的彙報嗎?朝南海跑的宗門是不少,大多看幾眼就開溜了,像馮曉燕和盧俊這樣主動送上門的沒有!”
陳昊天撇撇嘴,對宗門世界的友誼表示鄙夷:“都是一群什麼東西,叫囂著患難與共,遇到事兒跑的比兔子還快,還武道?丟人!”
麥克聳聳肩膀,對宗門的品行同樣表示失望:“親愛的陳,我覺得大華的武門要比宗門靠譜多了,縱然他們孱弱可有血性啊,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造成丹門軟蛋的局麵。”
“放不下。”陳昊天點燃一根香煙,朝沙發上一靠,淡淡言道,“能成為武者不易,進入宗門更不易,好不容易混到今天如果將小命丟了多不劃算?高階武者這般想宗門自然也這般想,久而久之傳統便形成了。”
麥克雙手一攤,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可憐的陳,如此一來,你在宗門世界要比在武門世界難混多了,今天那個叫馮曉燕的熟女不好對付,天斧門不大就有如此狡猾的角色,強門大派更藏龍臥虎恐怕一個個比鯰魚還要滑,想到以後你要生活在勾心鬥角之中,我為你感到深深的悲哀。”
陳昊天眉毛一挑,懶洋洋的道:“我親愛的麥克,當你決定攪宗門世界這趟渾水,咱們倆就成為綁在一根繩子的螞蚱,我生活在算計之中,你能討得了好?”
麥克伸出食指,鏗鏘有力的強調道:“我必須向你闡明我的特長,裝逼打臉是我的主業,髒活累活兒不擅長,為了天決偉大的夢想,將張亮放在這個位置我覺得是最完美的選擇。”
陳昊天走到麥克身前,朝他的單人沙發一坐,詭異的笑笑:“我親愛的麥克,你確實善於裝逼打臉,從你的表述來看,跟馮曉燕和盧俊的接觸中你表現出了極強的天賦,我為我先前對你的論斷表示道歉,你不僅是個好演員,還是有名的裝逼犯。”
麥克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親愛的陳,從你嘴裏聽到如此讚美,我並不感到興奮反而深深的憂慮,看在上帝的份上別坑我,任務輕鬆點兒。”
“繼續扮演王學兵的角色,除此之外做好在丹門訓練異武雙修戰士的準備。”陳昊天拍拍麥克的肩膀,沉聲道,“我要將丹門建成天決在大華的大本營,可能刀宗門駐地也要轉移到這裏來,從利物浦歸來的刀宗門門人,交給你進行二次訓練。”
麥克眨巴著眼:“我覺得你應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我詳細的彙報下。”
陳昊天將決定原封不動的告知麥克後,麥克從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親愛的陳,你不要在隱秘世界裝逼打臉了,跑到非洲或者哪個落後地區成立一個國家,過過封建帝王的日子豈不比在宗門世界或者仙門世界裝孫子要強得多?就你那移動島嶼,這個世界沒有海軍是你的對手!當然隱秘世界也懶得找你,他們不想再吃川北森林的虧。”
陳昊天黑著臉:“麥克,如果你對帝王的位置感興趣,我不介意幫你在遙遠的南極洲建立一個國家。”
麥克撇撇嘴:“你的笑話並不可笑,好了,咱們別扯淡了,天斧門縱然沒多少肉那也是魚,如何應對你有應對之策了嗎?”
陳昊天有些為難:“我非常糾結,真的非常糾結。”
麥克看陳昊天的目光就像看傻逼:“你的智商什麼時候下降的如此迅速?天斧門是不折不扣的螞蚱,搞定他們分分鍾,這不需要考慮。”
“正是因為太容易搞,才讓我如此惆悵。”陳昊天扭頭看向麥克,“有些事你不懂。”
麥克砸給陳昊天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不要在我麵前玩深沉,我是深沉的祖師爺!不就糾結這塊肉是自己吞還是跟天雪一起吃嗎?”
“你覺得哪個好?”陳昊天笑眯眯的道。
“如果不出現太大的意外,還是讓天雪來。”麥克想了會兒,緩緩言道,“先前跟她沒怎麼接觸,圍剿丹門時我對你的同情朝上猛提了好幾倍,老夥計,你正在跟一隻餓了一千多年的母老虎談戀愛,林子裏現在還有食物她不碰你,等吃的差不多了,你會發現碰她的屁股就要麵對她鋒利的牙齒,感情是美好,但美好的感情是要建立在吃飽肚子的基礎上。”
“你入戲了,先前你都很直白的。”陳昊天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麥克,“你對王學兵的言行舉止研究的很深入,看來這些日子你並不輕鬆,謝謝。”
“我很輕鬆,因為我是天才,隻不過主角光環沒你亮。”麥克伸了個懶腰,打開密室的房門,扭頭對陳昊天道,“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要不要給天雪通通氣,是你今晚要思考的問題。”
陳昊天恩了一聲,剛轉身就聽麥克冷冷的話語:“你的母老虎在南海留下不少人,甚至隱隱有在南海建立情報中樞的打算,如果真打算將丹門駐地建設成天決在大華的大本營,必須將她們從南海趕出去。”
陳昊天一愣,回轉頭看向麥克:“你跟張亮和文部長商量下具體怎麼實施。”
麥克憂心忡忡的回頭看陳昊天:“天雪手裏攥著你的小尾巴,你不要太顧忌,至少到目前為止嶗山仰仗的是刀宗門,而不是刀宗門仰仗嶗山,就憑她那點人手,在丹門和天斧門麵前裝裝逼可以,碰到仙戟門,立馬變傻逼!”
陳昊天將麥克上上下下大量好幾眼:“太像王學兵了,麥克我勸你別太投入,否則出戲很難。”
“放心吧,我還是那個麥克。”麥克一邊朝監控室走,一邊懶洋洋的道,“好久沒這麼緊張了,不過跟做殺手的那段日子相比,緊張感少很多,先前總覺得過了今天沒明天,現在看到的都是美好的未來。”
陳昊天乘著電梯緩緩上升的同時,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緩緩在丹門駐地停車場停下。
皎潔的月光下,一位身著淺黃色連衣裙的女子從駕駛位置下來,抬頭看著蒼穹,嘴角掛著一抹無比純真的笑容。
她俏麗的姿態,絕美的容顏讓緩緩上前的丹門門人有些失神。
“請問你找誰?”丹門門人很警惕的問道。
“我找陳昊天,你們的閣下。”黃衣女子雙手疊放身前,衝丹門門人行了個標標準準的躬身禮,聲音裏帶著些許甜膩和稚嫩,“請告訴他,吉野亞衣來了。”